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碗豆腐脑。”
在福伯豆腐脑的摊位旁,段小千熟练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将钱放在桌上,接过福伯递过来的豆腐脑,慢悠悠吃着,静静等待张大胆来到。
就在段小千的豆腐脑快见底时,张胖子走过来,手里拿了一炷点燃的香,笑呵呵看向身旁的马车夫们。
张大胆将香放在桌子上:“福伯,来碗豆腐脑。”
“喂!你的香差不多了,再不回去,要挨骂了。”
张大胆看着一旁马车夫面前的香,提醒着。
这时,福伯将盛好的豆腐脑递向张大胆。
张大胆笑着接过说:“谢谢福伯,谢谢!”
被提醒的马车夫起身付钱,端起插着香的碗,起身离开豆腐摊。
“快去吧!”福伯望着离去的背影,感慨着:“想不到,现在还有这么多年轻人,干马车夫这一行。”
一人抬头反驳着:“干我们这一行有什么不好?出入有车代步。”
“是啊!又舒服,工钱也不低。”另一人附和着。
“是啊!”
“对啊!”
两人相视一笑,对这种生活乐在其中。
福伯也嘿嘿一笑:“钱嘛,是赚到了,我讲个故事给你们听。”
说着,福伯突然侧头望向妻子,拿出几文钱走过去递给妻子:“老太婆。”
“什么事啊?”
“替我买点糖回来。”
“你不怕我偷吃吗?”
“你能吃得下就吃吧!快点去吧!”
刻意打发走老太婆,福伯回到摊前,对张大胆说道:“想当年啊!有一个人,也是干你们这行的,他出入有车,每天跟你们一样,日子过得挺舒服的。”
福伯边说边走,不知不觉走到段小千面前,忽一愣,转身看向那几位马车夫。
福伯继续边走边说道:“你们几位呢?大不了到我这来吃碗豆腐脑。可是他呀!常去泡妞,没有想到,有一天哪!”
福伯来到张大胆面前,双手按住桌子,脸色一变:“东家提早放他,回到家这么一看,乖乖隆顶洞!”
福伯将脸凑近一人,双目睁圆:“你们猜他老婆在做什么。”
那人追问着:“做什么?”
福伯嘿嘿笑着,没有回答。
那人被挑起性子,急切问道:“到底在做什么?”
“做*”福伯脸色恢复平静:“于是他啊,把心这么一横,不做车夫了,拉着他老婆出来,一块卖豆腐脑!”
三名车夫一听,身躯不由往后,看向手中的豆腐脑。
“这可是真事哟。”福伯笑呵呵补充。
这时,老太婆气势汹汹走了过来,指着福伯骂道:“你这老鬼,几十年前的事你也挖出来说。”
“我偷人你告诉别人,你好有面子是不是?”老太婆越说越气,一巴掌拍在福伯脸上。
“没有,我没有说你偷人。”福伯辩解着。
“你还敢嘴硬,老娘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
见状,两位马车夫瞬间放下还未吃完的豆腐脑。
拿出钱放在桌上,端起插着香的碗,起身跑开。
张大胆愣了几秒,看着打闹的两人,回过神,赶紧吃完碗里的豆腐脑。
看着这一幕,坐在一旁的段小千强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这电影情节设计太好笑了。
随着张大胆放钱拿香匆匆离开。
段小千也远离这场闹剧,慢悠悠跟着张大胆身后。
福伯的故事很明示,在人口密集的镇子里,也不像现代人忙碌。
镇上房屋基本是相连着,偷人这种事情,稍微细心点就容易察觉。
虽然福伯没有明说是谁,可张大胆有种预感,想回家看看。
还未走到家门口,张大胆看见两人站在自己家门前,弯着腰透过门缝看什么。
跟着张大胆身后的段小千见状,立即往一旁的狭窄走道而去。
张大胆快步上前,拍了拍两人肩膀。
两人回头看向张大胆,同时尴尬一笑。
一人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张大胆不要作声,又指着门,小声道:“有好戏看...”
张大胆看了一眼两人,笑着点头,靠近门缝一看。
只见昏暗屋内中一条细嫩的长腿伸出床外,一只老手从脚腕处缓慢往下摸。
一人已然上头,色迷迷笑着对张大胆问道:“好不好看?”
“有什么好看的,滚开!”张大胆心火怒起,开口边骂边推开两人,转身用力拍起大门,叫喊着:“开门呐!快开门啊!快开门....”
屋内男女听到张大胆的叫喊声,顿时慌张起来,急忙下了床。
男人慌慌张张拿起衣服,打开窗户,走窗来到屋后院。
女人将上半身伸出窗外,对男人关心道:“小心点。”
男人点了点头,快步离开屋后院,来到屋侧方的狭窄走道,低头穿起衣服来。
忽听一道声音打趣道:“哟!您不是谭老爷吗?您喜欢光脚吗?还只穿一只鞋?穿衣服?喔!您该不会从张大胆家里出来吧?他好像在抓奸来着?”
谭老爷抬头看向正前方,说话的男人一身灰色粗布衣,戴着灰色布头套,头套只有眼睛处有两个大洞。
“你是谁?干什么?”谭老爷脸色露出一丝慌张,穿衣动作也停了下来。
“谭老爷,您也不想让张大胆知道这件事吧?”段小千刻意缓慢说着。
谭老爷是做生意的人,岂会不懂段小千的意思。
如今情况,只好认栽道:“你开个价吧!”
段小千伸出五根手指,道:“五百两白银,下午送到镇南的杜二牛老宅坍塌的房屋东侧围墙,用稻草盖住。”
闻言,谭老爷瞬间眉头一皱,这五百两白银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可被人敲诈而去,心中十分憋屈。
“您要快点哟!不然张大胆就找到这了。”段小千语气缓慢地提醒着。
谭老爷咬牙着:“行!五百就五百!”
段小千侧身让路,又提醒道:“张大胆是武功高强之人,他要是知道了,可是会暗中刺杀您的哟!”
“哼!”谭老爷冷哼一声,穿上衣服,快步离开狭窄走道。
待谭老爷走后,段小千摘掉头套,放回过内穿的合裆裤口袋里,回到张大胆家门口附近。
等了一会,瞧见张大胆拿着香急匆匆跑出门。
看到这一幕,段小千对自己的计划更有信心了。
福伯比喻、张大胆抓奸的情况,与[鬼打鬼]电影剧情相同。
除了角色们更加职业化、真实化外,角色性格也和电影相同。
这也让段小千确认一个信息,只要自己不去改变剧情,剧情是会按照电影内容发展的。
敲诈谭老爷,也是段小千的一个测试。
测试后续剧情会不会因这笔敲诈发生变化。
电影中,谭老爷担心张大胆发现是他偷人,因张大胆武艺高强,谭老爷怕张大胆报复,干脆花钱让人解决张大胆,以便占有张大胆之妻。
段小千明白自己敲诈行为,在谭老爷眼里,只是多了一个神秘人。
神秘人能做的事情,只有告诉张大胆,偷人者是谭老爷,让张大胆报复。
然而,谭老爷只要杀害张大胆,没了武艺高强的张大胆,神秘人即使宣传谭老爷偷张大胆之妻。
人们也只会感慨又是一个苦命人。
敲诈行为像是一个不痛不痒的插曲。
它不会改变谭老爷派人去解决张大胆的行为,却能让谭老爷有个担忧。
担忧神秘人会不会出来搅局。
这五百两,谭老爷是必然会送到杜家老宅的,
现在谭老爷还没有与道士钱开有交集,不给可能性太低。
究其原因是谭老爷赌不起。
谭老爷清楚张大胆是会武功的,更清楚张大胆的性子,知晓是他偷人后,绝对会找上门报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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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府。
谭老爷坐在客堂的太师椅上,心中懊恼无比,端起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这时,戴着西洋眼镜的柳师爷右手扇着扇子,左手拿手巾擦着额头汗水,弯着腰快步过来:“老爷,你找我啊!”
看着谭老爷慢慢悠悠喝着茶,柳师爷问着:“是不是对小张的老婆没有兴趣?”
谭老爷摇头,放下茶杯:“不是,我今天差点被小张抓住,还被一人敲诈五百两银子,让我下午送到杜家老宅去。”
柳师爷惊讶着:“怎么会?你不是让人盯着张大胆的吗?怎么还有敲诈?”
谭老爷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子,边走边说:“唉,这小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想到他老婆会偷人,突然跑回家里去看看。”
柳师爷跟着谭老爷的步伐追问着:“那么他有没有看见你?”
谭老爷挺起身子:“没有,让他看见,我还回得来吗?不过离开他家时,我掉了一只鞋子,还被人看见我离开。那人戴了灰色头套,只露两只眼睛,说着不标准的本地话。”
柳师爷担忧着:“张大胆那边没事,敲诈您人,带着头套的外地人,这可不好找。”
谭老爷点头:“嗯,钱要送过去,可是我总是觉得不太对劲。”
“老爷的意思是?”柳师爷有些迟疑,随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嗯,这种事情,得越干净越好,不然的话,就会更麻烦。”谭老爷又嘱咐道:“你是不知道,小张那小子也是武功不错的人。”
“这倒也是。”柳师爷低头沉思了一会,扶了扶眼镜,突然道:“我有一个朋友是个茅山师父。”
“你是说用茅山术?”
“不错!”
“这玩意行不行啊!”
“要是不灵,怎么会这么多人信呢?”
“他叫什么?”
“他叫钱开,名副其实,见钱眼开,只要有钱什么都干。”
“好!可以的话,两个都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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