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行人稀少,静悄悄的,路灯昏暗,月光也昏暗……
凌晨一点多,旧士龙结束了一天的送外卖,骑车回家。
今天送了60单,还没有人投诉,感觉很好,心情很爽。
行至一条小巷时,忽见一道光亮从天空照下,光亮中好像有一物件坠下,摔落在车前不远处……旧士龙吓得急忙刹车。心想真险,要是早两秒过去,可能就正好被击中,自己已经躺在地上蹬着腿哼哼了……
就在惊魂未定之际,看到那一团‘物件’蠕动起来——原来是个活物!
跟着,又慢悠悠艰难吃力地爬动着站了起来——还是一个人!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能站起来,旧士龙惊讶不已。
移动几步往前去看。
确实是一个人,还是一个老人,身材高大,大脑门和长胡子都有点像晚年的达尔文,一身宽松的长袍,手里握着一根像是拐杖的长棍子。只是那胡子跟长袍看上去有点怪,破破烂烂的又有几分像乞丐。老人拍打着身上的土……
“老人家没事儿吧?”
“没事儿。”
人没事儿就行,旧士龙转动手把加电要走,却听到一声断喝:“站住!”
旧士龙看看前后左右都没人,知道这肯定是在说自己,立刻警觉起来:“你干啥?”
“我找你!”
“你找我?找我干什么?”旧士龙预感到了情况的不妙,使了劲儿地回忆……
旧士龙选择送外卖,是因为他的脑袋被电梯夹过——
还在上学时,有一回挤进了电梯,看到一个美女走过,一冲动,想着在电梯门关上之前,快速看一眼美女的背影,结果脑袋就被狠狠地夹了一下。
没有被夹过的朋友可能不知道,平时看上去慢悠悠关上的电梯门,夹一下其实是很疼的。不光是疼,还能把脑袋挤变形,脑仁受了伤后,再用起来就阴晴不定、时好时坏了。
正因为经常算错账,判断失误,所以其他的活干起来都有很大的风险,搞不好白干了不说,还得赔钱。所以就选择了送外卖,送外卖最多是忘了拿饭,或是忘着拿饭走错了地方,造成的损失都不会很大。
旧士龙也知道自己有这种无法控制的脑问题,所以也经常能原谅自己,并且尽力不让别人看出来。
……想了一阵,旧士龙也没想起自己结下过什么仇人。
“没错!”老头声调不高,却透出不可抗拒的威严,“把你平时喜欢唱的歌,给我唱两句听听。”
这个要求大大出乎意外。闹了半天,原来是想欣赏一下自己的才艺,旧士龙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不是,老大……这半夜三更的,周围人都睡觉呢,就在这儿唱啊?”
“唱吧——我已经没有耐心了!”
旧士龙实在不想唱,心想你没有耐心,我也没有心情,就两手一摊找借口:“这儿连个伴奏也没有呀!”
老头把手中的棍子在地上用力戳了一下:“清唱就行,快唱!”
这老头比自己个头高大,刚才从高处摔下来,没准是飞檐走壁失了手。再看看他手里那根像是拐杖的棍子,如果抡起来给自己一下,还真够受的。
“好,好,我唱——让我酝酿酝酿情感……”
旧士龙一边半闭着眼做着情绪准备,一边在思索自己平时喜欢唱的到底是哪一首歌曲……
“好了吗?”
“好了,好了——千万里,我追寻着你,可是你,却并不在意……”
沙哑的歌声在夜空响起……
刚刚听了两句,老人说了声‘停’,瘸着一条腿就扑了过来抱住了旧士龙:“就是这个调呀,总算找到了,你让找得我好辛苦呀!”
“你在找我?”
“对呀孩子,我是上帝呀,我是来满足你的愿望的——你不是想要穿越吗?不是想要发财吗?你不是想要有9个老婆,给你生73个孩子吗……”
真的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孩子,上帝爱抚着胸前的旧士龙。
“好孩子,你的愿望感动了我——在眼下,大家一个孩子都不想生了,你还有如此远大的梦想,还定下如此高的产量指标,还愿望为人类的延续尽一份力量……请,请允许我代表诸神,向你致敬!”
说着,上帝‘啪’地一声,来了个标准的立正敬礼。
旧士龙被感到的谦虚起来:“谢谢上帝,为了人类的未来,这是我应该做的。”
此时,旧士龙已经不能不相信这就是上帝了——如果说想发财、想穿越都能蒙对的话,那么,想拥有9个日本老婆,给自己生73个孩子的话,他可是只向上帝请求过,如果这不是上帝,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还有是,从高空摔下来,还能如此安然无恙的老人,除了上帝,能做到的又有谁?
“好了孩子,你的愿望,我都会帮你一一实现的——可是在实现之前,你得先帮我解决一个问题:我已经饿坏了!”
上帝如此诚恳的请求,让任何一个人类听了都会受宠若惊,难以婉拒。旧士龙知道万能的上帝有这个能耐,也不会忽悠自己,想到命运就要发生转折,人生就要改变,内心万分激动地说:
“好。您老人家坐车吧——我载上你。”
“我不习惯坐电车,还是走两步吧。”尽管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上帝的语气却是很随和。还把手搭在了旧士龙的肩头上来维持平衡。
“也行,反正家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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