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脚下刹不住,被苏淮卡着脖子撂倒在地。
“卧槽!你特么什么意思?吃里扒外帮着外人!”老十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掰脖子上卡着的手臂,满脸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憋得。
阿宁抬手,阻止想要过去帮忙的几个队员,走到苏淮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放开他吧。”
苏淮瞄了眼无声站到自己身后的天真和闷油瓶,朝阿宁笑了笑,松手站起身。
领队兼雇主的面子,他总是要给的。
阿宁挡在苏淮身前,冷眼低声警告作势要挥拳的老十:“闹够了没有!”
老十在阿宁清冷的目光中强制压下怒火,狠狠瞪了苏淮和扎西两眼,愤愤转身。
“行,七天就七天。”阿宁抛给扎西一把车钥匙,“这辆车送给你们。”
扎西伸手接住钥匙,沉默片刻,道了声谢。
时近傍晚,车队开到阿宁所说的巨大沙丘背风处,车头向内围成一圈,临时扎营。
崖下情况未知,他们打算原地好好休整一晚,明天一大早赶着天亮下去。
此刻的沙漠傍晚,只有大漠没有孤烟,没有长河只有落日。
但是如果有心情欣赏,也别有一番荡气磅礴之美!
“现在也就你还有心情欣赏风景。”阿宁走到苏淮身边坐下。
这人是她第一次合作,平时看起来慵懒散漫,没想到竟深藏不露。老十是她队伍里身手最好的,却被他一招就压得死死的。
苏淮头枕背包翘着二郎腿,听到阿宁的搭讪笑了笑,下颌朝前面托着相机不停拍拍拍的某人背影抬了抬,说道:“那不是还有一个么。”
阿宁笑笑。的确,眼前这个吴家小三爷也是个奇葩。
吴邪的过往,她早就查过。九门吴家的小三爷,成长轨迹几乎可以用平顺普通来形容,考试升学毕业......平凡单调得近乎枯燥。
这似乎也是吴家对外表示的一种态度:从吴邪这一辈开始,吴家彻底退出。
可惜,事与愿违。吴家越想让吴邪远离这一切,他却牵扯得越深!
不过,这对阿宁来说并非坏事。有他在,起码对吴三省是个掣肘,对闷油瓶也有一定的牵制效果。
对于好奇心旺盛的吴邪,阿宁自认尚在掌握之中。
可眼前这个看起来跟吴邪年纪相仿的苏淮,却完全相反。
阿宁做事极为谨慎,尤其是选择一起行动的人,事先都会调查一番对方的背景。
可这个苏淮,来头很神秘,根本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知道是大金牙打包票力荐。
出发以来,阿宁其实一直在暗中默默观察他,直到他刚才对老十出手,才显露一些山水。
“阿宁姑娘,相信命数吗?”苏淮双手交叉枕在脑后,笑意盈盈问道。
阿宁轻勾唇角,“怎么,你还会算命?”
苏淮权当没听出她语气中的调侃,脸上的散漫尽敛,难得严肃地提示道:“我观你面相,命中犯水。这趟要想平平安安回去,最好离河边、水边远点儿。”
阿宁好整以暇看着他突然正经起来的模样,挑了挑眉,“多谢提醒,我尽量。”
相传,蛇沼鬼城在戈壁深处,只有在下雨天才能进入城池内部。
如果所传不假,那么,大概率是要通过地下河和水道进入城池。
命中犯水?
这命,不信也罢!
苏淮一看她恣意上扬的眼尾眉梢,就知道她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那能怎么办?
当然是避免圣心泛滥,尊重她人命运。
“命中犯不犯水我不知道,但是我确定,咱们啊,全都会命中犯蛇!”天真端着两碗粥走过来,递了一碗给苏淮,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
阿宁失笑:“怎么,小三爷也懂算命?”
苏淮端着粥碗坐起身,闻言笑着跟他碰了碰碗,一副“同道中人”的架势。
天真白了他一眼,坚决不跟他这个“半瓶子神棍”同流合污!
“我这可不是算命,是有事实依据。”天真嗦了口粥,不疾不徐开口说道:“陈文锦在笔记里提到,泥沼多蛇,遇人不惧。”
他深深看了眼苏淮,又看了看阿宁,脸色变得很凝重。
蛇多,还不怕人。
谁不打怵?
摊上这种情况,可不是命不好么!
他的忌惮,苏淮再能理解不过。
“那陈文锦的笔记里,有没有提到,西王母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蛇?”苏淮见气氛开始往年沉重方向狂奔,赶忙调节气氛。
蛇还没见着呢,就开始焦虑,这心态可要不得!
“环境,风俗,战争需要,或者其他因素。”小花坐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不忘调侃:“总之,跟算命无关。”
苏淮笑得张扬,“跟算命无关,但是跟命,可是关系大了!”
天真顿时来了好奇心,“有多大?”
苏淮的目光从几个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垂眼吸溜了一口粥,才在几人谴责的目光中慢悠悠吐出两个字:“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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