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莫如浣的一切 伤天害理的祷告仪式

一位教师讲完课下班，骑着自行车在回家的路上，到家刚要开门，听见后面有人叫喊，他停下动作，好奇的回头。

那人忙追赶上来，这姿态他可太熟悉。

“朴先生，那个……听说你能让凡人获得力量，学校的测试结果说我没有任何天赋，我找了好多门路，今天特意在您家门口等了好长时间。”

“初三的学生么？”朴先生温和的问，脸上挂着令人安心的笑容。

看着这副脸，来人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他知道这不是自然而然的事，心里便对这朴先生信了三分。

“是的。”

“那进来吧。”朴先生推开门，带着他的新学生进了屋子。

…………

“烁哥，我们确认了莫如浣指认的朴是受邪教蛊惑的普通人，已经做过思想教育了。”梓丘报告。

“嗯，”审讯室里，砌烁忙着挑拣工具，这种无关紧要的报告他过一遍就好。

“桀桀桀～”他最终拿起了砂纸，先给伊仞抛光一遍再说，黑不溜秋的太难看。

学校里，莫如浣正在学习语法，这里的教育系统都是“神明”亲自传授的，学起来很容易，莫如浣看了很多报纸上的新闻，练习所学知识还可以了解这个世界。

奇怪的是神明在多方面插手了人类的发展，偏偏在农业上一点忙不帮，导致大米没有成为主食……每天都吃黏糊糊，真的很不习惯。而且宗教并不发达，所以人们对于艺术的热衷大大降低，对精神上的造诣粗糙的可怜……神明并不关心祂的教徒，祂在传授知识的时候曾说：“你们只是我的玩物，不必赞颂我。”从神明降临这个星球到现在只有一千年，那也是整个人类的全部历史。

在月亮上的存在到来时，神明们认为是自然的选择，就只庇护了特定的人数，剩下的族群都在消亡和消亡的路上。

而这特定的人数由人王选择，他将一些野兽替换了子民：“如果世界上只有人类，那也太单调了些。”慢慢的，在庇护下的人类有了对抗月亮的力量，才渐渐建立附属国，扩大国土。

所有人都公平等于所有人都不公平，人类的本性是追求无限与永恒的事物，得不到神明回应的教徒们开始供奉月亮，而月亮，回应了他们。

这太有趣，每次降临新的星球，上面的生命就会带给我惊喜。神明们在天上看着，并不干预，在永恒的生命里，这就是他们的消遣方式。

每个生命都会成为被冠以“神”之名的存在，然而神明在提到这一条时，插了一句话：“只是有资格而已，这样显得公平，其实都是被选中者罢了。”

千万般物种有千万条成神的道路，而这些物种中的个体，又会延伸出千万条分叉路。

“铃铃铃，”下课了，收好报纸，莫如浣回到警署，带着澎湃的心情，学习砌烁教给他的关于“超凡”的知识，能力的运用。

“普通人已经很不容易了，下次再有这种涉及超凡的事，就别打扰人家了。”

“好的队长。”

大家心知肚明，由于关于人道主义有一套完整的法律，所以把普通人拉扯进来只会拖后腿。在与超凡有关的工作岗位上例外。

肩膀超级痒，莫如浣清晰的感觉到脉路在生长，全身的细胞运动也能感受到，太吵闹，昨天都没有睡好觉。

因为莫如浣昨天报告了自己除了脉路的基本功能，还能有额外技能的运用，所以在经过砌烁的教导后，就轮到了配合这方面的几个专家的检查时间。

专家本来很兴奋，但是莫如浣却怎么也没办法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于是做了个全身检查。

专家更兴奋了

莫如浣的身体适应了脉路的存在，并且如同“进化”一样，在生长全新的脉路，这简直……不可思议！

“他每次呼吸吸收的能量分子比普通人高出3倍！”“不可思议，他的DNA染色体比普通人多了几条！”“这简直……”几个专家对视一眼。

“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吓？！”莫如浣从走神中惊醒过来，这是怎么得到的结论？！认真的么？

“也难怪！其他的国家都没有这个人的信息，他的名字记录的也是同音字，没有任何国家有这种取名方式。”“但是他会说我们的语言啊？”“这说不定是外星人的自我保护机制。”“对啊！”“有道理！”

你们到底是哪方面的专家……

最终没有确认莫如浣是外星人，只是对他的身体数据做了个保存，等一段时间后再检查。

送走了这群瘟神，莫如浣摸摸腰间的配枪，昨天晚上在春木眼前炫耀的时候，春木道出了真相：你申请就有，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有任务会主动给你配对，进了警署的物资就是大家共享的了，队长不过是给你个饼吃吃。

……

有点膨胀了，想起了队长的那句“天老大你老二”，莫如浣不想让别人讨厌自己，就放低姿态，收敛情绪。

吃饭，然后上班。

“算了，”审讯室里，伊仞不停的嚎叫着，命不久矣。砌烁将她充满韧性的肌肉割开，露出闪烁着白光的脉路，微弱的能量在里面晃荡。

砌烁停止这快乐的行刑时光，再折磨下去什么都得不到，他将强成瘾性药物涂抹在肌肉壁上，渗透进它的身体里。

一切防备都被瓦解，在痛苦里，伊仞没有抵挡住诱惑，享受着升天般的快感。

伴随着颤抖，身体不断涌出的血液，正是舒服的时候，砌烁徒手将它的眼球挖了出来，相当紧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还完好的肌肉胡乱的拧着。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被你们偷走的乐翼的脉路在哪，你的同伙还有谁。说出来，我就让你最后安宁的走。”

伊仞剩下的那个眼球盯着砌烁，失去所有牙齿的嘴蹦出含糊不清的几句话，就没了声息，只剩身体不断的颤抖着。

“吸……呼、”砌烁拿起砍刀，刀把的能量传输装置让刀刃异常锋利，将没有防御能力的伊仞砍成了几瓣，“呸，”终于结束了审讯，也得到了答案，开始清理现场。

“我说你怎么知道是莫如浣举报的你，”一想到那么好的孩子被这些怪物杀害，取代身份，他就不能冷静，暂停了手里的工作，喊来梓丘让她带几个人去找那个内鬼，同时告知了其他警署部门内鬼名单。

乐翼的脉路已经被转移到了砌烁够不到的地方，只能向国家有关部门报告一下。

莫如浣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星星就是乐翼的老公，但是他不是已经死了么？这还怎么救……那个湖深的要死，下也下不去，也问不了底下那个人。

她问我为什么她家会搬到城西？好不容易才想起这句话。

砌烁的电话打不通，他就打给贺昨，请了半天假，贺昨只是简短的回了声好。

应该不至于在这件事上给我穿小鞋吧？昨天他的眼神让人印象深刻，算了，管他呢。

乐母家，“你怎么这么关心我家的事。”乐米米依旧冷淡。“没事，说说没关系。”“行了妈，我来说吧。”主屋里，三人对面而坐。

“我姐不知道给谁怀了个孩子，孩子他爸我们也没见过，生下来后没养两个月就被我姐送走了，她说是抱给她老公了。我和我妈当时快气疯了，外面找找不到，报警也没消息。又是打又是骂，她就搁那装傻，也不说话，只是一直哭。”乐米米提到这伤心事，有些气恼。

“所以，你问这干嘛？”

莫如浣认真的看着他，“你姐昨天晚上来找我了，她说让我救救星星，然后就不见了。”

“……随你便吧，反正我们也不知道星星在哪。”“你，你真的见到乐翼了么？”乐母很是激动，“她有没有怨我啊？都是妈无能，要是能找到你男人都好了，娃啊，你说你也不来看看我，让我这老婆子该咋办啊……”乐母脆弱的神经又断开，哭了起来，乐米米在一旁安慰，抱着他的母亲。

“行了，你该干啥干啥去，这也不好看。”抽空跟莫如浣说句话。

“嗯。”莫如浣走之前把院子的大门关上。星星应该是她儿子吧……乐米米说的那话意思到底孩子叫不叫星星啊……

“月翼，怎么样，还习惯么？”朴先生带着他的学生月翼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跳过城门安检，去到了野外，在这里，他与月神的联系畅通无阻，举行的仪式也得到了完美的回应。于是，这个荒唐的手术以及术后对肉体的恢复以一种荒唐的方式完成了。

“我感觉……很温暖。这就是……获得天赋的感觉么？”月翼的行动不敢太用力，还在慢慢适应重获新生的身体。

“嗯，这表示它正在吸收你的能量，你俩相性很高啊，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本来就有天赋。”他夸奖自己的学生。

“嗯，谢谢老师，但是天快黑了，我们还不回去么？”太阳渐行渐远，快到黑夜的时间。

“好，我们回去吧。”朴先生向树上招了招手，一只硕大的蜘蛛从树上跳下来，它的腹部平滑，反射着光线，折射出周围的景象，它用吐丝器射出蛛丝将二人包裹，织成了简易的“隐形衣”。

二人故技重施，来到了城墙处，此时已经锁门。月翼看向朴先生，他现在觉得老师无所不能，任何事都能摆平。

“哼哼，”隔着透气的隐形衣虽然看不到月翼的眼神，但能感受到他的依赖，于是朴先生露了一手：月神在上，我祈求您的帮助，请您帮助我和我的学生穿过这堵城墙。他用在邪教学会的月神语念出祷词。

我承诺，将我的十二分之一灵魂献祭给您。话毕，浓重的黑夜里，落下一轮月光，转瞬即逝。

二人随即进入城内，朴先生享受着学生的夸赞，颇有领导者意味的画大饼，丝毫不顾他残破不堪的灵魂。

剩余十二分之五

警署处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毫不意外的，贺昨被逮到审讯室里。

“队长，检查报告显示他确实是普通人。”梓丘小心谨慎的带着三个队友抓捕了他，结果并没有遭到反抗，反而一直在申冤。

看上去就像老实人背了烂锅一样。

“但是伊仞的供词里有你，再等等吧，等其他警署的反馈看看。贺昨，你在这呆了三年了，我最不想的就是你出什么事，你的贡献已经快达到移植脉路的标准了，我也希望伊仞是在拉人陪葬，毕竟它受尽我的折磨也没有说出答案。”砌烁只是把贺昨关在审讯室，吃的喝的连睡觉的地方都有，给足了待遇。

“队长……好，我相信一定会还我的清白的。”贺昨被队长的话语感动，但还是下意识的迎合他的话。“放心吧贺昨，有我在，就算真的是你，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就算这条命豁出去不要了，我也保你安然无恙。”砌烁拍着胸脯保证，“队长，伊仞或许就是真的掺着假的说的，你千万不要上当啊！”贺昨想着所有可能性，皱着眉头提议，一副受害者模样。

第二天，通讯器的闹钟功能响了，莫如浣睁开眼睛，关掉闹钟，洗漱完成。

“呜～终于到换班时间啦！”他开心的举起双手，穿上来置茗殄市时调剂人员给他的衣服，虽然不是多潮，但是他只有这除了工装之外的一套衣服。

每星期八天时间，五天由二队值班，三天由一队值班，一队每星期都要做满二十七小时的训练时间，剩下的时间则是自己安排。

之前已经去了置茗殄市的部分地方，今天去哪玩呢？稍作思考，莫如浣决定去离自己最远的城北，虽然并没有什么风景区，就当散步了～工作之余也要照顾好自己的精神健康啊。

城北，莫如浣骑着小电驴畅快的行驶，每当这时候，他都会觉得很开心，觉得自己很自由。

偶尔撇了一眼。

一个男人身着正装在跟一个小孩说些什么，小孩频频点头，露出信服的神色。

真友好啊～

他骑着车遨游在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