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人带头,相信那些还在犹豫的豪门会迅速作出选择。”
“加速江东的内乱!”
曹操十分满意,笑道。
“你们的计策都很出色,但我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先等等看吧。”
随后。
他又询问了曹军的军事事务及后方的情况,处理完毕后,才允许众人离开。
“还是得去问问我那陈牧啊。”
陈牧的计策帮助他连战连胜,每当他犹豫不决时,总会想到去请教陈牧。
会议结束后,他带着酒肉径直去了厨房。
刚到厨房门外,就看见陈牧正月下独坐。
怀里抱着酒壶,已有几分醉意。
曹操还未走近,陈牧突然指着月亮开口:
“江水东流,淘尽英雄无数!”
他的胸中仿佛积满了哀怨,说完这句,又大口饮酒。
曹操本想上前,却被陈牧即兴吟出的诗句怔住,反复念叨着。
“他还会作诗?”
确切地说,只是一句词。
曹操惊讶的是,这第一句便让人热血沸腾。
仿佛看见长江浩荡东流,气势磅礴,震撼人心。
曹操没有打扰陈牧,期待聆听更多陈牧的诗词。
陈牧丝毫未察觉到曹操的存在。
此刻的他仿佛只有皓月为伴,诗词犹如向月而歌。
“山石凌空,骇浪拍岸,激起万重浪花!”
“江山如诗,一时英豪竞风流。”
三句描绘景致,字字如玉,如画卷般展开。
陡峭的崖壁直刺云霄,汹涌的波涛拍打岸边。
浪花飞舞的壮丽画面仿佛近在咫尺。
“绝佳之作!”
曹操不禁暗自惊叹,激动得全身颤抖,急切地期待下一句的词。
“忆当年周瑜,小乔新婚,英气勃发。”
“扇轻罗衣,谈笑之间,战舰化为飞灰。”
“神游故国,多情应笑我,早生白发。”
“人生如梦,一壶浊酒祭江月。”
陈牧一口气诵读完毕,随即缓缓倾倒杯中酒,敬天地,敬明月,心中五味杂陈。
曹操则如遭电击,呆立在他身后。
“谈笑之间,战舰化为飞灰……”
“这是何等的傲视群雄?”
这几个字,掷地有声,仿佛无视天下英豪,如此豪情壮志令人肃然起敬,甚至为之倾倒。
身为将领,谁不曾梦想过这样的场景?
谈笑间敌人灰飞烟灭,是每个英雄的梦想。
一曲词毕,曹操感到浑身已被汗水湿透。
那是激动所致,即使在陈牧吟诵后,他的心情仍久久不能平静。
从这首词中,他感受到了陈牧的豪情壮志。
那种俯瞰天下的姿态,仿佛天下在他手中如同掌中戏物。
这样的人物,前所未见!
曹操心潮澎湃,震惊不已,良久才平复下来。
“此词独一无二,古今无人能及!”
“能写出如此词句的人,岂是凡夫俗子?”
“简直是人中龙凤!可他的来历是何?”
“我之前从未听过陈牧这个名字,仿佛是从天而降。”
“难道他是哪位隐世高人的门徒?”
“但隐士高人似乎也无法教出这般旷世奇才吧?”
曹操思绪翻涌,越是思考,就越觉得陈牧的来历像谜一般,让人忍不住想去揭开。
陈牧诵词,权当是抒发一番,然而抒发过后,他又不得不面对现实,似乎看不到任何出路。
“好词,好词啊!”
突然响起的熟悉声音,让陈牧立刻回头,一时有些错愕。
“你……何时来的?”
曹操连忙上前,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笑道。
“先生作词前我就到了,有幸听到先生的佳作,真是惊世骇俗,不敢冒昧打扰。”
“当然是好词!”
陈牧已有几分醉态,目光渐显迷离。
“或许真有那么一日,我和先生能笑谈间,目睹江东的战舰灰飞烟灭。”
“那时才是真正的畅快淋漓,何等豪情壮志!”
曹操心中已被陈牧的词句勾勒出的英雄气概所吸引,不自觉地被征服。
然而陈牧却冷笑两声。
“你不过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到时候保命要紧。”
“而我,只是个炊事兵,连战场都无法涉足呢!”
曹操顿时苦笑,暗自责怪陈牧扫兴。
但他发现陈牧总有意无意地提及自己的身份,于是误解了。
“莫非先生是要我替你保守身份的秘密?”
曹操摆好酒菜,又给两人斟满酒,然后说道。
“先生,我才知道你也擅长诗词,而且这首词真是我听过的佳作。”
陈牧叹了口气,无奈回应。
“你听过几首诗词呢?”
曹操连忙应道。
“先生说的是,我当然不及先生博学。”
“但我听出词中有怀才不遇的哀怨,是否先生曾有过什么遭遇,才会如此心如死灰?”
陈牧闻言,想起往事,却只化作一声苦笑。
“没什么,只是我自寻烦恼罢了,你不必挂心。”
曹操自然明白这是托辞,但他并不急于追问。
因为他看出陈牧身上定有秘密,或是经历过重大变故,才会如此小心翼翼。
反正陈牧现在身在曹营,总有一天他会了解一切。
只是陈牧越是这样,他越确信陈牧必定是世间罕见的贤者。
“先生,我看词中似乎描绘的是江上激战。”
“难道是指我们曹军与江东的战役?还请先生指点一二!”
陈牧只是抬起眼,冷笑两声。
“酒后戏言,不必当真,若认真追究,只怕是你自找麻烦!”
他应付两句,连忙敬了曹操三碗酒,堵住他的追问。
曹操见陈牧不愿多言,不禁有些失落。
但他想到词中提到的周瑜,难道陈牧如此低调,是因为周瑜的缘故?
“周瑜、诸葛亮之辈,比起陈牧来,终究是逊色的。”
“毕竟陈牧曾识破诸葛亮和周瑜的计谋,并成功反击。”
“这表明陈牧的才能远超诸葛亮、周瑜等人,词中的英雄气概,更是他们无法比拟的。”
“陈牧对这些人恐怕根本不在意,周瑜算得了什么?”
尽管好奇,但他并没有让手下查探。
一来不愿泄露陈牧的信息。
二来怕擅自行动会让陈牧不悦。
曹操还是忍不住问。
“陈先生,您如何看待周瑜和诸葛亮这两位呢?”
陈牧一听诸葛亮的名字,心头就不太痛快。
立刻反驳:“他们俩也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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