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秋雨淅沥,寒意透过雕花窗棂渗入室内。顾云歌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卷书册,目光却落在跳跃的烛火上,思绪飘远。
碧桃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茶进来,轻声道:“小姐,夜深了,喝碗姜茶暖暖身子吧。”
顾云歌接过茶碗,轻轻吹了吹,脑海中却浮现出前世的一幕幕。那场大火,吞噬了她的一切,也让她看清了人心险恶。
她还记得,被顾云雪和陆子轩联手陷害,被家族视为耻辱,最终被活活打死在柴房的那一日。绝望、痛苦、愤恨,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小姐,您怎么了?”碧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顾云歌回过神来,淡淡一笑,将茶碗放在一旁,轻声道:“碧桃,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些年头了,你觉得二小姐是怎样的人?”
碧桃一愣,随即垂下眼帘,低声道:“二小姐自幼聪慧,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老爷和夫人也甚是喜爱……”
顾云歌打断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我问的是你,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
碧桃犹豫片刻,终于鼓起勇气道:“奴婢觉得,二小姐待人接物总是带着几分算计,心思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顾云歌满意地点了点头,碧桃虽然单纯,却并非愚钝。顾云雪的伪装在她面前,终是露出了一丝破绽。
“那日花园之中,我‘偶遇’二小姐与陆公子,你可知为何?”顾云歌问道。
碧桃摇了摇头,疑惑地看着她。
“那日我故意让春桃‘无意’间将我与陆公子在花园赏花的消息透露给二小姐,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他们。”顾云歌解释道。
“试探?”碧桃更加不解。
“不错。”顾云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二小姐对陆公子有意,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我总觉得,她对我的敌意,并非只是因为陆公子。她想要的东西,远比我想象的更多。”
“小姐的意思是……”碧桃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
“还记得前几日我落水之事吗?”顾云歌声音低沉,仿佛来自幽冥,“那日我明明看到二小姐就在池塘边,可她却说自己去更衣了。这其中,必有蹊跷。”
碧桃脸色一白,颤声道:“小姐是说,二小姐她……她想害您?”
顾云歌冷笑道:“若不是我命大,恐怕早已葬身池底了。她想要的,不仅仅是陆子轩,还有我的地位,我的身份,甚至……我的性命。”
碧桃闻言,心中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
“小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顾云歌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语气冰冷:“二小姐既然如此心狠手辣,我自然不会让她好过。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春桃的声音响起:“小姐,不好了!夫人突然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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