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草寇崛起 （87）三方算盘

公孙瓒眼见叶枫势力如破竹般势不可挡，其不断扩张的地盘和日渐壮大的声威，使得公孙瓒自家的幽州因连年征战已是财力物力损耗严重，本就贫瘠的幽州更加不堪重负。他对张奂沉声道：“当初你极力主张割让两地以求援助，然而如今我们非但未能换取地盘，反而一无所获。为何这袁绍的大军好似铁索一般紧紧锁在我幽州门户，却不去对付那个如狼似虎的叶枫？”

公孙瓒的眼神犹如鹰隼般锐利，其中蕴含着无法掩饰的怒火与杀机。面对主公的质问，张奂深知此刻稍有不慎便会触怒公孙瓒，于是小心翼翼回应道：“属下乃一介武夫，对于那些错综复杂的谋略并不擅长揣摩。或许是袁绍方面认为此处易于防守，便于集中兵力阻挡我军进攻吧。”

公孙瓒听罢，越发愤慨不已：“你说雁门郡虽处内部，然地形复杂，攻防皆不易，那么为何其他各地同样有着险峻山川和湍急河流，袁绍却能忽视这些天然屏障，专盯着我们不放呢？”

张奂心存疑虑，试探性地分析：“或许……确实是我们低估了叶枫的实力和策略，导致在与叶枫的对抗中接连失利。您还记得去年我们在姚县的那一战吗？当时若不是对叶枫有所轻视，恐怕也不会遭受那样的挫败。如今看来，恐怕正是因为我们过早判断叶枫不足为惧，才屡次在这小子的手下吃了亏。”公孙瓒听了张奂这一席话，内心也不禁赞同，暗自反思确实是先前过于小觑了叶枫，才会在战场上步步被动。

正当公孙瓒陷入对当前局势的苦思之际，袁绍派来的使者审配来到了公孙瓒的大帐前。公孙瓒刻意下令，让两百名手持钢刀利斧的精锐卫士列队两侧，刀光剑影之下，审配步入大营，但他面色平静，毫无畏惧之色，心中笃定公孙瓒不会轻易取他性命。

公孙瓒目睹审配这般镇定自若的走进来，也不禁暗暗赞许。他直截了当地问道：“袁绍叫你前来有何图谋？”

审配毫不避讳，坦诚直言：“公孙将军，依目前形势来看，您的灭亡实乃迫在眉睫矣！”

公孙瓒闻此言，顿时勃然大怒，火气冲天，抽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审配，厉声道：“你竟敢说我即将灭亡？！”

审配从容一笑，面对寒光逼人的剑锋，仍泰然自若：“将军若是认为斩杀了审配就能解除困境，那审配甘愿赴死，只望此举能真正为将军解忧。”

公孙瓒怒气未消，冷哼一声：“且慢动手，先说说你的来意，倘若所言不合我心意，今日你必难逃一死！”

审配镇定回答：“将军若继续与我主袁绍缠斗不止，最终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两家距离覆亡都不远矣！此次审配受主公之命，前来提议双方结盟，共御外患。”

公孙瓒闻言更是愤怒：“又提结盟之事！之前与叶枫结盟，我不仅没有得到丝毫好处，反倒失去了两个边境小郡。现如今，我绝不会再与袁绍结盟！”他语气坚决，显然对此提议并无好感，甚至怀有深深的戒备与敌意。

审配见公孙瓒仍有疑虑，进一步分析道：“您与袁绍主公各自拥兵十万，现下同样面临粮草短缺的困局，然而那叶枫仅凭五万兵马便能势如破竹，攻城略地，不断扩大势力范围。先前您与叶枫结盟，非但没有从中得益，反而让他利用您的兵力牵制住我军主力，趁机坐享其成，甚至还向您索要地盘，这样的所谓盟友行为实在令人齿冷。试想，叶枫占据如此广阔土地，甚至连一个小小的姚县都不屑分予您，这种结盟的价值确实值得怀疑。”

审配眼见时机成熟，乘胜追击，挑拨道：“相较之下，若您选择与袁绍结盟，则能得到实实在在的利益。首先，我们两家罢兵休战，这样立即就能终止无谓的资源损耗，确保各自的存续和发展。”

公孙瓒虽对此有所不满，但仍耐着性子询问：“那除了停止争斗节省物资，袁绍结盟还能给我带来什么实际的好处呢？”

审配胸有成竹地回应：“袁绍大人建议，我们可以携手作战，您率军攻打代郡，而袁绍主公则转攻冀州各地。要知道，代郡乃是富饶之地，叶枫在那里经营已久，根基稳固，一旦攻克，您完全可以借鉴叶枫的做法，以此为基础进一步图谋并州。这样一来，我们将形成南北两大强藩相互倚重的局面，总好过任由叶枫独占北方膏腴之地，令我们两家日渐削弱。”

公孙瓒招来智囊张奂商议此事：“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

张奂听闻审配之言后，沉吟片刻，小心谨慎地分析道：“主公，此刻直接挑衅叶枫并非明智之举。他以区区五万兵力即能对袁绍构成威胁，显然已在策略上预留了足够的余地防范我方可能的变故。代郡固然物产丰富，但若强行攻打，恐怕耗时数月仍难克敌，万一叶枫调动并州兵马回援，形势将更为不利。”

审配闻言，急切反驳：“大人，眼下幽州冀州大部分区域已沦入叶枫掌控之中，若是继续孤立无援，覆灭不过旦夕之间。唯有我们两家合力，方能抵御叶枫的扩张势头，不至于束手待毙。倘若大人在此关键时刻犹疑不决，甚至考虑投靠叶枫，不仅会使我家主公袁绍陷入孤立，也将使自身陷入绝境。”

公孙瓒面对双方意见，面露迟疑之色，权衡道：“此事重大，我们暂且休战，静心思虑几日再做定夺。”

审配却愈发焦急，催促道：“大人，时机瞬息万变，拖延只怕悔之晚矣。叶枫一旦彻底击败袁绍，届时您的退路何在？早作决定，才是把握局势的关键所在！”

此刻，在巨鹿城外三十里处的叶枫主营帐内，郭嘉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书情报，神情凝重地禀报道：“主公，近日探子回报，公孙瓒与袁绍似乎已然停战修整兵马了。”

叶枫闻此讯息，眉宇间掠过一丝疑虑，不禁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二人有可能会私下媾和联手抗我？”

郭嘉点头剖析道：“正是如此，早在初来之时，我便曾建议主公趁机攻略并州，原因之一便是预见到了此种可能性。在当前局势下，除非公孙瓒如同麾下的一员心腹大将般服从主公，否则面对共同强敌，他们结成联盟的概率极高。”

叶枫深吸一口气，略带感慨地回应：“的确，当初与公孙瓒结盟，多亏了田老的远见卓识。如今这情形竟与当时恰恰相反，仿佛是我的角色转为了袁绍的位置。公孙瓒倒是不怕，但我所忌惮的是袁绍身边的众多智谋之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