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从老家归来,心情沉重。
他与弟弟的纷争,仿佛是院子里这场纷争的缩影,都是关于权力、责任与利益的较量。
坐在椅上,他沉思着,脸上满是不忿。
“老头子,你回来了。”
老伴轻声说道,手中纳着鞋底,默默陪伴着他。
刘海中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平息。
他想起了与弟弟的争执,那是一种深刻的痛,仿佛被背叛了一般。
他无法接受弟弟的观点,认为弟弟应该承担更多的责任,而不是一味地索取。
院子里的纷争也在继续,但他已经无心去管。
他现在只想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如何与弟弟和解,或者如何彻底断绝关系。
他知道,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需要时间和耐心去解决。
“老头子,你心里有事。”
老伴看出了他的不快,轻声问道。
刘海中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口了:“是的,我心里有事。
我想不通,为什么我们亲兄弟会因为钱而闹翻。
难道钱比亲情还重要吗?”
“人心难测,有些事情是无法预料的。”
老伴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我知道,但我无法接受。
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找出问题的根源,然后解决它。”
刘海中坚定地说道。
“也许你说得对,但我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老伴提醒道。
刘海中点了点头,他知道老伴说的是对的。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明天去找弟弟好好谈谈。
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要尝试去解决这个问题,为了家庭,为了亲情。
刘海中的三个儿子在另一间屋里,老大刘光齐已中专毕业,现在纺织厂任职宣传干事,是名正言顺的干部,他在家中备受尊崇,从未遭受责打。
此刻,他正专心致志地阅读书籍。
老二刘光天学业成绩欠佳,已辍学在家,却尚未找到工作,在家中常受冷落。
而老三刘光福年仅十四岁,虽在学校就读,但成绩亦不理想,与二哥一样,常受父亲责罚。
坐了一会儿,刘光福感到饥饿难耐,于是向两位哥哥询问:“大哥,二哥,你们饿不饿?”
“怎么不饿?爸爸和二叔这次弄得一团糟,他正在气头上,妈妈也不出面,谁去做饭呢?”
刘光天抱怨道。
“想做饭?你会做什么?食材都在他们屋里放着,光福,你再忍一下,别为了吃口饭挨了打。”
刘光齐不想让自己的小弟去触父亲的霉头。
冬日的夜晚来得格外早,大多数人家都已吃过晚饭。
在那个时代,晚上几乎没有娱乐活动,人们通常早早就寝。
张大标也不例外,他今晚也早早地躺下了,床头的闹钟定在了凌晨一点,他打算到那个时候去看一看。
大约八点左右,张大标睡着了。
但没过多久,他就被嘈杂的吵闹声吵醒了。
他披上军大衣,来到院子里,发现刘海中正在狠狠地打孩子。
他像对待仇人一样,双眼通红,手中的皮带不停地抽向两个孩子。
两个儿子被打得四处逃窜,刘海中追不上就开始破口大骂。
事情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快到八点的时候,刘光福饿得实在受不了了,便到父母的房间问了一句:“妈,还做饭不?饿死了。”
话音刚落,刘海中就一巴掌打了过来:“吃什么吃?你就知道吃!你除了吃还会做什么?”
大巴掌一下打了过去,当准备再打时,刘光福已经跑了出去。
刘海中在门口继续骂小儿子,看到屋里的二儿子也没由来地打了几下,把刘光天也打到了院子里。
此时,张大标又听到了外甥女的哭声,应该是被刘海中的大嗓门吓到了。
“那个胖子,你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吓到孩子了!”
张大标走上前去质问刘海中。
“我打儿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刘海中没想到会有人出来说他。
“别说你打儿子,你就是杀了他们,也和我没有关系。
但你别他妈出这么大声,你吵醒我了,吓哭了孩子,你知道吗?”
张大标很生气,他发现自从修炼《天一心法》后,自己的脾气暴躁了很多,动不动就想动手,有时候还会有**的冲动。
“我是院里的二大爷!”
刘海中也有点生气,他感觉新来的年轻人不够尊重自己。
“你是王八也不行!你吵什么吵?他们两个是杂种?还是你捡来的?你这么恨他们?”
张大标现在正在气头上,火力全开。
“你这是怎么说话的?他们都是你的亲儿子。”
二大妈的话语中带着不满,对着张大标反驳道。
“我说错了吗?哪个父亲会这么狠心地打自己的亲儿子?这简直就像是在打仇人的孩子。
你看看他们的脸,这能是一个父亲做出来的事吗?”
张大标的话语激起了大家的共鸣,大家都对刘海中为何如此对待两个儿子感到不解。
刘光天和刘光福也不明白为何自己在父亲眼中如此不讨喜,也渴望得到答案。
“你——”
刘海中被张大标的话激怒,冲上前来,似乎是想动手,但又像是在吓唬他。
“你才是——”
张大标的巴掌更快地挥出,更狠更重。
刘海中被打得晕头转向,右边的脸颊瞬间肿胀起来,连续挨了十几下。
“胖子,你再敢打扰我睡觉,我就弄死你,你可以试试。”
张大标对着刘海中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吓得他跌倒在地。
“谁晚上再敢打扰别人休息,都给我小心点。”
张大标又转向许大茂,虽然不清楚他是否已婚,但知道他和他妻子晚上也喜欢吵架。
许大茂吓得两腿发软,心想:“你看**什么?我父亲可从没打过我。”
张大标说完这些话后便回到屋里去了,看热闹的人也陆续散去,院子里只剩下刘家人。
二大妈扶起满嘴是血的刘海中,将他带回家。
刘光天和刘光福也各自回到房间,晚饭没吃还挨了一顿打,两人心中都充满了怨气。
“二哥,我们该不会是捡来的吧?”
刘光福沉默了很久后,终于开口问刘光天。
“不是,我记得你出生时的事情,我们绝对是亲生的。”
刘光天坚定地回答弟弟。
“那为什么父亲要这样对待我们?”
刘光福的眼中泛起了泪水。
“我也不知道。”
刘光天同样感到困惑,说完这句话后也陷入了沉默。
“光福,我会尽快找个工作,你放心,等我找到工作就带你一起走。”
刘光天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好的,二哥,你快点,这里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刘光福感受到哥哥的关心,心情稍微好了些。
三人没有再说话,不知何时都渐渐进入了梦乡。
刘海中回到屋里后,一言不发,也没有入睡。
他不明白为何会突然挨了这么一顿巴掌。
不就是打孩子时声音稍微大了些吗?谁家打孩子时不会吵到别人呢?孩子不打怎么成才?年轻人少睡点觉又有什么关系?
夜深了,二大妈实在困得不行,便过来劝慰刘海中:“当家的,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刘海中没有回应,但他站了起来,想去上个厕所然后休息。
他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只见那个打他的人——后院的张大标,身穿一身黑衣,正在**外出。
这家伙,莫非是特务?不然这个点出来做什么?刘海中心中掠过一丝疑惑,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兴奋。
张大标啊张大标,你竟敢打我,看我天亮后怎么收拾你,看来不举报你是不行了,刘海中在心中暗自决定。
张大标并未察觉刘海中的存在,他正快速地朝着贾东旭所说的地点赶去。
抵达小树林,他发现了一处亮起的小灯,顺着灯光走去,一个身影从树后走出,低声询问:买还是卖?
买。
张大标示意自己没有带东西过来。
进去吧,小声点。
那人又隐入了树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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