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你流血了……”
“怎么这么多血……别吓我余凡……”
陈圆哭腔压抑,按住他血红的肩膀。
余凡靠倒墙边。
“别哭,我死不了。”
他将雷爆枪对准楼道入口。
槽!
明明躲好了,不可能中弹!
他他码子弹居然能穿墙,将楼梯打穿,还好卸了大部分弹劲儿,否则说不定已经躺下了。
“别按着了。”
“流不出来多少血。”
“跟上我,把东西都捡着,还有他的枪,快走。”
子弹嵌入肉里不深,余凡只是肩膀皮肉多了两个血洞,很容易就能把子弹剥出来;现在渗血一时没什么大碍。
外面安全。
刚刚那人一眨眼死了俩兄弟,跳墙跑了。
不知道会不会来报复。
余凡也管不了那么多,抱枪往小区里面迁移。
陈圆捡齐东西跟紧。
她忽听后面有脚步声儿:“你,谁?余凡,有人跟上来了。”
“我槽,不逃走了么。”
“他码有这么快?”
余凡吓了一跳,转身看到是一个女孩,身穿的简约休闲服破破烂烂,不少地方内衣肌肤暴露。
“别开枪,她是被扔我们楼下隔壁的女孩。”
陈圆见过这人儿。
是个学生,好像就在附近中学读书。
“快走,别管她。”
余凡拉住陈圆就往小区里面第三排冲。
选了靠小区里面马路边上这栋,视野开阔,比他家那栋楼要高出好几层。
“如意通”手环、万能钥匙按上门锁。
咔嚓——
一声脆响。
虽感应机括没电,但像是被钥匙捅进扭开般轻松快捷。
两人进去,正要关门。
女孩脚跟着迈入,挤在门扇之间。
“我槽,你要干嘛?”
有病吧,我又没强奸你,你话也不说,跟着我硬挤进来算怎么回事?
“要不,让她进来吧。”
陈圆瞧她脸青鼻肿,嘴角残存血迹,俩胸右边这个布满牙印,血都渗了出来。
腿那儿白裤成了“丁”字型。
不知道为什么那儿正在流血呢。
“快进来。”
余凡也没不让女孩进来。
是自己关门时,她非要硬挤。
女孩进来还是个哑巴,问她什么话也不吭,眼神空洞无神。
“余凡,你伤口怎么样了?”
两人不再理女孩,爱跟就跟,反正她也挺老实的,目前没什么攻击人的倾向。
楼共七层,往上是楼顶。
余凡用“如意通”打开701户,一屁股坐到沙发;里面装修还不错,就是杂七杂八的瓶瓶罐罐堆的哪儿都是。
客厅。
女孩跟进来。
死人般面对两人干站着一动不动。
“喂,看什么看,把脸转过去。”
余凡让陈圆帮自己检查伤口,老被人看着不自在。
女孩纹丝不动,瘦高的身子因为体闲服破烂而露出大半,什么隐私、引人犯罪的地方,就摆人儿眼前。
“陈圆,你,你先别管我了。”
“去,给她找身衣服穿好。”
“这他码像什么事。”
“我又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让我救你就直说,干嘛死站我眼前?”
陈圆心思全放在余凡伤口上。
刚意识到这点不妥。
忙去这户人家里的衣柜,找了一套宽松的女式西装。
“小妹妹,别怕。”
“跟我去换衣服。”
她拉着女孩手,被用力一甩。
“你。”
陈圆脸色一僵,余凡中弹正等着我处理,哪有时间陪你耗下去。
“去不去?”
“你不想活不要活。”
“别缠着我们。”
“我知道你可怜,我们也可怜,他中弹了你知道不?你露着身子站他面前想干什么?”
“陈圆,别管她了,找床单给她披上,爱怎样怎样。”余凡道。
女孩还是纹丝不动。
“嗯。”
陈圆把自己说哭了。
她抹眼泪找来床单,正要裹住女孩,却被一把扯扔出去,仍干看着余凡,眼神空洞无神。
“你,你神经病吧!”
“余凡,我们去卧室,不用管她。”
陈圆扶起余凡,刚在卧室坐定,来不及关门、女孩就跟了进来。
要不是看她没异常举动。
余凡为了自己和陈圆的安全也要崩了她。
槽。
缠这么紧像他码什么事!
“滚出去,我没强奸你,是那群畜生,你还赖上我了怎么滴?!滚!”
女孩死一般没有任何表情。
就用一双空洞无神的双眼,看着余凡。
“我槽!”
“别管她了,他她码病了,爱露就露,我不看总行了吧!”
“什么鬼,这种事都能给我遇到!”
陈圆蹙眉,趴余凡耳边小声说:“她可能真病了,特别恨男人,万一你不注意,她突然攻击你怎么办?把她轰出去吧。”
余凡一想也是。
这女孩正在上学,也不知成年没有,对社会而言就是小白纯,一下子经历这么惨的事,不疯才怪。
现在她一定恨死男人。
只是没表现出来。
这会儿肯定想着怎么弄死余凡,不然不盯陈圆,老盯他想干什么?
“小妹妹,对不起了。”
“你老盯着我。”
“我一睡觉你是不是就想弄死我?”
余凡知道她不会开口的。
一边说,一边和陈圆将女孩硬推到了楼道里,然后赶紧把门一关。
回到沙发上。
陈圆掀开余凡肩膀,上面两个血洞,她眼泪直流:“忍着点儿,我剥了啊。”
“别别别,先等等。”
“去找块硬布,让我咬着。”
刚开始中弹时还不怎么伤,这会儿钻心的疼。
陈圆一一照作。
子弹很浅。
她挑开血痂,夹住子弹拔出,血往外直冒。
余凡忙将准备好的布条按住,把另一颗子弹也拔出,然后用布条缠紧,帮助伤口愈合。
“这样不行吧。”
“会感染的。”
陈圆说着把病毒血清给余凡注射。
余凡疼地直“哼哼”,呲牙咧嘴:“疼疼疼,没对准,快去找点水。”
陈圆找水换一只手腕。
抹了好一会儿,才看得清血管,一针刺进、注入血清。
“余凡,你别睡呀,怎么这么多汗?”
她吓了一跳。
这时候余凡合眼睡过去感染了怎么办。
“安静,我没事。”
“帮我擦擦汗。”
子弹弄出来,打上血清。
余凡感觉舒服多了。
陈圆跑前跑后伺候。
厨房有小半袋米,灶能打着火,在卫生间找出半桶清水,一直烧到滚、滚了七八分钟的样子,她才放心将米下锅煮上。
乒乓澎!
外面传来瓶子爆裂的声响。
余凡去阳台一看,那帮畜生点燃油瓶,正往他之前那栋楼里扔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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