许大茂回到科室,大家看向他的目光怪怪的,之前一直袒护他的大妈大姐们此刻也流露出失望的眼神。
许大茂无奈地摇摇头笑了笑,第一拨的猜测估计已经传开了,第二拨应该也在路上了。
要是自己有一个声望系统的话,今天肯定得涨不少声望!
真是太尴尬了,这帮人看自己的眼神让他觉得十分难堪,干脆就在门口等科长吧。
科长一回来,许大茂赶紧说道:“科长,我想请两天假,大家看我的眼神,我真的承受不住啊!”
“唉~那明天怎么面对李副厂长的安排呢?”
“也是,那我就先请一天假吧,这种眼神我真的没法忍受。”
“好吧,那你今天就休息吧。”
“谢谢您,科长。那我先走了。”
许大茂带着来福在街上闲逛,看上去似乎并未受到什么影响。
可逛了一会儿也觉得无趣,想去哪儿呢?文丽那儿昨天刚去过,梁拉娣这个时间应该正在上班。
哎~参与扶贫的人太少,以至于现在都没地方可去了。
要不就去找那些老头儿下棋吧,但他们棋艺都很差劲,跟他们下棋真心没意思。
不过想想还是去了,看看那些老头抓耳挠腮、揪着本来就稀疏的头发的模样,倒也挺逗乐的。
等许大茂来到公园时,已经快十一点了,转悠一圈也没碰见可以下棋的老头。
正值金秋九月,鱼虾肥美,不如钓几条鱼送给文丽?
反正自己也没啥事做,钓鱼还能顺便提升跟文丽的好感度。
于是他来到了河边,找个偏僻阴凉的位置坐下,取出鱼竿,掏出蚯蚓开始钓鱼。
顺手还折了个丫字形树枝用来固定鱼竿,请来福帮忙看守,自己则趁机偷懒看起书来。
起杆,鱼太小放掉了;再起杆,还是放掉。虽然鱼咬钩挺频繁,可惜都是些小鱼苗。
给来福喂点狗粮,自己开瓶冰镇啤酒解暑,还在商店里买了一些牛肉干。
牛肉干真是个好东西,携带方便、营养丰富,五香味、孜然味、麻辣味等各种口味一应俱全。
喝着啤酒,嚼着肉块,消磨着时光,有没有鱼无所谓啦。
醉醺醺地,把餐桌收拾干净,叮咛好小狗来福,许大茂便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结果却被冷醒过来,抬头一看,天已经黑透了,都快十点了。他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愣了一会儿神。
实在不想回到四合院,估摸着今天院子里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虽说自己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但那些难听的话能少听就少听,谁乐意往耳朵里塞这些呢?他又不是喜欢找罪受的那种人。
既然不去四合院,那就只有梁拉娣家可去了,让来福在前面探路,他在后面跟着。
到了巷子口,跟梁拉娣碰头,看见孩子们都已经睡下了,这样也省得给他们添麻烦。
熄灭灯光之后,俩人就像两只大肥猪似的钻进了被窝。
............
第二天,许大茂再次见识到了京城四九城的清晨风光!
洗漱完毕,吃了饭换好衣服,掐准时间赶到了厂里。
今天厂里那些古怪的眼神消失了,看样子厂领导们处理后续事情做得还是挺到位的。
还没走进科室就被科长喊住,向他说明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福生被厂长亲自在广播上点名批评了一顿。
各个车间的主任也都亲自来到各自车间点名批评那些捕风捉影、胡乱传播消息的人。
福生被分配去清扫厕所,而许大茂则得到了正式通知。
有个临时工的名额等着他,也就是说未来他会带这个徒弟。
坏消息就是他以后的工作量将会大大增加,目前领导还不允许这事外传。
厂里虽只有十多位领导,但科长提醒许大茂要做好心理准备。
等到效果显现出来,是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泄露出去的,毕竟每个人都有亲朋好友。
听完科长的叮嘱,许大茂思考了一下,拜托科长尽可能阻止那些不想干的人进来。
厂里的领导他自己会努力去治疗这个问题,只希望不要再继续往外传了,实在是很怕麻烦。
科长承诺会尽力不让厂里的其他员工打扰到许大茂。
但对于级别较高的人员,他也只能尽量劝阻。
两人刚刚商量好,李副厂长就派人来找许大茂了。
今天扎针的时候,门敞开着,李副厂长特意交待。
看来他昨天也被男男的说法吓得不轻啊!
许大茂开始了给李副厂长今天的扮演机会,这大概也是近期、甚至可能是最后一次这样的机会了。
等到针灸结束,李副厂长不让许大茂离开,说是厂长想找他谈谈。
让他随自己一起去一趟,并笑着说“都是老爷们儿!”然后嘿嘿笑了几声。
因为李小厂长一直在调皮捣蛋,所以他们只好一边聊天一边等待。
主要是讨论关于李小厂长将来如何维护的问题。
终于等到李小厂长安分了下来,两人一起穿过办公区,来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打完招呼后,李副厂长告别离开了。
紧接着,杨厂长便开始询问关于正负两极以及阴阳二气如何和谐共存的问题……。
等到许大茂完成了全面检查,他给出了一个为期五天的疗养方案,包括药方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项。
杨厂长对此表示了感谢,并承诺待疗养结束之后,会考虑提升他的待遇。
并提到干部年轻化政策,希望能让年轻人有更多的发展机会。
听闻此言,许大茂欣然接受诱惑,表态自己就像是祖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就会去哪里。
对于领导的命令就如同战时的号角,自己必将奋勇向前。
随后,许大茂为杨厂长施针完毕,并向宣传科告辞返回。
科室里的同事看他的目光跟昨天截然不同,甚至流露出一丝讨好的意味。
刚坐下没多久,科长又把他叫过去,告知明天将给他安排一间独立的办公室。
并催促他尽快确定徒弟的名单,早日把徒弟培养成才。
许大茂告诉科长他已经物色到了人选,在未正式确定之前,不便向外透露。
张科长则催促道:“你今天别的什么都不用干,赶紧把这个徒弟人选定了。”
“虽说现在正值农忙,电影院不常放电影,但你也得提前准备啊。
不能因为放电影这点小事影响了工友们之间的感情。”
许大茂心里暗自嘀咕:“你是担心我去放电影的时候,别人找我麻烦吧!”
“科长,我能分配到哪个房间呢?最好是比较偏僻一些的,省得惹麻烦。”
“你赶紧去找徒弟,房间的事交给我来安排,你现在就去。”
就这样,许大茂被科长“请“了出来,背包背在肩上,明目张胆地翘班了。
实际上,对于人选许大茂早已心中有数,那就是他常去钓鱼的那个河边,有个挺破旧的小院落。
这个院子里住了祖孙两人,他们是在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搬迁至此的。
刚搬过来还没开始工作,家里孩子就不幸去世了,因为他们被怀疑带有传染性疾病而被安置在这里。
媳妇儿没能熬过几年也离世了,只剩下老太太带着孙子。
老人年迈,小孩年幼,举目无亲,只能靠拾荒和帮街道做一些零活维持生计。
这孩子名叫大壮,今年已经十七岁了。
由于无人照应,每日只能和奶奶一起拾荒、帮忙街道办事处打零工糊口。
由于拾荒者众多,有时免不了需要用拳头解决问题。
大壮这孩子很能打,但他从不挑起事端,但如果有人惹到他或者他奶奶头上,他可是真敢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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