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院子里的易中海、刘海中、阎富贵，一个个都踏着夕阳进了院。
左邻右舍的乡亲们也陆陆续续聚拢来。
王大毛慢悠悠晃到后院的身影也没逃过大伙的眼睛。
一大爷易中海清了清嗓子：“今儿个，把大伙儿召集到后院来，是咱院子里那位聋老太太摔伤了，想让大家伙儿合计合计，怎么搭把手。”
角落里有人悄声议论：“聋老太太摔了，跟咱有啥相干？”
“可不是，自个儿在院子里绊了一跤。”
“话不能这么说，聋老太太那腿，听说是一大爷易中海一屁股坐下去时扭的。”
“对对，当时我就听见‘咔嚓’一声响。”
刘海中敲了敲身旁的木桌：“先别瞎猜，听一大爷易中海说完。”
一大爷易中海接口道：“今儿聋老太太找我，说了个想法。”说到这，他顿了顿。
人群里又有人嘀咕：“这是不是想说后事呢？”
“不至于吧？前几天见她还硬朗着呢。”
“老人家，可经不起这么一躺。”
“可怜聋老太太，无儿无女的！”
“所以我们聚一块儿，就是为了这？”
有人咳了两声，大声说道：“一大爷，聋老太太真要有啥，您说句话。咱们都来帮衬帮衬。”
“没错，聋老太太在院里住了这么多年，这点情面得讲！”
众人附和。
一大爷易中海心里五味杂陈，这都扯哪去了？聋老太太这不是好好的嘛！
“听我说完！”一大爷易中海抿了口粗茶，继续道：“聋老太太的意思是，腿伤了，怕是要躺个三四个月。
“咱们院讲究的就是邻里帮衬！今儿聚一块，就是想商量，咱们能不能轮流照顾照顾她。”
“一天两天还行，日子久了，哪个家能离得开人？”
“是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都得讨生活！”
“我只能说，白天我能搭把手，晚上不行。”
“我家也是，晚上娃儿得有人看。”
一大爷易中海出了个主意：“那好，能白天帮忙的，举个手，刘海中给记上。咱们排个表，轮流照顾聋老太太。”
刘海中拿起铅笔：“白天能行的，举手哈！”
手陆陆续续举起一片。
娄婶子说：“我白天没啥事，给聋老太太送个饭还成，别的就难说了，我可没伺候人的经验。”
贾东旭见他娘贾大娘举手，捅了捅她：“娘，家里钱紧，下个月怕是要借债度日。您这一举手，我们拿啥给聋老太太添补伙食？”
贾大娘捂着嘴低声道：“你这孩子，不懂事！聋老太太一个人，能吃多少？
再说，她那屋里说不定还有存粮呢！
搞不好，咱们还能沾沾光！”
贾东旭恍然大悟。
是啊！聋老太太那的粮食，匀点过来应急也不错。娘果然考虑得长远！
刘海中把统计好的名单递给一大爷易中海看。
一大爷易中海说：“我看过了，除了傻柱和大毛，其他人都报名白天。”
“正好，聋老太太也是这意思，白天人多热闹。
晚上，得要年轻力壮的守夜。”
一大爷易中海瞥了眼王大毛，继续道：“这几个月，夜里就傻柱和大毛轮换着来。”
“行！”贾东旭响应：“我同意！”
贾大娘边鼓掌边说：“咱院，就王大毛和傻柱俩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哪睡不是睡？换个地方，去聋老太太那也成！”
“对对对！”贾东旭搭腔：“我拖家带口的，晚上得顾着。不然，我也愿意多出一份力！”
王大毛斜眼瞧着贾东旭，这小子，等着瞧！
一大爷易中海喝了口水：“当然，大毛白天有空，也多去聋老太太家看看。
“一来，他家没老小要顾；”
“二来，年轻力壮的，搬抬聋老太太、看病都方便。”
“我和傻柱也会常去帮手。”
“不对，大毛晚上值了班，白天为啥还得去？”娄婶子最先琢磨过来一大爷易中海的意图。
“傻柱照顾聋老太太，那是应该的。毕竟，聋老太太平日待傻柱就像亲孙子。”
“但大毛，聋老太太平时对他也没特别好。”娄婶子瞄了王大毛一眼，又转向一大爷易中海。
“聋老太太是咱院的长辈，年岁最长，又没个后人。咱们都该分担点，照顾照顾她！”
一大爷易中海看着王大毛：“再说，聋老太太摔伤，大毛多少有些责任。”
王大毛冷笑：“她摔了，关我啥事儿？她是你的长辈，又不是我的！谁爱照顾那老太太，随他去！”
一大爷易中海差点没憋住气！千辛万苦把大家聚一起，就想让他帮着照顾聋老太太。
他倒好，这态度？
“聋老太太毕竟是摔在你家门边。”一大爷易中海说：“你多少得担点。”
“是我请她来的？”王大毛反问。
有人偷偷看了眼贾大娘，被贾大娘狠狠一瞪又缩回去。
“首先，我没请她来。”
“其次，她摔不是我推的。”
“再者，我和她没关系。”
有人点头称是，“大毛这话在理。”
“谁让她一把年纪，还撑着拐杖出来凑热闹！”
“自己摔了，和大毛确实没关系！”
“想让大毛像孙子似的照顾她，做梦呢？”
“不过，”王大毛望了眼聋老太太的房间，“照顾她也不是不行。”
一大爷易中海心中一喜，胳膊拧不过大腿，看这架势，王大毛终归是开了窍。
“我有条件，”王大毛说。
“啥条件？你讲。”一大爷易中海急问。“大家能办到的，一定配合！”
只要这小子肯照料聋老太太，先把这难关度过再说。
久病床前无孝子，等他累了，撂挑子不干。
那时再开个院会，好好说道说道。
“我要请大家做个见证。”王大毛顿了顿。
“我照顾她，她得立遗嘱，把财产全给我！”
“王大毛这小子，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这家伙怕是糊涂了！”
“我看也是！”
“聋老太太那么精明，会把财产给他？”
“也不一定。
不然，院里这么多人，咋偏偏让大毛照顾？”
“这么说，大毛要交好运了！”
“要照顾聋老太太能得遗产，我也乐意！
“能不能算我一个？我也行！”
“啪！”一大爷易中海重重一拍桌子，“想得聋老太太的财产，有我在，门儿都没有！”
王大毛冷笑，“你不答应，那就算了！等聋老太太走了，我去上坟烧纸就是！”
“要么你们干脆早点给她备后事吧！”
言罢，王大毛转身，大步流星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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