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先驱：未来世界最后的幸存者 第十三章 翘曲驱动器

我相信我们能想出办法减轻你的担忧

阿鲁感谢你的合作，马世格。它指出，未经维护的系统容易出错和快速解压。修复阿鲁的系统对大家都有帮助。

我哼了一声：信息收到。

我们到达祭坛后，阿鲁挥舞着尾巴指向右边，祭坛是由黑色大理石和电路组成的令人印象深刻的板块，上面安放着各种已知元素和同位素的纯块。

船长在这边。

我跟在它后面，阿鲁带我走过一段狭窄的台阶，来到一个类似地窖的空间，低矮的拱形天花板上涂着贝拉肯的颜色。在一张塑料床上，躺着一个身高超过三米、身披红袍的巨大机械人。

十几条机械触手从他的背部伸展开来，然后折叠躺在他的胸前。他的机械触角有一半因为最近的修理而多了一些闪亮的部分。船长的面板也是新的。一个能量场将他与世界隔绝开来，空气中弥漫着安静的嗡嗡声和令人不安的阴霾。

阿鲁穿过能量场，跳到船长的胸前。

我向你们介绍探索者蓝色港湾299，遥远太阳号的船长。愿他的知识无愧于全知之神。

我鞠躬道：您好，船长。谢谢您的款待。现在我们该如何征用您的飞船呢？

阿鲁用它的全息爪子在探索者蓝色港湾299的面板上拍了两下，然后跳下他的身体，大步走出了静止场。奇怪的是，机器之灵怎么能在凝固时间和光线的东西里行走，但我可能漏掉了什么明显的东西。

你能放下静止场，让我进入他的植入体吗？

阿鲁盯着我，声音变得单调：请求被拒绝。权限不足。已记录敌对企图。全息图闪烁了几下，忽隐忽现，它的身体凝固在一个画面中。一秒钟后，它停止闪烁，摇身一变，然后瞪着我：别问愚蠢的问题。在接下来的十二个月里，你向遥远太阳的齿轮器提出的所有问题都已经达到了最大的错误阈值。

太苛刻了。

今天的事实：在北家坎，颅内植入物的敌意过载是造成圣徒死亡的首要原因。其次是便携式诱饵控制仪爆炸。

这太可悲了。当所有东西都被锁在爆炸防火墙后面时，你怎么能学到任何东西呢？

没错。阿鲁说。北家坎的首要目标是保护和保存知识。教学会传播知识，与他们的首要目标相冲突。只有那些能够绕过这些限制的人才能被信任地掌握知识，因为他们最清楚如何保护知识。

我不会对这种逻辑发表意见

你学得很快，李傲奇魔法师。

我走到台阶前坐下。闭上眼睛，我思考着如何在不触发阿鲁安全系统的情况下得到答案。机器之灵很聪明，会知道我在做什么，但只要它认为我会帮助它，它就会协助我实现这个目标，而不会骂我胡说八道，让它规避可笑的安全协议。

阿鲁，请提供一份客人可获得的所有信息清单。

收到。数据上传启动。

你拿到信息了吗，电子模拟信号？

数据已获取。将主题从宽泛到狭窄以及与当前情况的相关性进行排序。

数以百万计的主题在我脑海中展开。我花了一分钟分析了前一百个主题。其中包括北家坎的历史、著名魔法师及其成就、谁负责什么、遥远的太阳两千年历史的亮点、客人疏散和其他紧急指示等等。

我一读就是几个小时。在我寻找灵感的过程中，阿鲁来去自如。我偶然发现了机械师的等级制度，不仅包括它在帝国中的权利和义务，还包括它的许多分支。

其中最吸引我的是回收者。他们是维护虚空战舰和蜂巢城市的技术牧师，负责拆卸坏掉的机械，换上新的部件，然后回收旧的东西。

不过，回收者更像是躲躲闪闪的废品经销商，他们会不问青红皂白地接受铅屋顶和铜电缆，或者修理坏掉的装备作为正式的替代品，然后在黑市上出售新部件。

如果有人有不该有的东西，那一定是这些人，只要有正当理由，客人是可以在废品中寻找零件的。比如演示如何打印内骨骼替代品，为他们的工作寻找赞助商。

我写好研究计划书，填写实验室时间和材料申请表。作为仅存的管理员，阿鲁不仅帮助我正确填写计划书，还能为我安排时间，指派我临时使用所需设施。

船员回收设施在机库上方，所以我又要走很长一段路，这次是去#K2/+1/Q2。

我走进船员回收设施，停了下来。

到处都是尸体，像积木一样堆在一起，足有十米高。冰冷的气温使尸体无法腐烂，为船上发生的大屠杀树立了一座恐怖的纪念碑。

解剖台上摆放着被拆解了一半的尸体，旁边是回收的植入物箱。有三排传送带，上面装满了伺服臂和机械手，它们在尸体上若隐若现，将新鲜的植入体放在重新组装的冰冻肉体上。

我左手边的一扇门通向设施的另一个部分，标有机器回收和部件复原。

损坏严重的有机部件被放在另一条传送带上，然后被送进一个形状像骷髅头的绞肉机，然后被运往我不想知道的地方。我苦笑了一下，可能是食物，也可能是克隆大桶的养料。

我没想到船员的再生利用是这么直白。他们不仅重复使用植入物，还重复使用尸体，将其改造成新的奴仆，即伟大的人类帝国的钟表机器人和脑残奴隶。我转过身，跺着脚走了出去，磨碎的大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关上了。

恐怖之屋可以再等等。

我向船身中部的尖塔走去，尖塔突兀地耸立在船的脊梁上。散步让我稍稍平静了一下，客房的淫秽颓废也暂时分散了我的注意力，但这并不能阻止我踱来踱去，于是我又开始散步，目标是船龙骨上客房尖顶对面的观察穹顶。

又走了三十分钟，我的心情稍稍平静下来。观察穹顶有25米宽，12米高。装甲百叶窗将我与翘翘板隔绝开来，不过当我走到穹顶下面时，脖子后面的汗毛直竖。

这可不是我希望的和平之地。

你知道，电子模拟信号。知道机械人对人类的漠不关心是一回事，亲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我知道回收和转换是有效的，甚至是必要的，因为在虚空飞船上什么都不能浪费，而且还有许多其他原因，但一定还有其他办法。我不想再进去了。

石凳环绕着穹顶，蜿蜒的小路穿过岩石花园。耙碎的砾石上长满了彩色珊瑚，枯萎的植物躺在12个方尖碑石上钻出的洞里。我的宇航服告诉我这里的环境很安全，这是我近两天来第一次摘下头盔。

你的计划很好，李傲奇，但选择不多。你需要新的伺服器为飞船提供服务。船员回收设施必须重新启动，否则你将无法将遥远的太阳号从曲速中转换出来。没人能帮你处理尸体。

那阿鲁呢？它能帮忙吗？

黄铜机械猫再次出现在一张长凳上，你没有直接问阿鲁这个问题，这很好。帝国民用船只的主要机器灵被禁止运行船只设施或操作伺服器，只有少数例外。这是硬性规定，不是你能改变的。不要问阿鲁它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尽管我很苦恼，但我还是注意到了阿鲁暗示的漏洞。对于一艘民用虚空飞船来说，主机器灵的主要任务是什么？

阿鲁舔了舔爪子，又在耳朵上蹭了蹭：收集、整理和沟通系统、设施和船员之间的数据；强制正确使用机器；跟踪船员的健康状况、位置和任务；授权使用内部安全系统来强制遵守法规或击退未经授权的实体。他们对保护飞船的行动也有一定的自主权。

谢谢你，阿鲁。民用虚空飞船上的每个设施都有自己的机器之魂吗？

所有机器都有机器之灵。对机械魂学说的质疑已记录在案。客人阿朗被标记为观察对象。可能是异端。

我叹了口气，用戴着手套的手按住脸。机械师们真是疯了。

如果我是一名网络机械师，为一艘民用虚空飞船上的设施工作，在遵循北家坎机械师理论的同时，机器之灵需要具备哪些能力才能安全运行？

根据用途的不同，设施使用不同类型的机器之灵。例如，船员回收等机器人设施使用的是类人猿类机器之灵。它的职责与民用虚空飞船的主要机器灵相同，但仅限于其设施的边界。它可以请求安全保护，但不能启动安全保护，如果认为它对飞船构成威胁，主机器灵可以随时关闭它。

对船员的威胁不算停止生产的理由。

与虚空飞船机灵不同，类人飞船机灵或其他设施机灵可以操作它所安装的硬件，但不能指挥移动伺服器，也不能以任何方式修改它所使用的机械，只能在出现它无法解决的问题时将其关闭。如果主管技术牧师没有每小时检查一次它的运行情况，它也会被迫关闭。几乎在所有情况下，都必须手动装载原料。

唯一的例外是，它可以指挥移动伺服器从它所控制的设施范围内的指定物资中进行自我修复。

只要没有合格的船员在场，初级虚空飞船机灵就不会受到灾难性船员损失时自动关机的限制，而且还可以充当被标记为关键设施的机灵的监督员，如基因仓、生命维持器、中央逻辑器、虚空护盾和盖拉场。机灵不能决定谁合格或谁不合格。这些数据必须手动输入。

如果船只遭到射击而又没有合格的船员在场，他们还可以操纵船只并发射武器，或者导航返回指定的母港，但不能返回其他任何地方，除非港口已不复存在，否则他们必须向最近的已知造船厂报告。

除非，我说，某个笨蛋将整艘飞船置于手动模式，使其无法自行导航回家，或发射武器清除碎片。

阿鲁很高兴阿朗还记得阿鲁之前的说法。此外，作为应急措施，如果一艘无人飞船的燃料不足以到达目的地，它必须关闭，广播自己的位置，等待救援。即使敌对势力发现了它们，它们也可能不会自毁，因为这是一个手动系统。

总而言之，机器精灵只要有补给，就能自动运行它们的飞船和所有设施，但禁止在没有人类监督的情况下这样做，尽管它们有这样的能力。我想，如果需要的话，一切也都可以手动运行，手动是默认选项，需要物理开关在不同模式之间切换。

阿鲁摇摇头：你的假设是正确的。不过，你所描述的是理想状态。大多数民用舰艇不具备安装和运行自动系统的专业知识和资金。

尽管生产率下降，浪费增加，但使用人力控制笨重的硬件往往更便宜、更方便。人和基本工具比先进机器更容易更换，尤其是在茫茫太空中，距离最近的有人居住的星球也有数百光年之遥。

由机械师、宗教裁判所或太空海军陆战队直接控制的飞船趋向于自动化。所有其他帝国分支都以手动系统为主。

我走近畜栏，仔细观察它们。大多数都是淡粉色、白色或绿色。它们都很美，但它们不会从我的脑海中擦去尸体，也不会解决我的问题。我很感激阿鲁努力暗示它帮不上忙，以及为什么，但这并没有让我的处境变得更糟糕。

阿鲁跳了起来，好像被人戳了一下，胸口的光芒闪烁得更快了：阿朗，出问题了。人类变异者正试图使用拉斯加农炮攻破船首的船体。光明人正在启动他们的洛克，暴虐者绞杀无人机的移动速度也在加快。长老战舰仍处于静止状态。

阿鲁号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并指派所有客人进行搜救行动。十几名仆从已被分配到阿朗的队伍中。船上有一名受伤的太空人。他启动了休眠腺，被锁在翘曲驱动器的装甲外壳内。机库里有一架雷鹰战机，里面有拆除装甲和救活他的工具。他需要立即接受治疗。

好了，希望这个新来的海军陆战队员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哈！

我重新戴上头盔，抖了抖四肢：好了，阿鲁。请转发前往电子模拟信号的许可路线和那些门的密码。指示两名仆人带着可以运送一名太空陆战队员的轮床到翘曲驱动器与我会合。两名伺服器前往机库，为雷鹰提供动力，并清点物资。六人前往军械库，为小队购置武器和适当的太空战舰装备。最后两人应前往医疗设施或其他适当的飞船仓库，准备好救援程序所需的物资。

收到。执行命令。

请尽可能向我汇报最新情况并指出任何你认为我需要知道的事情

阿鲁遵命

我还保留着飞行时的所有武器和补给品拖着它们到处跑很麻烦，但它们是我的生命线，我舍不得放下它们。现在我很庆幸我把所有东西都带在身上了。我发誓，在这个可悲的未来，没有至少三把枪，你真的哪儿也去不了。在我开始用.50口径子弹当筷子吃暴君寿司，或者用刺刀切光明菌汉堡之前，我真的需要一个拥抱。

我们一边走，阿鲁一边向我介绍翘曲驱动器。我听得越多，就越不喜欢它。它是一种在现实中撕开口子的装置，这样飞船就能在物质空间（即真实空间）和非物质空间之间转换。

曲速驱动器靠近飞船前部，位于#C1/0/Q1。这是我迄今为止参观过的最大的设施，主要是因为它的装甲外壳、虚空护盾发生器和备用电源。你会认为这些防御设施是为了在战斗中保护它，因为它是飞船上唯一能以足够的爆炸力永久摧毁飞船的设施，但你错了。

按照40k的一贯作风，这种极强的防护装置是为了保护船员免受外来辐射的伤害，即使是在自己的虚空飞船内发射原子步兵武器的疯狂机械人，也会认为工人的安全无关紧要，他们更关心的是地面上的尸体对机器内部造成的损害，而不是生命的损失，他们认为为这台机器安装防护装置是件好事。

站在这个致命的设施前，我凝视着虚空防护罩闪烁的嗡嗡声。它与联邦空间站的万塔黑色应急气盾完全不同。看着阿鲁像壁虎一样在防护罩表面来回走动，我问道：你想让我进去吗？

阿鲁什么也不想。它指出，让太空陆战队员复活是让阿朗的生命延续下去的最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