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从战场归来 第三章 回国，祭奠爷爷

1953年8月1日，李飞回到北京，是年他还刚满19岁。参加完上级组织的招待晚宴，在北京饭店睡了一晚。早上起来，站在东长安街上，看着干净、宽阔的东长安街，发现一切变化是那么大，这个世界一切都成了新的，李飞自己却无处可去，也无人迎接。

提着行李，李飞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恭俭胡同16号。在胡同口停下，下车付钱后向胡同里走去。来到师父家门口，李飞尽力平复心情，走向前去敲门，由于心急多敲了几下。

就听见有跑动的声音，门的一扇被打开，是一个十岁左右的，显得活泼可爱的小丫头开的门，看着李飞嘴里怯生生说道：

“你是谁啊，是不是来找我爸爸的，我爸可不在家”？

“呵呵，你是娜娜吗，长这么大了”？李飞看见这丫头，就猜应该是师父的女儿，自己的小师妹娜娜，小时候可是非常黏自己的，自己那时还小，却整天想抱着他去玩。

“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啊”？小丫头好奇地问道，就听见后面传来声音：

“娜娜，是谁啊”师娘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李飞快步走进正房，来到还未反应过来的师娘跟前，扑通跪下：

“师娘，我回来了”。师娘这才反应过来，弯腰伸手抱住李飞，失声痛哭：

“飞儿，我的飞儿回来了”。

好一会，师娘松开李飞，拉着李飞的手左看右看的，红眼圈里露着笑意。

“娜娜，这会能认识我了吗”？

“嗯，现在知道了，我认出来了，我家有你寄来的照片，哥哥，你这回还走吗”？

“哥哥不走了，哥哥以后还带你玩”。

“你这丫头，可把你飞哥哥念叨回来了”。师娘坐在一边，满脸笑容地说。一会工夫，李飞的师父郭万春郭大师回家了。看到李飞在家里，有点不敢相信，因为在前期通信中，李飞未提起要回来。

李飞拿出三五香烟、骆驼香烟、巧克力、罐头以及手表，师父立即拿起来三五香烟，师娘和娜娜吃着巧克力，摆弄着劳力士手表。

师徒两人坐在一起聊着这几年的经历，娜娜倚偎在李飞的身边。师兄已经去通知另几位师兄来家里，因为李飞没吃早饭，师娘去厨房给他做吃的了。刚和娜娜一起吃完师娘做的鸡蛋面，这丫头看见他吃就也要吃，还没把碗收起，就进来一群人，赫然是三位师兄和三位师嫂带着孩子来了。

见到李飞都很激动，几位师兄自小看着李飞长大，感情非同一般。三位师嫂也爱屋及乌，对李飞非常好，尤其是三师嫂，还没和三师兄结婚时就整天领着李飞玩。

三位师嫂下厨动手，师娘带着几个孩子吃着零食，师父和三位师兄一起和李飞聊天，转眼就到了中午时分，师嫂们做了满满两桌子菜，大家分成两桌就餐。饭后，由于明天要上班，所以师嫂们就带着孩子们回去了，临走时带走了李飞给的手表、巧克力和罐头。

晚上，坐在院子里，边上点着火绳用来驱蚊，师父、师娘和李飞由于通信不便，联系较少。李飞毕业回国也未回北京，直接去的朝鲜，而且在朝鲜时还经常性地收不到信件，爷爷的事情也未详细说。现在李飞回来了，师父就想着对他说起这件事情。

爷爷在送走李飞后，身体一直不好，索性关了诊所，在南锣鼓巷又买了一个跨院，住在那里休养。终究是上了年纪，自己的儿女都没有音信，唯一在身边的孙子又送走了，而且不知情况怎样，劳心伤神的，苦熬了三年，在北平解放前夕病逝。

爷爷的葬礼是由师父和爷爷的弟子腾杰一并办理，安葬在了万安公墓。临终前，爷爷留给李飞一份遗书和两张房契，如今都在师父这里。说着，师娘将一封封口完好的信交给了李飞，还有那两张房契也已经过户到李飞的名下。

当着师父的面，李飞打开了爷爷的信件，爷爷在信中直言自己命不久矣，相信李飞师父一定会好好地安葬他，要求李飞一定要孝敬师父，要给师父师娘养老送终，并要李飞一定要记得他说过的话。

都说人老成精，绝不是胡说。爷爷的这封信，其实只有一句话是紧要的和想说的，那就是一定要记得他说过的话这句，因为送李飞走的时候，爷爷就告诉他，李家的家底都会放在金鱼胡同的院子里，让李飞一定要收好。

李飞流着泪看完信件，将其交给师父，师父却摆摆手，意思是不看，接过师娘手中的房契，李飞将其放在行李中。不用看，肯定是老宅和南锣鼓巷的房契，金鱼胡同的肯定不在，因为师父也不知道有金鱼胡同的房子。

当晚，李飞就住在师父家中，这对他来说是很自然的事情，因为师父家里一直有他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李飞被师父叫了起来，吃过师娘精心准备的早饭，师徒两人一起来到街上，购买了一些纸钱、香烛和贡品，回到家等了一会，就和赶到的三位师兄一起来到万安公墓。

在爷爷的墓前，李飞不由得失声痛哭，前世他就是一个孤儿，自幼在福利院长大，从未体会过亲情。但现在，记忆中永存的那份情感的羁绊让他真实地感受到了亲情的滋味。一阵痛哭之后，李飞感觉自己已经更完整地融入了，曾经以旁观者的角色看问题的姿态好像消失了。

回到师父家已经过了中午，简单地吃了一点饭后，云飞感觉有点犯困，就回屋睡觉了，原准备睡一小会就起来，结果一觉睡到太阳西下，惹得娜娜一直说他是个懒虫。其结果就是晚上睡不着了，点着“火绳”和师父在院中乘凉聊天，直到很晚才进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