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杜羚从自家冰箱里抱了一大个西瓜出来,在阳光下又晒手又冰。一到江冥家,连忙把西瓜放下暖暖手。
正巧江冥从后门进来。
“哥哥,我带了西瓜,咱们一起吃吧。”
江冥看了一眼:“你自己吃。”
“我吃不完。”
“吃不完带回家。”
杜羚天真的说:“我跟我妈说我出来和朋友野餐的。”
江冥背后一笑:“小小年纪还会撒谎。”
“我生日过完就十八了。”
江冥默不作答。
“哥哥你几岁?”
“26。”
......差八岁。
杜羚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换个称呼。
她思考良久,得出一个结果。
“还好你长的不显老,不然得叫你大叔了。”
“你的水果刀放哪儿啦?”杜羚自说自话的开始在厨房翻箱倒柜。
江冥看不下去,走上去打开最左边的顶柜。
杜羚拿上刀,还不忘抱怨:“没事把刀放那么上面干嘛。”
说完,举着刀便准备对西瓜下手,奈何西瓜大力气小,杜羚的切瓜姿势看着十分不专业。
江冥夺过她手中的刀,三两下就把西瓜分解好了,且每一块大小都切的十分平均。
杜羚迅速的拿上一块往他嘴角一碰,冰凉的感觉立马传来。
“这块是你的,不能浪费。”
江冥抵不过这幼稚的举动,也就跟着一起享用。别说,还挺解暑。
不到几天,江冥将屋子的布局重新设计了一番。加上自己设计的家具摆件,屋里氛围感多了几分。墙面没有粉刷,保留水泥灰的颜色,整一个工业风。
“哥哥,我买了好多种味道的雪糕。”
尽管江冥对她依旧冷眼相对,杜羚还是照常兴致勃勃的跑来找他。江冥尽管烦躁,但警告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没得办法。
“不吃。”
“那我放冰箱,等你想吃的时候吃。”
杜羚转了半天,才猛然发现他家没有冰箱。
“怎么办?”杜羚无助的望向江冥。
他从塑料袋里随便拿了一根:“剩下的自己看着办。”
杜羚原先还喜滋滋的吃着第一根雪糕,想着总算能过把嘴瘾。第五根下肚,嘴里胃里实在冰的不行,咬咬牙把最后一根都给解决了。
杜羚吃完又紧接着拿水温温肚子,安安静静看江冥工作了一会儿之后肚子开始闹别扭。她连忙跑到厕所,江冥在身后看着她身子七扭八歪的。
几分钟后人才出来,脸色铁青。
“肚子不舒服?”江冥语气平淡。
杜羚扶着肚子,弯着腰,委屈巴巴的点头。
“我改天再来。”
江冥不知道在柜子里翻什么,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就急忙溜走了。
杜羚隔天没来,再次见到人是第三天的傍晚。江冥刚吃完饭,还在洗碗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清脆的木铃声。
“你刚吃完饭吗?阿嚏。”杜羚手里还拿着一包抽纸,像是急忙赶出来顺出来的。
“感冒了?”
杜羚吸了吸鼻子回答:“我妈妈好不容易才同意我出来。”
“生病出来做什么。”
杜羚坐在餐桌上,背对着他。语气认真诚恳:“哥哥,你做家具这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
江冥把碗整理叠放在沥水台上,转身倚靠橱柜:“你想学?”
“想啊!”
“为什么?”
她想了想,说:“因为家里的东西全是自己做的,想想就很有成就感啊。”
江冥觉得好笑:“西瓜都不会切,还想做这个。”
“我......”
“我不会教人。”没等杜羚说完,江冥直截了当的拒绝。
杜羚失望的低下头。
江冥摆弄着自己的工具,准备接下来的工作。然后突然开口:“想学可以在旁边看着。”
杜羚意外的抬起头,像是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认可。
江冥渐渐从对她的不接受到认可,也不会刻意无视她的问题。虽然大多数还是会因为很吵,还是选择保持沉默。
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江冥也不再反感杜羚打扰自己的工作。看她一手拿着薯片,一手还拿着工具琢磨它的使用方法。
“这个怎么用?”杜羚口齿不清的问。
“把薯片放下,洗手。”
“哦。”
见他对待工作环境严肃,杜羚乖乖洗完手回来。
“这些都是凿子,雕刻用的,你刚刚拿的那把是圆刀,修面刻肌理的。”江冥耐心的解释。
杜羚拿着刀反复比较,仔细端详:“这么多刀都有不同的用法,真神奇。”
江冥见她感兴趣,便说:“那些我少用,想玩可以拿去。”
“真的吗!那我可不可以要块木头?”
“你随意。”
“其它工具我也可以用吗?”
“看情况。”
“......小气鬼。”
江冥回头看了她一眼,杜羚哼着小曲去选木头。这几天小孩胆子肥了不少,不像刚开始那般怕他了。
杜羚难得安静了几个小时,在旁边看江冥工作了好几天。自己动起手来还有模有样的,表情认真的像个专业人士。江冥走到她旁边看了一眼,是一个勺子。虽然还没成型,但勺柄的流线型还是有一定设计感。作为初学者入门还算简单,但杜羚确实做的不错,也有天赋。
看她别扭的在勺柄上切割,江冥轻声提醒:“你这手势小心割到手。”
江冥声线低沉,杜羚被震的心一痒,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江冥接过她手里的刀,不小心碰到杜羚的手。没想到她反应强烈,吓得手连忙缩回去。
“对不起。”
“没......没事。”
江冥耐心的教她刻木方法,缓慢且细致。
等杜羚看明白了,他将刀放在桌子上转而又继续忙自己的事。
奈何杜羚还是初学,形状刻的还是较为粗糙。因为寻求美感,线条也不够流畅。眼看夜幕降临,杨雅萍刚打了个电话催促她回家吃饭。杜羚着急的不得了,气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
“快点回去,别让父母担心。”
杜羚难过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
回到家里,杜岩峰已经在餐桌上看起报纸了,杨雅萍端着汤从厨房里出来。
杨雅萍语气带有责备:“以前叫你和同学出去玩硬是不去,最近怎么天天往外跑?你应该没有背着我和坏学生交往吧?”
杜岩峰摘下眼镜,把报纸放在一旁,不赞同的说道:“不出去被你说,出去也被你说,你想让女儿怎么样。”
杜羚静静的坐着吃饭,没有出声。
杨雅萍又继续:“你别以为高考完了就不用学习了,大学才是你人生的开始。现在不是你谈恋爱的时候,等你学业有成,多的是人任你选择,知道吗?”
说到后面,语气缓和不少,苦口婆心的感动自己。
“我没有谈恋爱。”
“没有就好,妈妈这是在为你着想。你要相信妈妈,妈妈是过来人,知道什么才是对你未来最好的选择。”杨雅萍盛了一碗汤放在杜羚面前。
杜岩峰眉头紧皱,严肃的说道:“好了好了,开了一天的会还要听你在这边念叨。”
杨雅萍不再多说,默默开始吃饭。
晚饭过后,杜岩峰回书房工作,杜羚在厨房帮着杨雅萍收拾碗筷。
“栗栗,我前两天看到你从公路旁边那个废弃很久的房子出来,妈妈没看错吧?”杨雅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语气咄咄逼人。
杜羚手里一顿,还是老实回答:“没看错。”
“你!”杨雅萍气的一时说不上话,又继续边洗碗筷边说:“你为什么往那里出来,你认识里面住的人吗?”
“不认识。”
“不认识你就敢进去?”
“只是好奇就进去看了一眼。”杜羚说的自己都不相信。
杨雅萍轻嗤:“妈妈知道你玩心重,但是你知道那家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杜羚不知道为什么杨雅萍会对她去江冥家这件事反应这么大,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把话说的那么严重。
但她想了解江冥,包括与他有关的一切。
她问:“妈妈你认识住在那里的人吗?”
杨雅萍犹豫还是遮遮掩掩的回答:“不认识,只是听人讲过他们家的一些事。总之,你不许和他们家的人有来往,你不听话只会害了你。”
杜羚对杨雅萍的刻薄突然有些反感,她把碗筷放到洗碗台准备离开。
背后杨雅萍传来声音:“栗栗,知道了吗?”
杜羚只好服软:“知道了。”
当晚,杜羚在浴缸泡了好久,一直在反复思考杨雅萍说的话。对江冥原来的好奇逐渐扩大,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就他一个人住在那个房子里。为什么每年冬天都会回来在树下待很久,又为什么突然回乡定居。
这份好奇不知道扩散到多大,杜羚想急速寻求一个出口好让自己逃出这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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