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好了，不提这些了，你在城里这几天住得还习惯吗？”
要是和张敏一起，俩人或许还能讨论一番这背后的道理，但跟秦京茹一起，估计说不清楚，只能换个话题。
“挺习惯的，虽然我姐家人口多点，但我从小就习惯了，我家以前人也不少，后来我姐出嫁、我哥结婚，这才宽敞了些。”
秦京茹点点头。
说起来，这还真是农村的一个优点。
结婚以后就能分到宅基地，再找人帮忙盖房子。
当然，那时候石头房、砖瓦房都挺稀罕，农村大多数还是土坯房，不用请专业的建筑工人，村里的乡亲们搭把手就能盖起来。
相比之下，在城里，就算结婚有了工作单位，还得排队等单位分房。
像阎解成，现在还跟他爸住一块儿呢。
“能习惯就好，你想在城里找工作，我自然是支持的，不过我认识的人不多，可能帮不上忙找职位。”
“这样，你先安心在你姐家住下。当然，秦姐那边也不容易，她婆婆拿着你姐夫的赔偿款，靠她那份工资养活你们几个挺紧张的。”
“我工资够用，饭票也吃不完，到时我可以分你一些，你也能补贴补贴你姐。”
林飞听了秦京茹提起秦淮茹家人口众多的事，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自己负担秦京茹的生活。
“那怎么行，虽然我们在谈恋爱，但还没定下来，我不能拿你的东西。”
秦京茹有点害羞地说。
她本来打算厚着脸皮就这么住下了，没想到林飞愿意承担她的生活开销，不过表面上客气话还是要说的。
“傻姑娘，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知道秦京茹是在客气，看到她这样子，林飞心里还是暖乎乎的。
“我回自己娘家怎么了？！”
刚踏进四合院门槛，林飞和秦京茹就听见了娄晓娥的喊声从里面传出来。
“没人说不允许你回娘家，可我喝酒是工作需要，你非得闹到娘家去说吗？你看我今天在你家受的这气。”
许大茂的嗓门比她还高。
“我哪句话说假了？你隔三差五就得喝个烂醉，回来就吐，哪次不是我跟在后面收拾的！”
娄晓娥气鼓鼓地反驳。
“我是为了应酬嘛！”
许大茂说这话时，声音里带着几分心虚。
“应酬？你一个放电影的，我看你们厂长也没你那么忙于应酬吧！”
娄晓娥对许大茂的说法嗤之以鼻。
“就是应酬怎么了，放个电影，领导请吃饭我能不吃吗？敬酒我能不喝吗？再说了，你收拾家里有问题吗？孩子怀不上，连收拾家务你都嫌弃，娶你这个媳妇是用来干嘛的！”
许大茂对自己的放映员工作挺自豪，被娄晓娥这么一挖苦，也开始口不择言了。
“许大茂，我忍你很久了。我不能生育，前几天去医院查了，我没问题，到底谁不行还不一定呢！”
娄晓娥本来因为觉得自己不能生育对许大茂感到内疚，而许大茂平时又很少直接抱怨她，让她更加自责。
可现在，许大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娄晓娥也不管面子不面子了，直接反击道。
“胡扯！我还从没听说过男人不能生孩子的！”
许大茂显然是不信娄晓娥这一套。
“许大茂，你要是个真男人，就跟我去医院检查，看看问题到底出在谁身上，你敢不敢！”
娄晓娥已经检查过，心里有了底，加上正在气头上，便大声喊道。
“谁不去谁是孬种！”
许大茂压根不信男人会生不了孩子，自然不惧怕。
“好，我们现在就去！”
娄晓娥说完，抬脚就要往外走。
许大茂也不服输，紧跟其后。
院子里看热闹的人群，这会儿都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觉得娄晓娥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肯定是假的，哪有男人不会生孩子的道理。”
“也不一定，万一许大茂有问题呢？”
“你是不是傻，他要有问题，还能这么爽快答应去检查吗？”
“对啊，除非是太监，否则哪听过男人不能生的。”
虽说已经是新时代，但几千年来的封建观念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彻底改变的，即便是京城也不例外。
那时候又没有生理卫生教育，大多数人对这些事都是通过旁门左道知晓。
秦京茹一个未婚的大姑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脸涨得通红，匆匆跑回了秦淮茹家。
“林飞，你读过中专，给大伙儿说说，真的有男人不能生娃娃的吗？”
刚刚还在和旁人讨论的刘光天瞅见了林飞，连忙叫住他，提出了疑问。
“应该有这种事吧，就跟种地一个道理，撒下去的种子也保不齐每一颗都能发芽啊。”
林飞本不想搭理，但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不好不回答，于是就用种地打了个比方。
“你这一说，还真有点道理，庄稼长不出来，不一定就是地的问题嘛。”
刘光天一听，眼睛顿时一亮。
“瞎扯，我还真没听说过有男人不行的。”
刘光福仍是半信半疑。
“这事儿可说不准，就比如古代那些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还不是有没能生出龙子的，你能说那些妃子都不行？”
林飞的较真劲儿上来了，反问回去。
“嘿，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刘光福愣了愣，细细一琢磨，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
“对哦，以前也有不少人娶了好几个老婆也没孩子，这么看来，问题可能真出在男人身上。”
“也许这家人造孽太多，老天爷罚他们断子绝孙呢？”
周围的人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对他们而言，拿这种事当乐子开开小玩笑最合适不过了。
“大家也别乱猜了，人家不是去医院检查了吗，等结果出来了，不就清楚了，现在得讲科学。”
林飞说完这话，便转身朝后院去了。
娄晓娥和许大茂为了生孩子的事吵着去医院检查，不知是娄晓娥故意安排的，还是话赶话赶到了这份上。
不过林飞觉得，娄晓娥不像那种心思重的人，毕竟不久前，她还在顾虑许大茂的感受，生怕伤害了他的自尊。
回到自己家，林飞今天决定不和秦淮茹一家一块儿吃饭了。
毕竟他和秦京茹只是在谈恋爱阶段，天天跑去秦淮茹家蹭饭也不太合适。
回来的路上，他就跟秦京茹提了这茬，还特意买了面条给她，叮嘱她说成是她自己买的。
再说秦京茹回了秦淮茹家。
“京茹，你这是干啥，到姐姐家来，还能饿着你不成？”
看着秦京茹带回的面条，秦淮茹心里暖和，嘴上却带了点嗔怪。
“姐，我不是只住一两天，你工资本来就不高，粮食也紧张，我就自己买了一点儿。”
秦京茹甜言蜜语不用人教，张口就来。
“你这个鬼灵精，跟姐姐还客气起来了，下回不许这样了啊！”
秦淮茹虽这么说，但其实是因为家里的粮食确实不多了。
按以往，大年三十才发工资，这离过年还有十几天，借林飞的大米已用了大半。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再向林飞借些，结果秦京茹倒先拎了面条回来。
“知道了，姐。”
秦京茹笑眯眯应了一声，随即又问：“棒梗他们呢？”
“带着小当和小槐花出去玩了，他们这年纪哪能在家待得住。”
秦淮茹笑着答道。
“姐，你刚才听见许大茂跟他媳妇吵架了吧？”
秦京茹见家里就剩她们俩，便开口问道。
“听见了，怎么了？”
秦淮茹点点头，有些不解秦京茹为何这么问。
“我就想，生不出孩子这事儿，到底该怪男的还是女的呢？”
秦京茹略带羞涩地问。
“我哪儿知道这些，不过可能女的那边问题多一些吧？你这丫头，还没结婚呢，就操心起生孩子的事了？”
秦淮茹还真没细想过这个问题，自己生了三个，见秦京茹一个劲儿问，便逗了逗她。
“姐，我不理你啦！”
秦京茹脸一红，扭头进了里屋。
“这个小妮子。”
秦淮茹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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