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先驱：未来世界最后的幸存者 第八章 利己主义

废料堆颤抖着，发出铿锵声。从深处爬出一条半米长的蛇形异种，它有着宽阔的头部、巨大的下颚和装甲后背。螃蟹般的四肢和爪子在金属上发出咔咔的声响，它径直向我窜来，后面还跟着五个一模一样的家伙。

我的脑袋里响起了警报声：警告，未知生物危害。准备战斗。

我拿起猎枪，打开保险，瞄准并开火。大量甲壳素和紫色液体从领头的异种头部喷出，它踉跄着落在后面，然后向前冲去。

其他异形开始像跳蚤一样左闪右跳，在快速滑行和随意跳跃之间交替前进。

我错过了接下来的几次射击，药物涌入我的身体；异种前进的相对速度稍稍减慢。在我架枪射击时，弹鼓弹夹在旋转。剩下的九发子弹打死两个，打伤一个。

一对异形向我跃来。我像挥舞棍棒一样挥动猎枪，打飞了一只。当我的能量场启动时，另一个被枪托打飞。我冲向被我击退的异种，在它翻滚时将其压碎，并破坏了地板。一个重锤砸在我的后腿上，我踉跄了一下，勉强跃起翻滚，而不是扑倒在地。不过，我还是太慢了。

就在我蹲起身来时，第一个被我击中的异形向我的脖子扑来。我收起下巴，一拳打在它的外骨骼和头骨上。我的手臂突然重心不稳，把我拖倒在地，最后一只异形冲向我伸出的手臂，一口咬断了我的手臂。

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过了一会儿，电子模拟信号才强行将我的意识拉回到战斗中。扔掉猎枪，我用剩下的那只手伸过去，抓住被咬的异种的后背，用能量场将它糊住，将它半劈开，让异种扑倒在地。

退到桌子旁，我拿起我最信任的管子，把每个异种都砸成碎片，以确保万无一失，然后向它们喷洒纳米虫。我紧紧抓住残臂，看着这些生物溶解。这样做可以防止异种生物恢复尸体中的生物量，但最主要的是，这样做是为了加倍确定它们已经死绝。天知道如果我任由它们腐烂，会有什么东西从这堆烂泥里冒出来。

做得好，李傲奇扫描显示该区域没有敌意生物。

啊！太可怕了。我的胳膊怎么办？废话！衣服也是。

看看你的伤口。

我呲牙咧嘴，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右臂的一片狼藉。

哦。

没什么好看的。网衣已经封住了残肢。

拾起你的断臂，握住残肢。

我从一片狼藉中拾起正在滴血的残肢，把它拂在胸前，然后用残肢顶住。

虽然有点麻烦，但我还是做完了，布料粘在自己身上，把手臂固定住了。

这种损伤超出了网衣的自我修复能力。不过，我可以用你的纳米结构来帮助修复。三十分钟内就能修复你的手臂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恢复正常，大约两小时。你休息和进食的时间越长，修复的速度就越快。

那我就坐在凳子上，什么也不做。也许这样能让我不发抖。

在你修复裂口之前，我可以关闭翘曲龙头吗？

是的，好主意。我不知道那些东西是否会被它吸引，但安全总比死亡好。至少还能保持动力水平。

翘曲龙头失效。你能说出敌对生物的名字吗？

啊，我很确定那些是暴龙。它们是横跨整个星系的蝗虫异种群的一部分。不过我不知道它们来自哪个具体的品系或蜂巢。

数据库更新。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李傲奇。上次的战斗给你带来了足够的杀敌数来解锁两个新模块你想研究一下你的选择吗？也许分散注意力会有帮助

我试试看。给我看看你认为对我现在的处境最有帮助的模块。

电子模拟信号列出了十个模块。当我读到它们时，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与电子模拟信号争论的时间远远超过了我的选择。最终，我从争吵中冷静下来。我放弃了那些能让电子模拟信号安全地从翘曲中汲取更多能量的选项，也放弃了那些能改进我现有模块的选项。相反，我选择了两个可以增强我的力量和韧性的模块。

在确认之前，我最后一次阅读了所选的条目。

虚空皮肤：用一种可自我复制、耐真空的材料取代真皮层。可在真空中完全工作60秒，部分工作300秒。可在真空中存活长达20分钟。增强抗辐射能力。增强轻微损伤抗性。自由改变皮肤色素。增强对水分流失的控制。具有生物皮肤的功能。

人造筋腱用合金连接肌腱、韧带和肌肉。主要增强强度。轻微的抗损伤能力增强。需要强化骨骼结构。

好吧，电子模拟信号。我要了。我需要多久才能学会这些？

一旦你的生物打印机开始运行，你需要20到30天来学习和展示你对这些新增功能的理解。

作为参考，如果没有你给我灌输这些知识，我需要多长时间来学习或研究这些？

如果你除了学习、吃饭和睡觉什么都不做，那么在你学会一个模块所需的所有技能和知识之前，你的寿命就已经结束了。而研究则需要研究人员花费几辈子的时间，这取决于他们的起点。只有通过生物雕刻、增材制造以及大量的计算资源和物理实验，才有可能获得完全的理解。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机械师协会如此艰难的原因。不过我想，你了解得越多，重叠就越大，你就能更快地学习和创新。

理论上是这样你应该先担心如何达到这一点，或者集中精力修补地板和分析遥远太阳号的船体。研究矩阵需要一个材料实验室和更多的计算资源来进行全面分析。或者，你也可以寻找新的工具。电子模拟信号的纳米虫在外部工作方面很差，而且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攻破船体。你还需要完成你的生物打印机。

或者我可以找一个入口。

你可以。但是，遥远的太阳的盖拉场和虚空护盾的状态尚不清楚，而且我们在曲速中。如果轻巡洋舰的防御系统失灵，你很可能在离开船体的瞬间就被蜂拥而至并摧毁。

难怪看着食堂里那些紧闭的百叶窗会让我毛骨悚然。我没想到我们可能在翘曲空间。穿梭机怎么样？还有，空间站的星域不是覆盖了遥远的太阳吗？

穿梭机能进行曲速飞行是很罕见的。其次，当你可以花额外的时间切入飞船，进入他们的系统，并找出确定的答案时，你愿意赌一把吗？

假设他们的诊断是正确的

这比祈祷更有希望。

这不是事实，但我们在翘曲中。祈祷可能更有效。

你是个无神论者。

是实验室和工具。不过最好还是按照你的建议，先把那个洞补上。

任务日志已更新。

我大步走到废料堆旁，用较大的碎片焊接各种垃圾桶，然后用管道和动力场铺设废料。接下来，我回到工作室制作一把铲子，然后回到图书馆把废料装进垃圾箱。

整个清理和修补工作足足花了五天时间。由于不愿意去实验室，我决定去寻找工具。

电子模拟信号，请给我整个环的地图。

上传.

就像静湖中的一滴雨，我的意识荡漾开来。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多，我的脚步摇摇晃晃。这个环非常巨大，是一个扁平的椭圆形，厚五公里，周长二十公里。无穷无尽的实验室、仓库、居住区和发电厂充斥着每一个空间。我发现了七条火车线路、数百部电梯和一大堆我知道标签却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按照我以前的工作逻辑，所有东西最终都会进入下水道，不管它是否应该在那里，于是我开始寻找水处理厂。由于找不到，电子模拟信号告诉我找错了地方，并指引我去最近的环境维持者那里。我没有意识到这些东西不仅能调节空气和温度。也许，如果我不是一直担惊受怕，我就会有更多的时间来考虑这些新名词的细微差别。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拿了一些食物、水和纳米喷雾器。我的盔甲太重，不适合探索。我只能寄希望于我的内衣和防护服。至少它们现在合身了。

我的目的地在我上方一公里半的地方，沿着环形山逆时针方向两公里。前半段路程还算顺利，然后我就到了我的克星一扇大门前。我还对焊接在每个表面上的装饰着骷髅头的血淋淋的尖刺感到不满。

带着沮丧和恐惧，我转身离开了。然而，当门哐当一声闷响打开时，我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或什么人在监视着我。

我逃走了。

嚎叫声和劈啪作响的激光追随着我。四百米后，我意识到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死追我的人。如果它们一直跟着我回到基地，那我就完蛋了。

我继续跑，寻找一个好地方伏击追兵，他们很可能是邪教徒和他们的宠物。我发现了一块破损的面板，于是从参差不齐的管道和悬挂的电线之间溜了过去，等待他们通过。

四个穿着补丁皮革和咔咔作响的骨器的人冲了过去，然后我听到了一声咆哮。

一只露出金属下巴和肉体的电子獒犬朝我的藏身处走来。

我的能量场冲向我的管道，我碾碎了这只机械狗，打碎了它的头骨。它僵硬了，它的假肢在死后锁住了它，我把它推开。我从破碎的面板后面冲了出来，我的计划已经支离破碎。

四个邪教徒滑行停住，转过身来。其中一个立即将他的激光枪四处乱射，空气中弥漫着闪烁的红光和尖锐的破空声。两发子弹击中了我的躯干，并在我的内衣上散开。离散警报闪烁着热扩散警告，然后迅速消失。光线灼热，要不是我戴着植入物和头盔，我的眼睛早就瞎了。

第五个邪教徒脖子上挂着狗头骨形状的黄铜哨子，出现在我的右侧，大喊：我的狗！

我真不敢相信，这是我38000年来第一次从另一个人类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过去的几个月让我不再犹豫，我反手打了狗语者一拳，然后冲向那个喷激光的疯子，把烟斗砸向他的脸。

他躲开了，但动作太慢，我新的卡通式肌肉提供的不仅仅是力量。烟斗蒸发了他的脑袋；我踉踉跄跄地试图纠正我过于有力的一击。当我转过身来时，剩下的三个邪教徒僵住了。

电子模拟信号驱使我继续前进，将各种可能性输入我的大脑，我用纳米喷射器喷射出银色的死亡之光。他们尖叫了一会儿，然后和兽人一样，开始窒息，并在纳米虫的能量场撕裂下溶解。但与兽人不同的是，他们会立即倒地打滚，或试图用手捂住眼睛，而不是继续挥拳。

狗语者拔出刀，看到我向他跑来时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身溜走了。

我把烟斗扔向他，烟斗击中了他的腿，把他打翻在地。他慌忙跪下，但我的靴子又把他摁回了塑钢地板上。

他把头转向一边，用一只眼睛瞪着我：你杀了黄子也！

好吧，也向你问好。你叫什么名字？

布布，帝国人渣。

你看，这你就错了。我不是帝国人。

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是那些冻僵的人中的一个！

还有其他幸存者吗？

没有。他冷笑道。我们最后总会抓到你。

那是为什么呢？

冠军在追杀你

什么样的冠军？

他咯咯笑道：有抱负的那种

我想你在说谎。在这艘战舰上出现混沌陆战队员的几率微乎其微更别说是你们疯狂之神的冠军了

他们是为你而来的怪胎还有其他所有的冰行者

是这样吗？

你打算怎么办，冰人？

我用另一只靴子踩住他的脖子一直踩到裂开为止电子模拟信号放松了对情绪的压制，我的愤怒和恐惧涌上心头。我没有在附近逗留，也没有洗劫他们的装备，而是匆匆赶回家，不愿意在附近逗留，以防附近真的有陆战队员。

躺在小床上，我啃着为数不多的甜食，盯着天花板发呆。

刚才的对话有多少是真的？这很有道理，但在我之前并没有其他人闯入口粮库，不过，电子模拟信号意味着你不需要吃太多东西，但它也只有在杀死第一个恶魔或其他被腐蚀的精神活性实体后才会激活。

在这种情况下存活下来的几率很低。我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我找到了一个路障。我怀疑每个醒来的人都像我一样幸运，更不用说他们对情况有足够的了解，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及为什么避免与他人接触迷惑的沉睡者最需要的东西是他们必须克服的最大风险。

那个邪教徒不太可能想出这样一个假故事，所以它可能有一定的真实性。

然后我想起了一句话。我唯一需要知道的

混沌的谎言。

我笑了对，就是这样。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我要做的就是为每周二做准备，我是说末日，杀掉所有来找我的怪物。

哈这才是开明的利己主义。

我把手举过头顶，张开手指，看着它们抖动，就像一个酒鬼在喝下今天第一杯酒之前一样。我叹了口气。也许有一天我会对暴力习以为常，但不是今天。

小睡片刻后，我继续操作生物打印机，试图充分利用电子模拟信号的运行时间。躲在食堂的路障后面可以帮助我维持电力，不过我不能一直开着翘曲龙头，因为我需要在车间里制作工具，而车间并没有加固。

工作进行得很顺利，我不间断地工作了11天，重新利用了捡来的电路，并将小博给我的古怪球体与我拆卸的一个N.O.M.的屏幕配对。结果发现，这个装置是一个相当强大的共同体。它的内部电池坏了，只有在充电板上时才能启动，不过目前还能正常工作。

虽然它不是我需要的电路打印机，但它是一个很好的工具，而且清除工作比我想象的要顺利得多，不同部件之间的配合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

我让电子模拟信号备份了共同体上的所有数据，以防它出现故障，同时也把它作为我自己的数据备份。

最有趣的是，它上面有一堆我期待尝试的游戏，包括一个舰队指挥游戏。我快速浏览了一下，发现很多保存文件和高分都有傲奇的名字，比如大卡大卡大帝和闪光灯。这显然是光明人的珍宝，我对小博能把它偷走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