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穿历史的男人 第十三章 灾厄与预言

“这两把武器叫什么？谁锻造的可以告诉我吗？”墨长歌挠挠头，叫什么？谁造的？我哪儿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上次明明没有的。不过，两把武器的出现，让墨长歌确信，自己的穿越绝对和这块古怪的巨石脱不了关系。

“名字吗？”细思片刻，墨长歌言道：

“这刀叫错玉，弓的话，就叫锋岚吧！”

看着墨长歌的动作，洺苍额头爬起几根线条，你现想的对吧，绝对是现想的！

不过，这小子秘密挺多的啊。心头活络，洺苍向摆弄着错玉的墨长歌看去，几个月来的生存锻炼，让墨长歌的形体微微膨胀，久坐积累的小肚子也已消失殆尽，腹肌的轮廓清晰可见。

耍弄着错玉，墨长歌余光瞥见洺苍的目光，手上动作也慢了下来。

“额，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你，没有练过刀？”洺苍单手扶腮，向墨长歌发问道。

“这么明显吗？我还以为挺像样的，哈哈，哈。”挠挠头，墨长歌尴尬笑道。

只见洺苍摇摇头，就像经常空军的老手一眼能分辨出钓到尾小鱼就喜笑颜开的新手一样，武神境的洺苍透过墨长歌的动作就能分辨出他对于武道根本一无所知。

不过，为什么从见面起，这小子就越看越顺眼？洺苍不是一个和善的人，或者说，武力巅峰的存在，没几个善茬。但不知因何，从一见面，洺苍对墨长歌就没有丝毫恶感，相反还越看越顺眼。这不禁让洺苍心头暗自警惕，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影响了自己？

在洺苍思绪翻涌的时候，耍弄错玉半晌的墨长歌也失去了兴趣，虽然错玉挺顺手的，简直就像自己手臂延伸一样丝滑，但不通武道的墨长歌新鲜劲过后也感觉无趣，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长弓（锋岚）。

宛如艺术品般精美是锋岚静静地挂在巨石上，墨长歌这才想起来，两人是来调查巨石的！

伸手，墨长歌打算拿起长弓，然后两人研究研究巨石，就在墨长歌手握错玉，又拿起锋岚的瞬间，两把武器上的符文竟然一齐亮起，蓝色的错玉上符文呈现红色，红色的锋岚上符文却是蓝色，两者光芒交错照应，片刻后才光芒内敛，回归原状。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墨，洺两人吓了一跳，洺苍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出现一把造型古朴的单手剑，正戒备的看着墨长歌手上的两把武器。而墨长歌，除去光芒亮起时他身体感到的微微暖意外，再无丝毫的感受。

“额，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信吗？”听闻墨长歌的话，洺苍目光转动，看看墨长歌又看看错玉锋岚，直到确认一切再无变化后方才解除戒备，但他手上的剑却未收入囊中。

“你现在什么感觉？”默默移开几步，洺苍发问道。墨长歌自然注意到了洺苍的小动作，心头无语，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无恙，什么感觉没有。”

“真没有？”

墨长歌摇摇头，而后一指巨石。

“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要调查巨石吗？哝，这就是了。”顺着墨长歌的指点，洺苍也向巨石望去。

黑亮的巨石在阳光照耀下不时闪过光芒，洺苍缓步上前，慢慢挪到其前方，手中紧握着他的剑。

忽然，他动了，如九天雷霆破开云海一般，这一剑，快得惊人，天地间仿佛凝结了在这一瞬。同时，恍若天崩的压迫感袭来，压得墨长歌气都喘不过来。

“叮～”金铁击中顽石，但这足以开天裂地的一击居然没能在巨石上留下哪怕一个白点！可怕的压迫感也尽数弥散，不见踪影。

“果然！”洺苍如有所思的言道。洺苍的举动也吓了墨长歌一跳，按他的猜想，这个石头可是自己穿越是诱因啊！劈坏了怎么办？说不定自己还能回去的啊！

“啊，你干嘛！”墨长歌满面怒容，暴喝出声，将右手的错玉一丢，伸手准备将洺苍拉开。洺苍侧回头，剑目凝视着墨长歌。

一时，墨长歌直感一阵恐惧，眼前仿佛满是骨海尸山，让墨长歌呼吸不住急促，就连鼻子，似乎都能闻到浓厚的腥血味。意识也是愈加深沉，逐渐归于死寂虚无。

就在墨长歌意识快消散的时候，脑海里突然传出两声声响，似是剑鸣，又似弦震，荡起的涟漪让墨长歌快迷失的意识猛然清醒。再一看，自己不知何时以orz的姿势跪在地上，如潮的汗水不住地往下滴，胸腔剧烈起伏，身体贪婪的呼吸着氧气。

“我怎么敢的，这TM的是武神啊！”心底暗自后怕，墨长歌连忙手忙脚乱地向后爬去。却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倒，墨长歌索性也不起来了，仰面朝天，就地躺下。

“嗯？”察觉到墨长歌的清醒，洺苍微声疑惑。居然从自己的杀气里清醒了？要知道，自己可是经历过无边杀戮的人，自己的杀气，莫说他小小墨长歌，就是武帝，也不能随便挣脱，但，就是这么个小小的，没有丝毫气息的墨长歌居然片刻就挣脱开来，属实奇异。

“师傅，发生什么了？”一阵流光落地，先前在客厅暗自神伤的多利亚出现在两人身旁，看着狼狈的墨长歌和神情淡然的洺苍，她轻声问道。

“无碍，不小心溢散出杀气，这小子被影响到了。”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墨长歌的现状与他无关。不过也是实话，是墨长歌的突然袭击，让洺苍本能的释放出杀气。

听到洺苍的回答，多利亚惊讶的看向地上的墨长歌，她惊讶于墨长歌居然能在洺苍的杀气里清醒过来。要知道，被洺苍杀气影响到的人，如果境界不够或者意志不坚定的话，就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意识迷失，沦为行尸走肉，要么陷入疯狂，只会破坏杀戮。

而毫无修为的墨长歌居然能清醒过来，难不成他的意志十分坚定？多利亚心底暗自思量。

躺地的墨长歌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只是不小心溢散的杀气吗？居然就让自己如此狼狈。为什么，我这么弱小！墨长歌双手不自觉紧握，心底愤恨，连带着墨长歌的面容都开始扭曲可怖。

“恨吗？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不能修炼？恨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耳畔忽然响起洺苍的声音，所说的话却如晴天霹雳劈在墨长歌头上。

“为什么？”墨长歌感觉自己心率飙升到从未到过的高度。

看到墨长歌疑惑的表情，洺苍言道：“为什么我会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人？这个啊，就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了……”

……

“在三千多年以前，这片大陆上遍布着繁盛的文明，万千物种聚合形成大大小小的城邦。精灵，兽人，龙人，人类……所有物种和谐相处。那时的大陆只有一块，绵延几千万里，物矿富足，土地丰饶。生灵们致力于开发自然，几无争端。

具体的年岁早已忘记，只记得某一天，安宁湛蓝的天空上忽然裂开一道口子，大陆上所有人抬头就能望见的口子。漆黑深邃，仿若要吞食天地一般的巨口。

起初，它毫无动静，不可触碰，不可穿越，就好像它只是想让人看看它，似乎毫无威胁。渐渐的，人们不再关注它，任其自生自灭。

如此又过去了大概900多年？大多数人对于悬于高天的巨口已经习以为常，但人有一种很好的品质，叫好奇。千年前如此，千年后同样如此。

但这一次，人们发现了令人感到恐惧不安的情况，他们，摸到了那个“门”！

没错，是门，外来者的门！人们再一次接触到门时，他们以为会和先祖记载的一样。触碰不能，穿越不能。但他们错了，这一次他们触碰到了它，并且在强烈好奇的驱使下，他们穿过了它。

“毁掉它！快！毁，啊～”当穿越其中的一个成员带着满身伤痕，疯狂嚎叫着回来时，所有人吓了一跳。但接着，漆黑的门内飞出一把尾连绳索的锯齿钩刃，穿透他的心脏，钩住他的皮肉又将他拉回了门里。

如梦初醒的留守者们这才醒悟，准备按他所说毁掉门。但，来不及了。如同江河奔涌的敌人自门内涌出，它们双目黑红，各种知名不知名生灵尸体拼成的形体扭曲可怖，眼尖的人们还看见了刚刚被拉回去的那人的尸体也混杂其中。这团东西，看一眼，都是对生命的亵渎！令人厌恶。

尽管留守者都很强大，但在如同潮水般无穷无尽的敌人面前，他们很快便被淹没。

灾厄，来了。

七个恶首带着它们吞噬一切，转化一切，毁灭一切。所过之处，只留下漫漫黑沙。

最古老的神灵们带领残存的生灵奋起抵抗，先是在付出惨痛代价后破坏门，而后围杀包剿，不断分化瓦解敌人，与外来者展开了旷日持久的厮杀。

这场争斗，持续了近500年，完整的大陆被打碎，很多种族在其间消逝，泯灭于历史中。终于，先灵们将敌人赶到了大陆的一个角落，而后巨神们以无上神力，将那一角切下并笼罩在了他们所居住的神国中，而后，告别地上的生灵，他们回到神国，继续与敌人们厮杀，至此，大陆重归和平，但神国却再也没打开过。

这场战争，毁灭了近八成的种族和人口，那些强大但繁衍力低下的种族们收缩地盘，休养生息。渐渐的，人类主导了大陆，并快速发展开来。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关于那场灾厄的记载越来越模糊，慢慢的，人们以为那是神话，那是蒙昧的先民的臆想，是编撰的故事。

只有深藏世界角落里的古老者们知道，那不是故事，而是血淋淋又不堪回首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