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怒火熊熊,却强行压抑住。此刻若是冲动行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毕竟他是来与对方商量事情的,如果双方闹翻,对解决问题有害无益。
“你还在那儿杵着干嘛?走吧,既然你看我不顺眼,对我充满怨恨,那我这地方也不欢迎你。这是我的家,在大院里你一大爷说了算,可在我家,我说了算。”许大茂冷冷地说。
“许大茂,你能不能冷静点?咱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易中海语气尽量平稳地劝道……
许大茂冷哼一声:“别急着说我没冷静,你何曾心平气和跟我聊过?不是对我指手画脚,就是气势汹汹。我过去敬你是个大爷,叫你一声‘一大爷’,可我欠你什么了?你火急火燎闯进我家,张口就骂,我怎么保持冷静?”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缓声道:“那我现在就冷静下来,咱们平心静气谈谈,商量商量。许大茂,你就放过傻柱吧。你说得对,我该摆正态度,毕竟我是来跟你商量,来求你。傻柱这次确实犯了错,他也认识到了,你就饶他这一回吧。”
许大茂面色严肃:“求我没用,我早说了,得让他进局子好好反省,这样才能让他长点记性。”
易中海眉头紧锁:“那会毁了他的啊,真坐牢,他这辈子就完了!”
许大茂反驳:“谁毁他?是他自己毁自己!真能悔改,踏踏实实过日子,哪会有毁掉一说?反倒是这样下去,才毁他的人生!这不是毁灭,是给他新生的机会!”
易中海听得云里雾里,许大茂的话太绕。
“进了监狱,工作就没了,以后可能就失业,这后果……”易中海恳切道,“看在邻里多年的情分上,你就放他一马。等他出来,我一定狠狠教训他,保证他再也不敢了。许大茂,我求你了。”
易中海放下了大爷的架子,诚恳地低头请求。
许大茂却斩钉截铁:“他是个成年人,又不是三岁小孩,犯错就得担责,这是他应尽的本分。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这事求我没用,谁来都没用!你走吧,我不想再谈了,免得大家都闹心。”
“二大爷。”易中海转向许大茂身边的刘海中,他正独自举杯小酌。
“您能不能帮傻柱说句话?他在咱院里的为人,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您能不能帮帮他?”易中海满怀期待。
刘海中缓缓放下酒杯,瞥了许大茂一眼:“一大爷,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许大茂话都说透了,谁来求情都没戏,他说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我能比天王老子还大?开什么玩笑!”
“傻柱犯错是事实,警察抓他也确有证据。许大茂说得没错,犯错就得负责,吃点教训也不是坏事。看问题不能只看一面,得换个角度看。你光站在傻柱那边说话,如果站在许大茂的角度呢?他是受害者,他要个公道。说实话,傻柱这次做得确实过分,挺难让人原谅的。”
许大茂朗声笑着,对二大爷刘海中招呼道:“二哥,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来,走一杯!”他扬起手中的酒杯。
“好好好,来,走一个!”刘海中也立刻响应,举起酒杯与许大茂相碰,二人一饮而尽。
许大茂心中明白,尽管这肥头大耳的刘海中为人自私自利,对他人的疾苦视若无睹,但与那个满口仁义、实则虚伪至极的一大爷易中海相比,倒显得有些“亲切可人”。至少,许大茂对刘海中的反感程度远不及对易中海的厌恶。
此刻,易中海眼看着许大茂与刘海中推杯换盏,心中怒火翻涌,几乎要将一口闷气喷薄而出。“不成体统!”他冷哼一声,气愤难平地转身离去。那股压抑不住的怒意,令他一刻也无法在此处停留,否则不是血压飙升,便是心脏承受不住。
许大茂的所作所为,简直让易中海气得肝疼,恨不能将其撕碎!
易中海刚回到中院,焦急等待的秦淮茹立即迎上来,急切地询问许大茂是否同意撤诉。只见易中海脸色铁青,怒气冲顶:“别提许大茂,我跟他没交情!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此刻的易中海,用“气急败坏”形容再恰当不过。
秦淮茹见状,紧锁眉头追问究竟。易中海怒火中烧:“我去求他,低三下四的,结果那混账东西根本不给我面子,当着二大爷的面数落我,说我偏袒傻柱,不顾他的利益,说无论谁来求情,他都不会放过傻柱!”
秦淮茹听闻许大茂如此嚣张,亦是怒火中烧:“许大茂这是要上天吗?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狂妄,这么无法无天!”
易中海咬牙切齿:“他早就是个小人,现在更是连畜生都不如,六亲不认!从今往后,咱们院里就没有许大茂这个人,他就当他已经死了,跟咱们院没关系!他不放过傻柱,我们自有对策,你放心,傻柱不会有事的!”说罢,易中海忿然迈步,径直回了家。
易中海离开后,秦淮茹一脸愁容地返回家中。贾张氏瞧见她的模样,叹了口气:“看你的脸色,傻柱的事恐怕没戏了。”
秦淮茹黯然道:“一大爷去跟许大茂谈了,想让他放过傻柱,可许大茂坚决不答应。”
贾张氏一听,双手一拍:“完了完了,许大茂先是坑了棒梗,现在又害了傻柱,都栽在他手里了!傻柱和许大茂向来是水火不容,大院里谁都知道他们是死对头,争斗了那么多年,谁知傻柱这次阴沟里翻船,栽了个大跟头!”
“唉,往后咱们只怕再也吃不到傻柱从轧钢厂带来的热乎饭菜喽……”
“傻柱出了这么大的娄子,你们还说风凉话,这对我们来说可是祸不是福!”秦淮茹没好气地说,“槐花和小当最盼的就是何叔送来的饭盒,每次都装着意想不到的好菜,给我们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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