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还以为大哥是在开玩笑,却没料想到,大哥竟早早离世……
真是造化弄人……
然而既已坐上这个位子,有些问题我不得不追根究底!
我觉得大哥早逝之事大有疑问,因此特召二位前来,务求了解详情。
沉默了一会儿,朱由检望向身旁安静的太祖画像后,调整气息道出这句话,这是朱元璋方才和他协商的结果,以此为切入口来震慑两人。
果不出所料!当他这番话出口,无论魏忠贤还是田尔耕,都霎时额头渗出了冷汗。
这样的问题,让他们无从作答。
他们都是**天启皇帝的心腹
皇兄经常对我说,你忠诚、谨慎且足智多谋,但现在看来似乎有些过于夸赞了。”
关于皇兄离奇死亡的事情,李晨向他揭示了**。
不仅仅是**皇帝,明朝众多皇帝中涉及隐秘的也不少。
实际上,**心中始终存在疑虑。
皇兄众所周知并不喜好女色,热衷于木工活动,日日雕琢木质物品,体格也算硬朗,怎么可能突然消失?
这样的事情,如果说无甚内情,**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卑臣的确毫不知情,请陛下恕罪。
魏忠贤额头的汗水更多了,低头低得有些微微颤抖。
你确实不知道?还是害怕知道?
九千岁大人……东林党...及那许多权势庞大的豪商大贾。
这个天下,究竟能属于何人?!
**微眯眼睛,目光犀利而令人震慑。
与开国先祖对话让他深受打击,但同时也解开了他心中的许多困惑。
他并非庸人,恰恰相反,具有统治者应有的天赋。
只是历史没有给他指点迷津,以至于很多事情直至他在煤山上吊才真正想清楚。
可惜那时已无力扭转乾坤。
奴才……
奴才是……真的不知道……
魏忠贤更是惶恐至极,似乎觉得自己正处在**的边缘。
为何会有这种感觉?难道因为**对待天启帝的事情……
算了,停止你的供述吧。
朕不想再听这些了。
在魏忠贤颤抖着还未说完半句的时候,**打断了他的述说。
魏忠贤的态度已经揭示了许多秘密,也让**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他对天启帝的感情非比寻常,就像兄弟般亲近无间!
但是**深知,当前自己还不够资格深入挖掘这些事。
盲目查探可能会连累自身!
先冷静下来,不急在一时。
他要在能掌控朝廷全局,有足够的力量保障自身安危之时再进行清理!
画像背后,李晨见此暗中点头赞同。
有时候,为了大局的稳固,必须隐忍一时。
发现问题并不代表急于解决,能忍耐方能成就伟业!眼前的**果然是个有着惊人天赋的人。
**并不知晓他老祖宗内心对他的赞赏。
深吸一口气,他努力平抑激动的心情。
威吓过魏忠贤后,他的目光移向身旁的田尔耕。
田卿,对于同样的问题,朕希望能听听你的意见。
大明是朕的明朝,还是九千岁你的明朝?
话出口,田尔耕也开始战栗起来。
魏忠贤怕死,他也恐惧啊!此外,这**话中的深意何在?是要他捉拿魏忠贤吗?
如若是那样……
那就休怪他不留情面了!纵使过去他曾甘做魏忠贤的爪牙,现今也只可能生死与共!
回复陛下!
锦衣卫当然效忠皇上,我们的忠诚坚定不移!田尔耕赶紧表示忠诚以示反驳,并跪伏在地上。
是这样么?那就起身吧,魏忠贤也一起。
**脸色没有大的波动,思索一会后抬起手示意。
此刻田尔耕心中愈发困惑——本以为即将面对一场狂风暴雨的质询。
空话自然不能改变什么,但他却未曾料到,在说完一番表白后,那位质问者竟选择了沉默,如同相信了他的说辞。
不过他们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起身,躬身站立一旁。
十六
还不时偷眼观察朱由检的脸色。
这个刚登基的**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呢?
对厂卫不满?
这似乎又不大像。
倘若他对厂卫有所质疑,如今怕早已人头落地了。
如果不是对厂卫不满,那那些话又有什么用意呢?
他们偷偷看了半天,还是难以理解其深意。
主要是朱由检始终一脸冷漠,表情如石像般看不出喜怒之色。
这也是李辰的教导。
作为**不应轻易显露自己的想法。
若无法妥善掩饰,那就让自己看上去毫无情绪。
朱由检觉得颇有道理,故此他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仿佛没有半点表情。
“暂时先放下皇兄的事宜。”
“我希望你们能好好想一想朕之前提出的疑问。”
“换个话题聊聊吧,我也登基些时日,最大的感触便是财政紧张。”
“我大明号称富甲天下,为何国库竟然空荡如此,就连老鼠都不敢靠近?”
“甚至连那些野猪皮也敢每年前来欺辱一番?”
“那些金银财宝去向何处?”
朱由检这番话语令二人感到困惑不已。
怎么感觉话题转变如此迅速?
不谈厂卫了?
不追问他兄长的事了吗?
刚刚那么多言语,到底是为什么呢?
是在威胁恐吓吗?
心中虽疑惑不解,但他们并未表达出任何反对的意见。
因为这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继续那个话题下去,他们怕是难逃死亡的责罚。
魏忠贤首先领悟了朱由检的意思。
他的眼神闪烁过一抹洞察之光!
钱?
金钱问题?
朱由检开始涉及核心!
看样子这位新皇上没那么无能如传说中的样子。
他能察觉国库的问题就说明他并非愚者。
有了希望,生路将重新展现!
“**爷,我大明确实财富广袤,但这笔收入难以入账。”
“赋税只对农户征敛,那些底层人民本身就贫困,即便是将他们视为珍贵的熊掌贱价买卖,所得收益也有限得很。”
“拥有真正财富的是那些富豪商贾,但他们多数与东林党有牵连。”
“倚仗东林党势力,收取这部分商税几乎成为不可能,收了反而招致声讨,称我们与百姓争利。”
“真是难以抉择。”
魏忠贤的表述并不是针对东林**
就算皇上要把我魏忠贤的头砍掉,不用多久,你们也会为我的事迹陪葬!
多年来的党争,并不只是东林党怨恨魏某,魏某亦视这群文人大儒为仇敌。
在我看来,这些都是伪君子,蛀虫啊!
更甚之——
助桀为虐的帮凶,祸国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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