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翻阅众多武功秘籍,梳理一身所学,心有所悟,创造出绝世武学不败真罡】
橘黄色的油灯下,感受着周身穴窍微微流转的罡气,王伦的脸上泛起一阵喜色。
武道七品,内罡宗师!
这下,就算无法说服林冲,他也不惧晁盖了,就算不敌,至少能全身而退。
同时,王伦鼓动全身罡气流转,逐渐熟悉不败真罡,在悟性加持下,他还发现,
不败真罡虽然已经完成,但尚未完善,随着他接触的武学越来越多,将会逐渐完善,等到纳天下武道精华于一身,臻至大成,
不败二字便不再是虚称。
到时候,同境之中,不破,不败。
至于现在,虽然没有实战,想来不是晁盖那种野路子能敌的,就算师出名门的林冲,也要交过手再说。
……
这时,随着房门发出一阵嘎吱声,林冲走了进来。
收敛起面上的喜色,王伦看向来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任谁看了都会赞一声虎将。
但王伦却只读出了苦涩。
恰似张飞的脸上挂着黛玉的愁。
林冲走进门来,只见王伦拿着本书,心里不由的生出一股无名之火,不等王伦开口,便瓮声瓮气地问道:“寨主招某家来,是有何事?”
王伦倒没有在意林冲的语气,之前自己干的事,他也心里有数,林冲要是没有怨气才会奇怪。
不过之前是之前,只要口胡的够真实,谁说针对不是考验?
当然,王伦选择先将话题转开,避开林冲的怨气,目前的林冲还听不进去他忽悠。
“林统领上山多久了?”
林冲并不理会:“寨主有事直说。”
王伦也不气馁,突破七品内罡宗师后,他已经没有那种迫在眉睫的死亡威胁,自然不会再过于着急。
所以,他想趁机将林冲这员虎将,真正收入麾下。
只是林冲这态度,让王伦头疼起来,既然难以沟通,就下一剂猛药,沉吟一会后,王伦目光一凝:
“林统领对我怨气如此之深?还是不想和一个将死之人浪费口舌?”
这次,王伦虽然没有看到林冲神色有变,但注意到林冲明显微微一怔。
“你...”
王伦继续乘胜追击:“我怎么知道林头领心怀怨气?
对于杜千、宋万平日行事,王某又不是耳聋眼瞎,怎会不知林统领心生怨气。
还是我怎么知道死期将至?
王某不才,也曾读过几本书。
那晁盖携生辰纲而来,言语之间不仅不做遮掩,反而大肆宣扬。
一不怕我心生贪意,
二不怕我透漏风声,
他能为了什么?
所求不过这八百里水泊梁山,所要不过王某项上人头而已。
在他们眼里,王某不过将死之人,又怎么会怕我透漏风声出去呢?”
王伦这番话落地,房间静谧得落针可闻。一阵风吹过,灯光闪烁两下,又重新照亮了林冲苦涩的面孔。
沉默了不知多久,王伦又一次听到林冲的声音,只是比起开始的怨气冲天,现在更多的是疑惑。
“寨主,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又......?”
“我为什么不闻不顾?”
“回答林统领这个问题前,不知王某可否问林统领一个问题。
那就是,王某在林统领心中是个什么样人?”
王伦没有给林冲回答的时间,而是自问自答。
“不外乎嫉贤妒能,胸无大志的一介小人,不知王某说的可对?”
看着林冲愣住的苦脸,王伦暗喜。
没给林冲过多的思考时间,王伦话锋一转,引回最开始的话题。
“林统领自政和四年底雪夜上梁山至今,该是有半年光景了。可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可还记得这半年又是如何过的?”
林冲如何不记得,当初雪夜上梁山,却被眼前这厮弄出一个投名状,最后迫于柴大官人的颜面不得不收留自己,上山之后更是处处刁难。
但是和刚进来时不同,林冲现在已经摸不清王伦的底,强忍着怒意看王伦如何分说。
王伦自然也知道,这些事是他做的不地道,但是有些事,不说就永远像颗钉子扎在心里,不如摊开来说。
当然,要讲究方式方法的,坏事也可以变成好事,谁说黑就不能是白?
“林统领只记得我让你去取投名状,是否想过王某要这投名状做什么?又可曾想过王某为何同意林统领进入山寨?”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怕麻烦不想收留自己,林冲心中暗恨,要不是柴大官人举荐,某家现在不知在何处。
“事实上,林统领要是在三日之期内肆意杀人,随意便拿得投名状,即便柴兄作保,梁山再大也没有林统领容身之地。
上山,是一重考验。
林统领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滥杀之人,所以才能上得山来。
而山上,又是一重考验。
这些时日的刁难,不过是为了打磨林统领身上的矜傲之气,所以王某才故意为之。
林统领是否以为自己已经落魄至此,如此低三下四的来求我王伦,又如何还能有自矜自傲?
可林统领,你扪心自问,自上山至今,可曾正眼看过我王伦?
没有!
你心里,自己还是东京汴梁那个八十万禁军的林教头!
虽被逼上梁山,你心里自己还是大宋的官!”
王伦说完,并不见林冲搭话,也不在意而是微微一笑,继续踱步起来。
“林头领可是觉得,王某不过是察觉到死期将至,所以故意巧言饰非,骗你为我卖命?”
见林冲仍旧不答,
王伦向前踏出一步,半张脸挡住灯光,半张脸陷入黑暗,嘴角勾出一个弧度:
“现在呢?”
随着声音响起,王伦鼓动穴窍,罡气流转全身,内罡宗师的气势向林冲压去。
“这,这是,你何时成就内罡了?”
王伦自林冲踏入房间以来,第一次在这张苦涩的脸上,看见了别的神情。
“林统领现在可愿意相信王某?
相信王某刚才一番话只为了表明心迹,
相信王某并非嫉贤妒能之人,反而对林统领寄予厚望。
而不是巧言饰非,来骗取林统领卖命?
至于胸无大志,
林统领曾是八十万禁军教头,自然看不上我们这些山匪。
可燕雀,为何不能有鸿鹄之志!
王某少时读书,
三岁,便识了千字,九岁,已定了心智,
也曾是寒门贵子之貌,也想过东华门外点卯,
然而,
十载寒窗,三年不第,
若是王某才学不济,那自是不怨他人,
可王某看见了,
我那三两个阔绰的同乡,已高中到了北方,
东京汴梁的浪荡子,如今正出阁入相,
至此,王某方才明白了,
读书人的事,不只是那四书五字,放下了这四书五字,
王某才有机会看看这世道。
灾荒遍地,叛乱四起,却无人来赈灾抚民;就像那燕云十六州,已丢了数百年,有谁关心那片土地上的人们是否还自称汉人?
而当朝的相公们,他赵宋的宰相们,
在忙着收取一岁又一岁的生辰纲!
这赵宋,
已经从根子上烂了......”
“放肆!”
越说越快的王伦,突然被一声大喝打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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