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妖乱纪：妖王与项羽霸世之路 第十二章 仇恨之源

“该解释的，我已经说明白了。我不祈求你能原谅我，我只是希望你能放下心中的仇恨，不只是能为兽族的未来迎来一线生机，更是能让你自己放下痛苦。”

“说到底，你还是在利用我。我凭什么要替你去鬼魅森林探查。为什么不在驱逐我之前告诉我，如果我早知道这一切，这五十年，也不会过的这么痛苦。”栀虞很快就梳理清楚了其中各种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不明白吗？柳林最害怕的就是我们两个人联手，他怎么可能给我接触你的机会？”白泽微微蹙眉，语气显然变得急迫。

栀虞想到了，二妖刚降临于世前二十年间的种种事情。

在柳林的鼓动下，兽族妖民对栀虞格外排斥。

可怜的小兽整日被困在暗无天日的房间，连食物也只是残羹剩饭，只有正午才会被放出来透气，连仅有的能出来的时光，也要面对兽族群众指指点点。

起初，她会用自己的武力反抗，在这位天降大妖面前，普通的兽族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后来，她明白用武力将对手打服，换来的只有对手的口服心扉，她逐渐学会了隐藏自己，将任何事情都隐藏在自己心中。

栀虞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了十载，直到她和白泽都学会了幻化为人。

如果你生来就在监狱，便不会有苦难，可当栀虞看见白泽和柳黎生活的富足，痛苦和黑暗的种子便也从自己心底慢慢萌发。

按常理来说，当你陷入绝对的黑暗之时，便会有一束刺破黑暗的光。无论是炙热刺眼还是温暖，都是一道不可多得且值得铭记一辈子的色彩。对栀虞来说，从懂事起，白泽是唯一会帮助自己的人，唯一一个会对自己露出怜悯，不会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人。

柳林不知道的是，即便他再怎么遏制栀虞的发展，她还是在默默地变强大。她终日在黑屋中，修炼自己的法术，她逐渐明白，自己体内的冰火两气越融洽，自己也就越强大。栀虞心里明白，只有隐藏著自己的实力，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在别的兽前，栀虞是一个自闭且傲慢的古怪女子，只有在白泽面前她才会崭露出自己对兽族的厌恶。让她不解的是，白泽从未对自己有过任何表情，他只是默默听着栀虞对自己的抱怨，从未有过回应，他似在思考，又似在绝望。

可是她并不在乎，因为她说的有些话正在暗示白泽，他只是柳林的傀儡，她想在白泽心中埋下一颗记恨柳林的种子。

栀虞从不知道的是，白泽早已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傀儡而已，纵使兽族群众都对自己抱有绝对高的尊重，可是他明白，他没有能力为兽族做出任何贡献。

他的无能为力只有自己知道。

过去的十年中，他不停的迷惘，柳林说的话不停的在自己心里萦绕不去。生活在柳林这只老蛇身边，十年的阅历，足以让他成长为稳重的大人。

“总有一日，栀虞会害得我们全部灭亡，不要信任她，想办法除掉她！”“你是兽族中最受人景仰的战士，你是我们的王，你可愿与我一起共赴辉煌，一同建设一个更强大繁荣的兽族！”柳林一遍遍重复着，一遍遍询问着。

有时他甚至会羡慕栀虞，从来不用思考这些复杂繁琐的纷争与勾心斗角，她只要能够保障自己能够活下去，可以只呆在屋子里，可以不用听柳林对自己的洗脑，可以偶尔对自己口无忌惮的抱怨抱怨。

眨眼间，又过去了十载。白泽和栀虞已经长成了大人。

白泽的性格依旧不苟言笑，沉稳而彬彬有礼。

栀虞的性格则越发傲慢自闭与孤僻。

至于柳黎，虽天资平平，也能在父亲柳林收集各种秘法的加持下幻化人形。终日围绕在白泽的身边，跑上跑下的讨好白泽，白泽只有面对她时，才会偶尔露出笑容，只有这样，柳林才会放下对自己的戒备。反观柳黎对栀虞这位父亲讨厌的妖的态度，自然是更加讨厌，她讨厌她高傲的模样，更嫉妒她比自己好看的人形。

再看白泽栀虞二妖战力。白泽当然不必多说，绝佳根骨，又有柳林密法的指导，实力已强于大部分妖。可柳林不知道的是，白泽天生便有着狼的狡诈与谋略，早已识破了他对自己的控制。栀虞的实力，恐怕只有自己知道了，没有琐事的困扰，她修炼的时间自然比白泽要多。

不知从何时起，白泽对栀虞越来越疏离，栀虞见此，也不再自讨无趣。反正对于只想活着的人，不会奢求其他东西。只要白泽还会偷偷给自己送食物，她永远不会恨他。

而在白泽心中，只要离栀虞越远，她就越安全，柳林就越能对她放下戒备心。

思绪再次回到秘境中。

“我们要完成的，是普通人不能完成的大事，谋划一切都要目光长远。我以为你会对我抱有绝对的信任，没想到，你竟不明白我做这一切时，内心真实的想法。想来，是我太过于想当然了，我应该多站在你的角度想一想。既然你知道柳林想要控制我，那你又怎会不知道他想要加害于你，想要彻底切断我们之间的联系？”说这番话时，白泽已经褪去了鲜有的急迫，再次回到平时稳重的模样，语气也回归了往日的平淡。

“我知道他想要加害我，可是你莫名其妙的梳理我、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将我驱逐进鬼魅森林，这些事，我想不出原因！”栀虞背过身去，她的内心已经动摇。

自己过去五十年间，都将杀死白泽作为自己的目标，而且这个目标，她无时无刻不在自己内心重复。

但是现在，白泽站在自己面前，清清楚楚，毫无漏洞的向自己解释了这一切的缘由，让她对自己的目标产生了怀疑。

在猩红的秘境中，二妖的身影显得有些突兀。

白泽望着栀虞的背影，渴望着她能再对自己说一句话，二妖就这么静静地沉默了几分钟。

“现在，我已经告诉你原因了，我希望你能真心答应和我合作。为兽族……”

“如果出不去，还谈什么兽族？”栀虞一句话将白泽拉回了现实。

“好吧，那我们出去吧。”白泽风轻云淡的说道。

“什么？你早就知道出口在哪？”栀虞有些震惊。

“在这里面交谈，不是最好不过吗？在别的地方，你又怎会听我解释。”白泽说道。

白泽走到二妖初次进到秘境的地方，释放自己的灵力，地面上顿时出现一个圆形的法阵，白泽催动法阵，二妖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再次睁眼，已经回到了药铺后面的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