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神秘复苏 第四十四章 人与诡

秦老头一口老血差点喷涌而出，恨不得一脚踹死对方。事到如今，竟然还想套他的话，真当他秦某人是泥捏的啊。

小王八蛋心眼忒多，以他百岁的阅历都差点被对方忽悠了。尤其是对方脸上那唯唯诺诺的表情，更让他恨得牙根发痒。

秦老头无语，王小明更无语。刚刚还身为主角的他，顷刻变成了透明人。本就郁闷的他更加郁闷了。两人的对话，他甚至一句都没听明白。

智商貌似被碾压了，这让有些自负的他更加怀疑对方的目的。难不成对方真是吃饱了撑的，闲得无聊特意来打击他。

好在秦老头替他出了口恶气，一脚踹飞了满脸阿谀的张子阳。看着对方满是惊诧的表情，王小明郁闷的心情得以舒展，嘴角甚至不知不觉勾起一抹笑意。

以张子阳如今的身体素质，再加上秦老头明显克制的收敛了力量，因此并未受到任何伤害。聪明的他也在瞬间领悟了老头子的意思，堆积着满脸的委屈，重新走到秦老身边，开口说道：“秦爷爷气大伤身，您消消气。”

秦老冷哼一声：“先把你的目的说出来，老头子再考虑要不要教训你！”

张子阳满是纠结的表情，有些扭捏的说道：“那我真说了啊！”王小明被对方的表情恶心的差点翻了白眼，秦老更是忍不住举起手里的黑色拐杖，作势欲打。

张子阳举手投降，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的说道：“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发出全国通告，告知民众灵异事件。”

“嘶！”以王小明的涵养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如此做法实在是太过疯狂。且不说上边是否会同意这么疯狂的做法，单单是转移全国民众就是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

民众转移到何处？全国人民的吃喝拉撒更会变成致命存在。甚至消息公布后，民众恐慌之余造成的未知后果，更是任何人都不想面对和接受的。

秦老倒是非常沉稳的反问道：“安置在哪里？”

张子阳闻言眼前一亮，迅速回答道：“诡画！”

王小明果断反对道：“不可能，在诡画中民众如何生存。全国10几亿人口，诡画的诡域再怎么扩张也不可能笼罩全国范围。没有任何人想面对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你这不是在救他们。”

张子阳闻言反驳道：“你说的这些在我看来都不是问题。如果以诡画作为生存基地，我可以亲自带队清扫画中的历诡，保证民众安全。至于你所说的诡域问题”一顿，继续说道：“残缺的诡画或许做不到，如果是完整拼图的诡画呢？我们可以搜集历诡，强制帮诡画完成历诡拼图。”

“那诡画的源头历诡谁来驾驭？”王小明再次反问：“要知道一旦诡画失控，死的可就不再是简单的一城一地。”

“驾驭！”张子阳不屑的说道：“你觉得把驾驭改成驾御如何？别人的力量终究不是自己的，尤其是那些吸毒成瘾的驭诡者。指望他们，终究是镜花水月。”

王小明再次拒绝，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此草率的决定我是不会替你通报的，就算王小强死在我面前也别想。”

秦老头仿佛被一道惊雷警醒，浑浊的目光死死盯着张子阳，沙哑的声音透露出渗人的怒意：“小王八蛋，你一开始算计的目标就是我这个老头子，是不是！”

“怎么可能！”张子阳矢口否认，面对秦老头吃人的目光，佯装镇定：“我怎么可能未卜先知您会来这里呢，您说是不是秦爷爷。”

王小明哈哈大笑，丝毫不理会秦老头越来越黑的面孔和吃人的眼神。笑声越来越小，直至密不可闻。随后猛然抄起身边的桌椅，对着张子阳就是一阵穷追猛打，口中更是怒吼：“打死你这个小王八蛋。”

身为顶尖的科研人员，自负如同本能一般。尽管他全身心的投入科研事业，智商方面的优越感却是无法抹除的。

沉稳、冷静是他的标签。自信，自傲甚至成为了一种职业习惯。随着秦老头的一句话，仿若打开的闸门一样，王小明终于彻底明白了对方的算计。带着一种发泄，一种看似失去理智的发泄，疯狂的追打对方，籍此发泄心头的怒火。

一追一逃，一个看似发泄，一个委曲求全，也彻底打破之前的尴尬局面。王小明固然有被算计的恼怒，却也不至于失去理智。

以张子阳的身体素质更是不可能被王小明任意追逐，因此双方对视了一眼后默契的停止追逐。王小明的目的尚未达成，很是克制的收敛脾气，对方的能力对他的研究有无作用尚不知晓，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对方肯定还有其它手段。

秦老似乎在琢磨事情的可行度，沉默一会才开口问道：“你认识张羡光那小子？”据他所知，张羡光的想法与这小子不谋而合。

张子阳心中一动，摇头说道：“不认识。”瞄了一眼秦老头不善的目光，赶紧解释道：“以诡画做生存基地只是第一步，如果我和王教授的合作设想不能成功，这些也只是空谈而已。以秦爷爷您的身份来讲，很多事情相信过去你们早已经尝试过了，这些就无需小子多言。小子认为驭诡者并不能彻底解决本质问题，做的再多也只是亡羊补牢，不如破釜沉舟，让驭诡者变成御诡者。”

这是张子阳第二次提及“御”字，本以为自己只是可有可无角色的王小明显得若有所悟。扬起清朗的目光，有些期待的问道：“人与诡的界限是否可以重新定义。”

张子阳肯定的点头说道：“若是实验成功，御诡者从此不再担心历诡复苏的问题，人与诡应该没有任何区别。当然，这些都需要咱们一步一步来完成。就算御诡者的方案失败，我还有后续办法可以弥补，这些同样需要时间。”

王小明再次问道：“基础条件是什么，你怎么如此肯定我会同你合作。”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即自嘲一笑。

“王教授的研究方向是不是一直以秦爷爷为目标！”张子阳言有所指的说道：“秦爷爷的经历虽然是不可复制的，但是秦爷爷的身体却是可以复制的啊！”

王小明眼前一亮，稍显急促的说道：“你说的就是我正在进行中的研究，目前唯一没有把握的就是如何保证实验对象为我所用。”

“你难道忘了这个！”张子阳掏出火符，随后递给王小明，继续说道：“以秦爷爷目前的能力，复活死人不成问题。如果我们把复活的目标变成诡又将如何？”

“复活死人！”王小明有些震惊的看向了秦老，第一次对驭诡者的强大有了重新的认知。迅速调整心态，再次问道：“诡是没有情感理智的存在，你怎么解决？”

张子阳略显疑惑的说道：“谁告诉你诡是没有理智的存在。你认为历诡本能的追逐拼图是为了什么？秦爷爷同样是历诡啊，你是不是陷入某种误区了。”

王小明摇摇头说道：“秦老本身虽然是诡，却是以人的思想在驾驭，只能算驭诡者。我所研究的实验中历诡只存在本能反应并无智慧表现，不能因此肯定历诡有人类的思维和情感。若是这样一只历诡混入人类社会，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很显然，历诡只是在凭借本能行动而已。”

张子阳仔细想了一下，随后抬头问道：“总部有没有一个叫赵开明的驭诡者？”

王小明不明所以，拿出卫星电话开始查询。不多时，电话里传来反馈的声音：“确有此人，只是资料很少，目前此人应该在大昌市。”

张子阳显然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随即开口说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王教授，赵开明目前驾驭的就是一只有智慧的历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