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忙碌后,潘金莲正帮武大郎揉捏着酸胀的腿,武大郎少有地享受这片刻宁静,但心思却转个不停,琢磨着如何扩大经营,让烧饼铺的生意红火起来。
正琢磨间,两位公差踏进门来。
“武大哥在家吗?”
武大郎连忙起身,满脸堆笑迎了上去。
“二位官爷,不知有何贵干临门呀?”
其中一位公差开口道:“你小子撞好运了,知县大人有令,要你明儿个准备五百个烧饼,清早送至县衙,味道得跟今天一样,办得好大大有赏,若是办砸了,往后你这烧饼可就别想卖了,连你兄弟武二的前程也得搭进去。”
武大郎忙不迭应道:“二位官爷尽管放心,明儿准保将五百个烧饼按时送到县衙。”
公差走后,潘金莲非但没显喜色,反添愁容,急匆匆上前说:“家里糖都没了,这五百个烧饼怎么做呢?”
武大郎略一思索,便道:“县太爷的命令,不做也得做。我这就喊上程小哥,一道去找制糖的作坊,买些白糖回来。”
说罢,武大郎便出门去了。
另一头,王婆闻得公差与武大郎的对话,赶紧关了茶铺门,往西门庆的府邸赶去。
“王婶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西门庆忙招呼人给王婆上茶,客气地让座。
王婆落座后,眼神示意,西门庆会意,立即将下人们遣散开。
待四下无人,王婆才叹了口气。
“西门大官人,老身无事不登门,实在是为您忧心啊!阳谷县您这首富之位怕是要动摇了。”
“哦?真的吗?”
西门庆却不以为然,摆手笑道:“我西门庆在阳谷县的产业多样,日入斗金,谁能夺我首富之位?”
王婆却嗤之以鼻:“就是武大郎,他那烧饼生意近来火得不行,一个时辰不到,三笼烧饼就售罄,赚得盆满钵溢。我还听说,知县大人直接向他订购了五百个烧饼,明早就得送去县衙。这样下去,您的首富之位还能坐稳吗?”
西门庆闻言,眉头紧皱,他也听说武大的烧饼热销,却未料到知县竟如此青睐他的买卖。
“武大的烧饼,真有那么好吃?”
“老身没亲口尝过,不敢随便评论,但听旁人讲,那烧饼吃了叫人回味无穷,其他吃食相比之下都显得索然无味了。”
王婆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西门大官人,实话对你说,老身也在考虑做起烧饼买卖。您也得想想对策,不能任由武大郎如此发展,否则将来他一旦飞黄腾达,必定会找咱们算账,到那时,咱在阳谷县怕是难以立足,您偌大的家业也将不保。”
西门庆沉默了,脸色阴沉,王婆的话如针扎般刺痛他的心。别人发迹倒也罢了,但这武大郎绝不可以。
“王婶子,话说到这里,您有什么高招吗?”
王婆冷笑一声。
“西门大官人,您总算问到点子上了。知县要求武大郎明日交出五百个烧饼,您若能想个法子让他完不成这任务,待知县问责时,武大郎轻则挨板子……”
西门庆点头,嘴角渐渐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行!我心里头已经有了谱,王干娘虽说是女子,但机灵得很,跟那诸葛亮似的,明日我保准让武大没法完成任务,让他试试屁股开花的滋味。”
……
直到天擦黑,吃晚饭的点儿,武大和程哥才迈进家门。
潘金莲一桌子酒菜早已备得齐齐整整,“咋样?成了没?”
武大落座,抖落鞋上的尘土,咧开嘴笑。
“你男人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儿?”
“咱俩找到一家作坊,谈妥了,只要咱们每日收他们一袋糖,价钱给咱打五折。我算计过了,虽说比自个儿做糖贵些,可省事儿不少,作坊还答应每天天蒙蒙亮就送糖过来,钱货两清。”
“那可真不错。”
潘金莲笑得温柔如兰,不由自主在武大嘴边轻轻一点。
武大一下囧了,忙推开她。
“程小哥还在场呢!你也得注意分寸。”
潘金莲俏脸一红,这才意识到程小哥正坐着呢。
程小哥捂着双眼,嬉笑道:“我啥也没瞧见,啥也没听见。”
之后,几人草草吃完,为图方便,武大让潘金莲在外屋给程小哥搭了个临时床铺,免得他来回跑,耽误了明早的正事。
古时天一黑,活儿就算完了,武大赶忙洗漱,准备就寝。
刚躺下不久,潘金莲点着蜡烛进了屋。
武大见她那一脸贼兮兮的笑,就知道她又来劲了,赶紧抢在她前头开口:“娘子,你还是早点休息吧,万一累坏了身子,明儿个起不来,误了知县大人的差事,轻则罚跪挨板子,重则说不定就被发配到哪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潘金莲一听,那笑容瞬时凝固,像是怒放的花儿突然凋零。
她失落地点点头,“你说得也在理,今晚且放过你,明天可别再找理由了。”
说罢,提着蜡烛下楼去了。
凑巧的是,夜半时分,武大被一阵窸窣的脚步声惊醒,本以为是程小哥,细听之下竟是好几人,便悄悄起身,把睡梦中的程小哥喊了起来。
“程小哥,你听听,是不是有人在说话?”
程小哥点头,“声音像是从王婆子那边传来的。”
俩人便悄悄靠近,贴着窗户根儿,隐约听见王婆在里面讲:“待会儿我偷偷开个小门,你们溜进去,那就是武大家了。只要把他的面粉全搬我屋里,武大明儿个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烙不出五百个烧饼。”
一男子低声笑:“明白了,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程小哥急道:“武大,这老狐狸精找人来坏咱们的生意,烧饼做不出来,知县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现在怎么办?”
武大心里已有盘算,正愁没机会教训那王婆子,这下倒好,你要跟我过不去,那我将错就错。
“程小哥,咱不用急,回去接着睡。明儿烧饼做不出来,知县责问起来,自然有王婆子吃不了兜着走。”
“我猜这事儿西门庆肯定脱不了干系,王婆子若受不住刑罚,定会把西门庆也扯出来。正愁没招儿治他们,没想到他们倒自己撞枪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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