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稳身形的二平,一指长脸,厉声说道:“现在好了,咱们这次可以单挑了,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腿法有多厉害,是不是可以凌空踢出十三脚。”
那长脸偷眼扫了一眼躺在地上挣扎的秃子,知道这回遇到了硬茬子,自己不是对手,但他不愿服软,毕竟与强敌对垒,敢于亮剑才是真豪杰。于是,他稳稳心神,沉声说道:“单挑就单挑,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吗?我就让你见识见识爷爷我的腿法!”说罢,便恶狠狠地扑了上来。
但见他脚趟九宫八卦,手舞六合阴阳,双腿连环,直奔二平的数处要害。不但踢得准,踢得快,还踢得很漂亮。上上下下,连绵不绝,他的身形也是变化不断。
二平边小心闪退边想:这家伙的腿功的确不错,可你在我二平面前还嫩了点儿。二平或躲闪,或者反击。每次躲闪,必然躲过;每次反击,必然令长脸心惊肉跳。虽然那只是平常的招数,却令长脸头疼。因为他每次下手反击的部位,都是那腿法的破绽之处。
转瞬间,双方便噼里啪啦地打了二十几个回合,尽管长脸奇招使尽,累得气喘吁吁,也没占到一点便宜。
正在这时,他发现二平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一侧歪,便出现了破绽。当下,心中大喜,飞起一脚,踹向二平小腹:“小子,去死吧!”那一脚踢得确实凌厉至极,快如闪电。
二平哈哈笑,说道:“那就看看谁去死吧。”伸手一抓,比闪电还快,鹰爪般的五指死死扣住长脸的脚筋,用力一抓,跟着倏地一抖手,那长脸便怪叫着飞了出去,“砰”地一声,结结实实地拍在地上,摔得他一个劲儿的喊爹叫娘。
二平就势骑在他的身上,双拳如雨,在他的脸上招呼。打了不过一分钟,那长脸便鼻口出血了。
“你快说,你们俩是谁?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找我的麻烦?”
长脸呼呼地喘着气,说道:“我们受人之托,来教训你小子。我们收人钱财,自然替人消灾,江湖规矩,我是不可能告诉你雇主是谁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有种你就打死我。”
二平又是两拳,打得长脸直呻吟,说道:“你不说是吧?跟我耍三青子,玩儿江湖是吧?好!我看你的腿功不错,我不如将你的腿给折断,让你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省得踢人费劲儿。”说着,他弯腰再次抓住长脸的脚筋,手一使劲儿,那长脸便杀猪般地叫了起来。
尽管疼得浑身颤抖,冷汗直流,可长脸就是咬牙忍着,不肯言声,二平威胁说:“我看你不是看透了,你是活够了。只要我再加点劲儿,你的腿筋就断了。我就不信,你不心疼自己的双腿。”
长脸顿觉脚筋酸痛,似乎真的要被捏断一般,当时冷汗就下来了,但他依然硬充好汉,咬着牙说:“你捏断我的脚筋,也得负法律责任。我告诉你,咱们国家可是有法律的。”
“你还知道法律?是你们先动手,还找上门来打我。我可以说我是防卫过当,大不了赔你两个钱就是了。可你呢,下辈子只好坐轮椅过了。”二平笑着说过之后,手上暗自加力。
那长脸忍着痛,脸都变形了,说道:“打死也不说。要不然,我就不用在道儿上混了。”
二平心里一动,说道:“亏你还好意思说道儿上,‘两害相权取其轻’不知道吗?这样吧,我问你答……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二狗子让你们来的,对吧?他在哪里?我想见他。”
那长脸疼得受不了,又怕断腿,只得说道:“他在‘天鹅浴池’,他姑姑是那个浴池的老板。”
二平喔了一声,说道:“那你们俩又是干啥的?”
那长脸只得再次答道:“我们俩只是浴池的保安。二狗子想娶何妮,何妮就是不肯……那晚去找何妮,又被你坏了好事,二狗子郁闷得不得了,跑浴池来闹,他姑姑就找人摸清了你的底细,想帮她侄子出口气……于是,先让人找何妮报假信儿,说你在浴池摔倒了……又让我们哥儿俩找上了你……谁知你的功夫这么好……”
想到何妮以前说的话和听到的风言风语,二平顿时来了火儿,骂道:“TM的,一个臭娘们也跟我过不去。算了,伤你无益,你们走吧,你跟那个臭娘们捎个信儿,我非去找她,臭揍她一顿出出这口恶气不可。”说着放了手。
长脸哀求道:“冯大爷,我求求你了。你可千万别去呀!要是知道我出卖了她,这份工作就没了。还有一家子人等我养活呢,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二平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了。我不会让她知道是你告诉我内情的,保证你们俩没事。”
长脸连声说:“谢谢。”说着,揉了好半天,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二平想到二狗子及他姑姑的可恶处,知道那些荒信儿必然有所缘由,暗自担心何妮的安危,越想越急,决定即刻去浴池,找二狗子他姑算算帐。
他看也不看那两个人,转身就往回走。
长脸在后面叫道:“大爷,秃子他怎么了?没事吧?”
二平回过头一笑,说道:“放心,死不了。不过,你们俩给我记好喽,胆敢再有下次,我可不会这么便宜你们了。”
长脸连声说:“不敢,不敢。”咬牙忍住疼痛,缓缓走过去,搀扶他的同伴。
尽管长脸没说,在这里生活的二平也知道“天鹅浴池”的具体位置,报仇不想隔夜的他,疾步回家,进屋拿了一叠纸,推出摩托,拖着一路飞尘,疾驰而去。
他心急如焚,也不知道何妮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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