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先前散播流言时,
阎埠贵和老伴儿只对外声称,
是付北自己想一夜暴富,
要去史族胡同那边摆摊售卖天价吃食;
至于一开始,
阎埠贵忽悠付北去研究面包的做法,
以及他向付北提议去人烟稀少的史族胡同出摊儿,
这些实情,
都被这两口子默契地隐瞒了,
统统没和别人提起。
现在可倒好,
付北自己一开口,直接戳破了这层窗户纸!
面对一众邻居的质问和怀疑,
三大妈脑筋飞速运转起来,
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启已读乱回模式,
含糊着回答道:
“这、这可不关老阎的事儿,他也就是,呃……
“就是在跟小北,偶尔碰到面的时候,瞎聊!闲扯几句有的没的!
“老阎这人你们知道的,他、他又没做过生意,纯粹就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多亏……多亏小北脑子灵光,从中得到了什么启发!对,一定是这样!”
见三大妈支支吾吾、词不达意的样子,
明显内里有鬼,
这四合院里的邻居们,
可不是好糊弄的,
听完后,依然对三大妈和阎家持怀疑态度:
“真的假的?你们老阎家,
“平时那么会算计,一毛不拔,外加无利不起早!
“要不是他阎埠贵给付北出了什么主意,
“一个在四九城无亲无故、靠练摊儿讨生活的愣头青,
“怎么就能一下子成个小暴发户了!”
贾张氏也跳出来发问,
唾沫横飞,满脸横肉颤动着,
一脸的不服气:
“就是啊,内兔崽子出摊一次,赚了我们家东旭一个月的工资?
“要说他背后没有高人指点,那怎么可能!我第一个不相信!
“都邻里邻居的,别是你们两家找着赚钱路子了,还跟大家伙儿藏着掖着!
“老实说吧,姓付的赚的钱,你们能分几成?”
不愧是得理不饶人、无理搅三分的贾张氏,
这话说的,是一口咬死不放松,
直接给阎家把罪都定好了!
——放屁!我们家倒还真挺想从他那捞钱呢,
——但你看内小子,像是会分钱给别人的样子吗!
努力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三大妈继续辩解:
“贾大妈,瞧您这说的哪儿话,
“老阎和我真没帮他什么忙!他的钱也不会分我们家一个子儿!
“我今儿个要是骗了各位,那我现在就让天打五雷劈!
“真的就是付北他、他太有生意头脑了,运气也好,没辙啊没辙!
“行了,不管各位信不信,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我先回了,屋里一堆事儿要忙!”
说完,不顾众人作何反应,
三大妈拔腿就跑,
心里直呼哔了苟了!
要知道,
付北可是他们阎家,给儿子算计婚房的道路上,
最大的一块绊脚石;
她和阎埠贵,想方设法坑付北、盼着付北赔钱,
都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去帮他!
但现在,她也不好承认,
“啊对对对其实我们本来是想坑他,把他赶出院子,才劝他去这样做!哪里会想到,他反而真的赚大钱了呢!”
这么多人,都住一个院子里,
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把这实话交代出来,脸不要了?
本来听到付北说,
多亏阎埠贵出主意,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还被邻居们围起来怀疑、指责,
已经让三大妈气得牙都要咬碎了,
拼命忍住才没冲出去撕烂付北的嘴;
现在,她不仅不能在背后抹黑付北,
为了证明自家人没跟他联手,
还得反过来帮这块绊脚石说好话,
夸付北有悟性、有生意头脑、有好运伴身。
痛!
太痛了!
……
见三大妈居然敢发下毒誓,
邻居们半信半疑地议论了一会儿,
也逐渐四散回家去了。
贾张氏回家路上,依然骂骂咧咧的没个完,
先是埋怨付北狼心狗肺、瞎嘚瑟,
走了一次苟史运,就开始飘了;
又埋怨阎埠贵,居然胳膊肘朝外拐,
有赚钱的好法子,
不跟他们这些老邻居透个底儿,
反倒告诉了那个初来乍到的乡巴佬,
把阎家也记恨上了。
秦淮茹在一旁,只是默默听着,
心里越发打定主意,要找机会讨好付北。
她有种莫名的预感,
今后,付北会从院子里条件最差的几户人家之一,
变成日子过得最好的那一批!
遗憾的是,整个贾家的人,
早都已经在付北心里被拉黑了个遍,
她秦淮茹以后再怎么舔,
也是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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