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 第六章 抉择

也许正如那些看不起他的人所说，哪怕是在中央城这个极尽辉煌的城市里，他也早已变成了一只生活在黑暗里的虫子，他不在乎未来，也不在乎中央城，他更向往无人明知的登神之战，只有那个一直活在童话与传说中的第一代中央城城主才是他的目标，没错，亵渎神明才是问志在不知何时的心里阴暗中种下的此生支柱。

所以哪怕知道上交法门的好处大于不上交，他选择留下来了，因为这份好处不会大于第一战力所代表的那些，但只有第一战力才可以面对神明，哪怕明白了仆人身上有古怪，他也没有驱赶仆人，正是这份古怪让问志想赌一把，他想赌一位不知明的存在在知道自己的秘密后仍不出手是想以自己为棋子获得更大的利益，那他就要入局之后再跳出棋局，如果能成，那他当为神前存在，如果失败，似自己这般尘埃自不能污了神。

这就是问志，当他以神为目标时，他就已经不是那个小小少年了。

。。。。

估摸着七五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问志推开了眼前的房门，就像以前数次这样干的那样，只不过，当房门大开时，他没能像以往那样踏入客厅，在问志还没有看明白客厅的时候，一种诡秘的力量就侵入了他身体与大脑，固定住了他的思想转动，让问志只来得及看清站在客厅中央的七五的一半身体。

“原来他的脸。。。”

大脑思考到这里就停止了，与此同时，他的手维持住了打开房门的那一刻的动作，左腿微微向上抬起，脸部的肌肉隐隐显露着惊奇，在这一刻，问志的一切也停留在了这一刻。

“呼。”

只是可惜，对问志而言无比惊奇的力量只是七五刚刚赶回来来不及而施展的顺手而为，看着以一种诡异姿势保持的问志，七五不由地摩挲了下自己的下巴。

对于问志的态度，七五自拔出【灾难剧本】埋在脑海中的种子后，第一反应是灭了他，不过对于这个第一想法，七五只能想想，他这种外来者在规则故地的限制远远不止对蔚然所说的限制力量，实际上他的父亲对他做出的规定是不能击杀这颗星球上的任何人，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唯一的例外是意外本身，但就是这种意外也不能与七五有太大的关系。

所以转动着手中的这枚法印，七五挺犹豫的，如果这枚法印与这位少年真的是蔚然与剧本所说的混乱时代的开始，那他现在赠送法印的举动无异于开启了混乱时代，这份直接关系所代表的因果七五自问是一点也无法承受的。

法印继续静静的在七五的手中旋转，凝视着它，感受着那份扭曲，七五无法做出任何决定，他可以对自己说巨星上有无数的不可知因数，决定时代走向的人明显是那些站在顶峰的人，也就是那些目前的上层异能者们，他们至少还能活个数十年，还是可以决定时代走向的。

但他也可以反驳自己在自己的种种帮助下，在那位第一战力蔚然的默认下，问志不是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那他就是混乱时代的开启者，那七五就要承受无数死去生灵的罪责。

“唉。”

叹了一口气，七五破开自己的胸膛，再次形成一个血肉密盒，将法印移入其中，再封上皮肤，七五决定不管现在如何，在未来未至之前给自己一个机会，若未来的自己有一个更好的答案，自会替过去的自己做好决定。

“那现在就是我的个人的表演了。”

放下了自己的疑虑，脸上重新泛起笑容，瞧着仍伫立在门口的问志。

一指点向问志，无尽的力量在指尖点点动荡开来，在虚空中穿梭，附着于房子间的各种物品之上，随着七五的发力，所有的物品都开始渐渐的粉碎开来，而在七五的注视下，这些碎裂的物品的分裂一刻不停，越来越小，直至肉眼已经无法在房间中看到任何细小的颗粒，但是在这个时候，若是有其他的一些普通人进入这里，却会感觉在房间中的视线隐隐间有一种蒙着纱布不清楚，令人会在视觉上产生窒息的恐慌，这是因为房间中的物品已经分裂为细小的空气尘埃，均匀的分布在每个角落。

但是七五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松开手掌，五指微微聚拢，点点星光在房间中出现，它们漂浮在空中，愈来愈亮，宛若微小的恒星闪耀，映照得幽暗的房间如同无尽虚空之中的璀璨星河，如梦如幻，令人陶醉。

对于七五来说，看着这些漂浮在身旁的小小星光，嘴角也不由得漾起一抹笑意，难得对着肚子里得剧本自言自语了一句。

“那漫天神话又是如何，你看我这点物成神又是如何。”

自知等不到剧本的回答，七五没有继续说下去，四根手指灵活运动，唯留食指指向问志，应着七五手指的改变，原本散乱在房间内毫无秩序的星光渐渐的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条真实的微小星河流向问志，在触及问志的胸膛时，星河在空间中荡起层层波纹，慢慢的融入问志的身体之中。

星河并不长，这一道美丽的奇景也没有持续很长时间，随着星河的尾巴也流入问志的身体，七五停止了自己的力量流动。

再看着问志那个还没有改变的奇怪的姿势，七五歪了歪自己的脑袋，一秒，二秒，三秒，一分钟过去了，最终，七五还是决定了亲自上前把问志搬回房间内，并关上房门，在七五一分钟的认真思考下，他认为让问志醒来后在房间内更适合日后的工作。

再次确定了一次自己在房间内所做的一切不会留下什么不确定因素后，七五来到阳台上，于虚空中立于一处，脚后跟微微一转，脚下踏出一片真空之地，而由其释放出来的力量瞬息间推着七五向无边的远处飞去，

只可惜七五在力量释放前的那一刻又施加了一个小小的保护力罩，没有让这一声巨大的音爆将周围的那些普通人带入一个危险的世界。

听着耳边传来的呼呼风声，看着身下已因为夜晚来到而亮起的点点凡人灯光，在确定了已离开问志足够远之后，七五控制着环绕在身边的空气，渐渐的逼停自己立于一处房顶之上。

闭上眼睛，借着留在问志体内的星河之力，感应着问志目前的状况。

“咔。”

一声落下，七五解开了限制问志行动与思考的力量。

“。。。真的有问题，太普通了！”

断开的思想在一刹那就重新接了回来，只是因为禁锢的时间有点长，问志感觉大脑好像有了一瞬间的前突感，但马上就消失了，好像是错觉一样，不过他现在所处的位置，他房间内的空空如也，窗外的黑色天空无意不是告诉着他这并是幻觉，在这段大脑内缺失的时间，那个普通的仆人一定已经做了什么。

问志马上环视了一遍整个客厅，干净无比，一览无余，无论是什么样的秘密，那个仆人都不会特意除去了所有的家具再在这样一个空房价里去布置，那么剩下的唯一可能的就不言而喻。

问志马上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哪怕在脱的时候想起了那位仆人有没有让他看到这个秘密的意愿，他的动作也没有一丝迟疑，哪怕他的梦想如何的疯狂，不可否认，这一刻他不介意独属于少年的那一份幻想与急迫驱使自己去窥探神秘的力量。

但最终的结果并不如他所愿，七五目前的意愿并不是让这位疯狂的少年得知或获得太多。

星河在进入问志的身体后就隐去了所有的光辉，它们四散开来，潜藏在少年身体的每个角落，显示出一幅浅浅的阵图行迹，与在千里之外的七五实时的取得关于问志的所有信息，或在少年的日常中起到一些简单的作用，在绝大多数的时候，七五都不会通过它影响到问志的前进或危机，就如他的父亲对待他一样，只是不同于他的父亲绝对不会出手，他会在该改动的时候出手，但除此之外，问志的生死与他无关。

在不甘心的四处检查了数次后，问志不得不承认，他的身体上除了那副不知何时已经填满的图印，并没有其他任何一处可以看出异常的地方。

而这只能代表了那位仆人的两个很简单的意思，两个那位仆人肯定问志会看出但对问志来说目前很无奈的两句潜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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