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言瘫坐在地,晕眩感袭来,几欲令他撑不开眼皮。
陈哲言抬起沉重的胳膊,勉强凭借意志力找到了周任仁的电话。
他拨通了电话,心中暗暗祈祷希望周任仁无事。
“喂!言哥,你在哪儿呢?我刚刚上个厕所功夫你就不见了,打了几十个电话都打不通!”
周任仁嚷嚷的声音耳熟而亲切。
陈哲言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是啊,如果刚刚真是周任仁,怎么可能走了一路还能憋住不说话?
若是严明晚还活着听了这理由怕是要当场吐血,但事实就是如此,如此的不合理,只是陈哲言对周任仁太过熟悉。
确定周任仁安全,陈哲言尘再也扛不住疲惫,阖上了眼,手中无力松开,手机滑落在地。
而通话中不断传来焦急的声音,“喂喂喂!言哥!”
……
“言哥!”
陈哲言仿佛在睡梦中听到周任仁的声音,猛地惊醒,睁开了眼坐起身子。
周任仁坐在身旁,一脸紧张,见他清醒,长吁一口气,惊喜道,“言哥,你终于你醒了!”
四周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令陈哲言无需多看便知自己正身处医院,手上还正挂着点滴。
“我在路上找到你时候你已经昏迷了,可把我吓得,还好还有心跳。
我感紧打了车背着你上医院,检查倒也没什么问题,医生给你开了营养液。
我没敢跟爸妈说呢,要是他们知道,怕得把天捅出个大窟窿……”
周任仁在一旁喋喋不休,陈哲言笑了笑,经历与假周任仁一战,他只觉得分外亲切。
但一想到自严明晚口中得知冥千载竟在进行诡异的实验时,心中大骇,严肃地看向周任仁,“阿任,你转学吧。冀州学院有危险。”
周任仁吓了一跳,笑道,“危险?不会吧,天底下还能有比炎黄学院安全的地方?”
陈哲言摇了摇头,正欲开口解释,但生怕此事关联太大连累周任仁,一时左右为难。
那只能找老师。
这般关乎大乾之事,他脑海中想到有能力解决的恐怕只有崔良曲与莫伍了。
陈哲言:老师,在吗?我有急事。
崔良曲回得很快,一串对方正在输入后,聊天框迅速弹出。
崔良曲:你说,我能感知到给你的护身符已经消耗了。
陈哲言打字长话短说,将来龙去脉简要概括给崔良曲。
陈哲言:待在冀州怕是有些危险,我的朋友不知可否转学?
崔良曲:不便。一来转学手续必须经过院长审批,二来此时转学怕是打草惊蛇。
陈哲言心中略感遗憾。
但崔良曲很快接着回道:我来一趟冀州,余下之事你千万不可参与,交给我。
“交给我”,简简单单三个字却好似具有无穷安全感。
陈哲言有些恍惚,仿佛那个儒雅而坚定的崔良曲就在自己眼前,巍峨如高山,能够挡下所有风雨,令人极为安心。
陈哲言:老师,落地我来接您。
崔良曲并未回复。
心中似乎卸去了一块巨石的陈哲言,收起手机,有一名护士正好推着小车来到了他们面前,替他拔掉了针头。
陈哲言朝着身边周任仁笑道,“走吧,年夜饭应该还赶得上。”
周任仁拿起对联,两人并肩朝着外头走去,
……
另一边。
崔良曲家中书房,
此时的崔良曲紧紧盯着手机屏幕,眼睛凝重而闪烁着怒火。
冥家竟真敢为了玉玺做出这般为害大乾之事,还暗中派人对自己弟子下手……
莫非是为了自己手中的玉玺碎片?
崔良曲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若是为真,以他们一家之力怕是不够看,还有谁会是他们一条船上之人……
他勉强压下心中千万思绪,拉开抽屉,取出六枚古朴大钱一一摆开。
崔良曲手掌轻轻自六枚大钱上方划过,一股玄妙灵力波动绽放,整个书房内散发着难以言喻的玄奥。
铜钱剧烈颤抖,慢慢飘至空中,几息过后传出“咔咔”的声音。
它们从头到尾竟一一裂开。
崔良曲叹了一口气,缓缓摇头,苦笑一声。
卦象太乱,以他之能竟是无法算出个究竟,可见此事水之深。
崔良曲再度打开抽屉,这一次取出的是一卷泛黄的画卷,看上去年代久远。
他小心翼翼展开画卷,平摊于桌面,用镇纸压在两头。
但令人大跌眼镜的是,画的内容极为抽象,一个脑袋画了个圈,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和嘴巴,两只耳朵,妥妥的火柴人画风。
而脸上还写着一个“俊”字,旁边笔墨竖写着工工整整的“南华老仙”四个大字。
崔良曲凝视画卷良久,方才重新将之收起放回抽屉之中。
他取下挂在一旁的大衣,同时拨通了一个电话,“我是崔良曲。劳烦给我备一架飞机,一小时后起飞冀州中区。”
崔良曲大踏步向外走去,神色坚定。
这趟冀州,他去定了。
数小时后冀州,
崔良曲双手插着衣服口袋,慢慢朝着一处建筑走去。
这一片区域只有一处建筑,富丽堂皇,宏伟大气。只有门框的中空大门由上好青金石打造,比扬州学院凯旋门大了十倍不止。
花园分为四块,哪怕是冬天依然绿草茵茵,奇花异草开得鲜艳。里头建筑面积占地上百亩,如宫殿般美轮美奂,令人看了叹为观止。
这一片庄园属于大汉第一世家,冥家。
这便是他们的百年祖宅。
但崔良曲可没心思欣赏他们传承几代的豪宅,径直往里走去,直到经过外会客厅时,突然出现两人伸手拦住了他前行的路。
两人皆是面无表情,左侧一人冷冷说道,“请您留步,今日除夕,冥家不会客。”
崔良曲眼睛都未直视他们,淡淡开口,“让冥千载出来。”
右侧那人蹙了蹙眉头,大声呵斥,“大胆!竟敢直呼‘邺侯’大人名讳!”
崔良曲冷哼一声,灵力传音,声音隆隆覆盖整座明家庄园,“冥千载!”
“冥!千!载!”
那二人被震得鼓膜作痛,连连后退,眼神中皆是充满震惊,此人好生厉害,仅凭声音竟能逼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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