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的哭嚎声更大了,
“公子仁慈,去求个情吧!”
嬴无浪愣了一下,
这是怎么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
外面弹的也太重了,
哭的那么凄惨,快接不上气了。
徐嬷嬷的声音几乎被盖住了。
嬴无浪走了出去。
躲避不是办法,既然当了“皇子”,总要勇敢面对的。
门外一个胡子拉碴的黑瘦男子,一身破旧的官服。
嬴无浪暂时还不能从官服判断官职。
男子的胡子上挂着鼻涕眼泪,正在哭求,
徐嬷嬷站在两名侍卫后面,丝毫不松口。
嬴无浪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众人才发现他起床了,男子急忙收了哭声,上前施礼。
“下官伐木监工张二牛拜见公子!”
嬴无浪问道:
“何事?”
只有两个字。
还没掌握关中话,他不敢多说。
张二牛躬身道:
“公子,朝廷来了上官,说咱们伐的木头还差五十根,要杀了伐木的两百多人。”
“杀了?”嬴无浪皱起了眉头。
两百多名工匠!
只因为五十根木头?
什么鸟官?
太残暴了!
徐嬷嬷知道他失忆了,低声解释道:
“公子,那些工匠都是刑徒。”
嬴无浪明白了,
大秦的律条本就严苛,对刑徒就更是动辄杀头。
张二牛哀求道:
“请公子去求个情,宽限一些时日,这次的工期本就不合理,太紧张了,工匠们已经拼命赶工了!”
嬴无浪点点头,
“走!”
他拔脚就走。
进山谷的时候,看到一群不少衣衫褴褛的人,那应该就是了。
自己这个皇子还没死呢,杀人竟然不打个招呼。
~
远远地,嬴无浪就看到一个矮胖子在吆五喝六:
“你们这群懒鬼!”
“这就是偷懒的下场!”
“捆严实了!”
“你们都被惯坏了!”
工匠们面如死灰,
有人低声抽泣
有人双眼喷火,仇恨地看着他。
嬴无浪心冷冷哼
“惯”?
是张二牛惯的?
还是我这个领头的皇子?
内涵谁呢?
没想到,刚穿越,就要被人打脸!
徐嬷嬷低声解释:
“公子,他是将作少府衙门的主簿公输勇。”
公输勇看到了他们一行人,立刻指着张二牛喝道:
“那个监工,张二牛,也捆起来!”
完全无视嬴无浪的存在。
徐嬷嬷气的脸都白了,嘴里低声咒骂。
嬴无浪明白了,前任肯定存在感不强,甚至被某个大佬惦记上了。
锦衣玉食还没享受到,先要替前任抗雷。
这个皇子不好当啊!
两名士兵大步走过来,
张二牛惨然一笑,拱手道:
“公输主簿,还有半天到期呢,何必这么着急。”
公输勇不屑道:
“半天你们能砍五十根巨木吗?”
张二牛哑口无言。
半天砍五根巨木都难。
公输勇继续道:
“明儿死和今儿死,有多少区别?”
“都是废物了,就给朝廷省点粮食吧!”
公输勇似乎这才看到嬴无浪,上前一步,胡乱拱了一下手,腰板挺的很直,
“下官见过公子!”
嬴无浪懒得废话,沉声道:
“放人!”
公输勇抬头看天,鼻子里哼了一声,
“恕难从命!”
嬴无浪心中疑惑,绿豆蝇大的小官,口气却大的很,是谁给你的勇气?
嬴无浪转头问徐嬷嬷:
“不敬皇子,如何?”
徐嬷嬷大声道:
“轻则掌嘴,重则斩!”
嬴无浪看向公输勇,冷冷地问道:
“可知罪?”
公输勇冲他拱了拱手,懒洋洋道:
“请公子恕罪!”
嬴无浪淡然道:
“砍了!”
周围瞬间安静了。
徐嬷嬷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砍不得,虽然她很想将公输勇碎尸万段。
可是嬴无浪不为所动,
做人不狠,地位不稳。
这种宵小无需打脸,直接砍了最佳。
公输勇仰天大笑:
“杀我?真可笑!”
两名侍卫冲上前,按住了他。
公输勇有些慌了,来真的,急忙大叫道:
“嬴无浪,我可是公输家的!”
嬴无浪背手看天。
公输家族?
我不熟啊!
行刑的侍卫不再犹豫,扬起了宝剑。
阳光下,宝剑寒光刺眼。
公输勇彻底慌了,急忙叫道:
“公子饶命!下官错了!公……”
一道寒光划过!
公输勇人头落地,一道血箭喷涌而出。
工匠们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快意。
张二牛甚至低声嘟囔:
“杀的好!”
一旁,徐嬷嬷长叹一口气,
“也罢!”
杀了就杀了。
情况也不能更坏了。
嬴无浪察觉,自己竟然没有任何不适。
甚至隐隐有一股兴奋。
卧槽!
我真的有变态的体质?
~
嬴无浪命人放了工匠。
没人上前谢恩,哭泣的依然哭泣,仇恨的依然仇恨。
张二牛愁眉苦脸道:
“公子,明天朝廷就会来人拉木材,完不成定额依然是死!”
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砍五十颗参天大树,
现在的人手、工具,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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