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间,秦淮茹疾步上前,紧紧抱住周明的腿。
“周明,我给你磕头了,我真的拿不出那么多钱,我真的做不到啊!”
围观人群中虽不乏煽风点火者,但也有些秉持公正之士。
整场事件落幕,他们已然洞察其中缘由。
于是有人提议道:
“要是没钱赔偿,那就让警察来解决吧!”
“归根结底,此事究竟谁有理,还不是警察说了算?”
此言一出,秦淮茹险些瘫坐于地。
一旦警察介入,她的儿子棒梗可就彻底栽了。
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警察介入此事。
于是秦淮茹毫不犹豫地对着周明连连磕头。
听着那响亮的磕头声,周明心中暗爽不已。
“秦淮茹,你磕头做什么?刚才你不是还挺得意吗?怎么现在又磕起头来了?”
秦淮茹抬起布满红肿的额头,眼神坚定。
“周明,我已经给你磕过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周明摸了摸头,困惑地看着秦淮茹。
“你磕头和我有何相干?”周明反问。
秦淮茹一愣,继而眼中充满愤恨。
“你自己愿意磕头,跟我有什么关系?”周明淡然一笑。
此刻秦淮茹恨不能将周明生吞活剥,
但鉴于把柄握在周明手中,她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咬牙切齿,秦淮茹语气冰冷地质问:
“那你到底还想怎样?”
这时许大茂也跳出来插话:
“周明,人家都给你磕头了,你也不要做得太绝情了!”
“对啊,都已经磕头了,何必还苦苦相逼呢?”
二人一唱一和,仿佛在表演相声,一人当逗哏,一人当捧哏,几乎就要将“道德绑架”的标签贴到周明身上。
周明则露出一丝淡笑,“许大茂,磕头是否就意味着万事皆休了?”
“那我现在给你磕个头,回头就去放火烧你家,你觉得这样合理吗?”
周明说着就要下跪,许大茂吓得眼球一凸,赶紧过来扶住周明,“周明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磕头就没事了吗?我给你磕头,然后再去烧你家,按你的逻辑,这不就说得通了吗?”
许大茂满脸涨红,死死撑住周明,生怕他真的下跪。
对付这类道德绑架者,唯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尽管周明占尽上风,但局势并未明朗。
就在这个时候,何雨柱挺身而出,“事情也不能这么说!”
“虽然周明的车轱辘丢了,但一个车轱辘而已,赔了也就是了!”
“不必闹到警察那里去!”
“依我看,是谁做的这件事,就应当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
“这样一来,秦淮茹就不必磕头了,许大茂家也能安然无恙!”
从今早这场闹剧开始到现在,何雨柱的话是周明听到的唯一通情达理之语。
相较许大茂等人,何雨柱显然更显理智。
周明并未回应,只是转向棒梗望去。
棒梗仍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怒视着周明,“为什么?凭什么他能天天大鱼大肉,我就不能偷他一个车轱辘?”
“凭什么只能他享受,我就不能享受?”
棒梗的想法与强盗无异。
周明默不作声,只静静地立在原地。
秦淮茹瞬间从地上跃起,
几步跨到棒梗跟前,一把将他拉至周明面前,
“跪下!”她厉声道,并扇了棒梗一巴掌。
然而,她并非突然醒悟变得明事理,而是单纯因为害怕赔偿损失。
相较于赔偿,无论是自己下跪,还是棒梗挨揍,她都觉得无所谓。
然而,棒梗的坚韧超出了秦淮茹的想象。
他倔强地昂首挺胸,坚决不肯下跪,
一双小鼠眼狠狠地盯着周明,就像他母亲一样,似乎要将周明吞噬一般。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在院落上空回荡。
棒梗捂着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明,
那炽热的掌印,从下巴延伸至额头,
许久之后,棒梗耳边仍嗡嗡作响,眼前似有星光闪烁。
“周明,你竟敢打我?”棒梗带着哭腔质问。
许大茂一看机会来了,“周明,你太过分了,连小孩都动手打!”
周明转身一脚踢在许大茂的大腿上,
随着一声哀号,许大茂倒在了地上。
“这事跟你无关,别在这里自讨没趣!”
解决了许大茂后,周明重新看向秦淮茹母子。
“生了孩子就得好好教育,别让他长成个没人教养的野孩子!”
“将来出门在外,别人指着他骂‘有娘生没娘教的败类’!”
秦淮茹瞪圆了双眼,正欲破口大骂,
周明摊开双手,“这一巴掌过后,此事就此作罢,如果你想继续纠缠,我随时奉陪!”
秦淮茹只得忍气吞声,把涌到嘴边的咒骂咽了回去。
“行了,大家都各自回家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易忠海急忙疏散人群。
人群迅速散去,只剩下原地站立、怀抱痛哭中的秦淮茹一家。
次日清晨。
刘忠海手持夜壶浇灌着自家菜地,
许大茂快步走到刘忠海面前,“二大爷,昨晚那件事,我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刘忠海斜睨了许大茂一眼,“你有什么咽不下的?周明昨晚可是出尽了风头,恐怕以后我们都难再管束他了!”
许大茂一拍大腿,“我就是要说这个事!”
“你注意到没有,一大爷好像特别袒护周明!”许大茂低声嘀咕。
刘忠海闻言,小眼睛骤然睁开,“你是说易忠海袒护周明?”
“没错!昨晚若非他一直在维护周明,我们早就教训周明了!”许大茂撒谎道。
尽管刘忠海并非目不视物之人,他清楚许大茂昨晚被周明揍了一顿,但刘忠海对许大茂提及之事确实颇感兴趣。
于是询问: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只是觉得一大爷在院子里无所作为,整天就知道和稀泥,他坐那个位置,简直是……”
许大茂没有把话说完,
但刘忠海已经明白他的意图。
他直接将手中的夜壶摔在地上,许大茂躲闪不及,被淋了一身。
“你这是干什么?”
“我认为仅凭我们两人,很难扳倒那个易忠海。”刘忠海眯着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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