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开局：我和赵匡胤拜把子！ 第三章 燕国大长公主

石信没被压回自己府邸，他被金吾卫关到了一处偏殿。

偏殿已经破败不堪，屋顶上是密密麻麻的蛛网，仅有的床褥发了霉，摆在殿里的桌椅板凳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他们一推开门，满屋的灰尘都被吹起来，逼得石信连连后退。

“官家有旨，您这一个月就在这里面壁思过，不得擅自外出。”

金吾卫说话很客气。

在他看来，纵使石守信不得官家喜欢也没事，他手里握了大宋三分之一的兵权。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次要。

他将偏殿的门锁上，用铁水浇灌铸形，这样的话除非把锁弄坏，或者暴力拆门，否则不会打开的。

石信惆怅的坐在院里。

这帮金吾卫说得太急，压根没给自己提要求的时间。

现在他想要几个墩布打扫庭院都费劲。

他找了半天，最后还是从袖子上撕下一块布条系在脸上到口罩，以挡灰尘。

院里种了棵枇杷树。

这种树耐寒，冬天也不掉叶，叶子厚实，色泽苍青，给这个残破的小院带来一丝生机。

石信蓦的想起项脊轩志的一句话。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他折了两根木棍，不曾想抬眼就撞见了一个明媚皓齿的少女。

少女立于墙头，巧笑倩兮的望着自己。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石信没理睬她。

赵匡胤纳了好些后宫嫔妃，还有三位蹒跚学路的皇子。

这应该是他的某个妃子吧。

万一自己被定个与后宫嫔妃私通的罪名就不好了。

“喂，你怎么被关在这里？”

赵廷莹这还是第一次遇见敢这么对她的人。

大哥做了皇帝后，京城谁人看到她不得尊称一句“燕国大长公主”。

石信不理睬她，推门进了宫殿。

地面上一踩一个灰印子，他屏气凝神的来到窗前，支起窗户，得以让新鲜空气涌入。

可算活过来了。

他一鼓作气，抱着被褥出去抖搂，顺手把屋里的灰尘全都扫出去，这才能勉强住人。

这么一折腾，他早就饿了。

现在临近深夜，他去哪弄吃的，还是睡觉靠谱，睡着了就不饿了。

等这一个月过去，赵匡胤查不出什么异样后，自己就能“刑满释放”了。

“喂。”

这一会儿过去，少女还趴在墙头。

“你是小哑巴吗？”

“怎么都不回我一句。”

少女百无聊赖的敲着手边上的瓦片，她才不想回去呢。

一回去就得遵守嬷嬷的规矩，叫她好生难受，什么叫做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还要她勤加练习。

她就是从乡野出生的，不会这些世家礼仪怎么了！

作为皇帝的姐姐，不应该为所欲为吗？

今夜她是趁着嬷嬷不注意偷偷溜出来的。

本来打算偷偷溜出皇宫玩，没想到看到金吾卫在这里灌注门锁，她好奇才探头看一眼。

原来这里关着一个人。

更正一下，是个哑巴。

“小哑巴，你是犯了什么错事会被官家关到这里来的？”

“看你这身量，不是我皇……官家身边的近侍，是官家身边的金吾卫？”

她自顾自猜测。

跟个喜鹊似的叽叽喳喳。

石信瞥她一眼，抬眼望去枇杷树。

这棵树长了多年无人打理，上一茬结得果子还挂在上面，皮都焉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你，你饿了啊！我有办法！”

少女察言观色的本领相当厉害。

不过她能有什么办法，无非就是让下人给准备吃食，然后惊动金吾卫。

石信本欲回屋，就听见少女补了一句话。

“你等等我，我去厨房给你偷俩馒头！”

偷？

这个字眼被石信无限放大。

她不是后宫嫔妃？

石信皱皱眉，但是太饿了，干饭最大。

稍一会儿就听见少女的声音。

“小哑巴，我没力气爬了，你可接好了！”

从墙头上掷过来两个白花花的馒头，在月光下尤为显眼。

馒头还贴心的用块绢布包着，但可惜依旧粘上了灰尘。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嫌弃了。

石信捡起来在衣服上擦了擦，囫囵啃了两口，隔着墙喊了一声。

“谢谢啊。”

他要是饿死在这里才不划算。

“你会说话啊？”

少女的声音格外惊讶，她还想说什么，但被石信一句话堵了回去。

“姑娘，天寒夜冷，我要歇下了。”

这话说完，墙外良久都没有动静。

应该是走了。

石信在硬邦邦的床褥上睡了不得安生的一觉。

他总算明白杜甫说的那句“布衾多年冷似铁，娇儿恶卧踏里裂”的意思了。

……

赵匡胤和赵光义来到柴宗训蜗居的宫殿时，早已过了二更天。

里面的人早早就歇下了，只有一个小太监在门口守夜，蜷缩在走廊里昏昏欲睡。

听到脚步声后猛一激灵。

“奴才叩见官家。”

“柴宗训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郑王一直想要出宫玩，除此之外没什么异常。”

后周世宗柴荣病逝后，皇位给了他的三子柴宗训，可惜年龄太小，君弱臣强，他管不住手握重拳的殿前都点检，最后赵匡胤黄袍加身，把他从皇位上扯下来了，被赵匡胤降为郑王，圈养在宫中。

自古亡国之君哪有好下场，这不过是悬而未决的铡刀，只等新皇念头一动，必死无疑！

“一个小孩子，你们多哄着点，实在想出宫就点一队金吾卫陪着他出宫逛两圈。”

“别出什么差错就行。”

赵匡胤对这个亡国之君很仁慈。

他和柴荣相见恨晚，既拿到了皇位，故人之子他还是很愿意照顾一下的。

“喏。”

他光惦记着柴宗训，一点都没注意到赵光义的鄙夷。

这种小屁孩留着干嘛，一刀咔嚓了多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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