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珲站在厅堂内,看着侄子押运回来的黄金,眼睛直得一寸都动不了,只能靠脖子带动脑袋来移动目光。
甚至连貂蝉在内,都被这一幕所震慑。
一万块一斤重的金饼,堆码起来,正好顶着房梁。
一座纯金的顶梁柱!
而且还不是狗头金之类的劣金,是正经按规格铸造的金饼啊!
华丽,太华丽了!
简直比北邙山还要巍峨!比黄河还让人精神澎湃!
刘辰对两人的反应十分满意,毕竟这些黄金可是掏空了袁氏、荀氏、杨氏三家的现金流。
甚至袁氏兄弟还典当了一部分产业,又从黑市高价兑换,才终于凑够了这座金山。
刘珲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幕,他多年的俸禄攒下的小金库也才只有十金,现在揣在怀里,都不好意思拿出来。
仅仅两天,就真的忽悠来了万金!
“啊……”
沉默良久,刘珲觉得像呆头鹅一样傻愣着,实在显得自己没见识,会让侄子看不起。
但发出一点声音后,被黄金塞满的大脑仍然无法转动。
尬了一会儿后,假装无事发生,再次楞在原地。
貂蝉先是高兴,而后有些担忧地问:“夫君,借来这一座金山,四个月后,便要还两座。”
“咱们真有这么来钱的路子吗?”
刘辰微笑道:“蝉儿不用担心,为夫自有妙计。”
此计名曰:司马表脸拖诸葛。
袁绍他们已经掉入我的圈套之中了。
哼哼,我等死他们。
更何况,这些钱看似不少,但放到战场上,也不过是十万大军几个月的军费而已。
这批钱只是自己的启动资金,让自己到渤海后,不用看地方豪族的眼色,能够真正独立自主,创业之初,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自己真正想要拿到的,是远在东海另一端的石见银矿。
那座银矿群在十六世纪产出了世界上三分之一的白银。
让大明朝解决了从前的封建社会从未解决的钱荒问题,给社会变革提供了一点可能。
当然,只是可能而已。
但自己穿越而来,为什么不能把这种可能变为现实呢?
再造乾坤后,让华夏的海船远航世界,让此时还未开化的英吉利蛮子提前一千六百年感受海权大国的优越性。
只不过,要把攻守的角色换过来。
咳咳,又想远了。
还是更现实一点吧,拿下这座银矿,自己就能直接从系统商城购买价格低廉的现代农产品,那个时候,自己势力的内政水平必然水涨船高,对其他势力形成降维打击。
不论打总体战,还是打经济战,都可立于不败之地。
再顺便把岛国改成岛州,等到一千八百年后,就能成功解决新垣结依是外国人的问题。
不过现在的岛国人实在过于劣质,当黑奴用用也就得了,拉到军队当兵?
还是算了,战斗力差不说,实在晦气。
“你小子,肯定没憋着好主意。”刘珲撇了撇嘴,插话道。
刘辰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和叔父斗嘴。
“叔父,我们的赌约,是时候兑现了吧?”
刘辰深呼一口气,问出了让他最心神不宁的问题。
貂蝉也紧张起来,毕竟这可是公婆驾鹤西去的真相。
自己已经不能服侍公婆,但也应该尽些孝道才对。
刘珲脸色一变,长叹一口气:“罢了,早晚有这么一天,刀山火海,我都保着你小子就是了。”
三人坐到桌子旁边,刘珲取出一只木匣,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只玉扳指。
刘珲闭目良久,再睁眼时,眼中满是缅怀和伤感,还夹杂着些许愤怒。
“这是一枚羊脂玉的扳指,上面是飞禽走兽的浮雕,乃祖先从雕刻大师颜规处订做的,价值不菲。小辰应该认得这东西。”
刘辰道:“这是祖上的传家宝,我们这一支五代以前便被革除爵位。这一个扳指,不是最值钱的,但却是祖上流传下来的唯一宝物了。”
“因此,也是族长的标志。”
貂蝉缓缓点头,笑道:“夫君早晚能重振家声,到时候能有更多的宝物告慰祖先的。”
刘辰宠溺地抚了抚貂蝉的小脑袋。
刘珲瞟了他们一眼,点点头,而后曝出了一个惊天猛料:
“但同时,这是我当年升任胡骑校尉时,陛下赏赐的奖励。”
刘辰与貂蝉的大脑同时嗡的一下。
一个令人恐惧的猜想萦绕在貂蝉心头。
刘辰的眼睛锐利地眯起,想起那个被何皇后视作天字第一号仇人的家伙。
“叔父,你便直说吧。这御赐之物,为何是我刘家的传家宝?”
刘珲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为何。”
“但我知道,我得胜归家前,大哥大嫂、还有你们叔母为歹人所害。”
“当时的贼人应当是把这枚扳指当做了普通的饰品,一并掠走了而已。”
刘珲的声音猛地粗壮,咬着牙将一串字挤了出来。
“我升任胡骑校尉时,陛下龙颜大悦。”
“让连我在内的十余名功臣,入内库,各自挑选心仪之物。”
“当时我看见这枚扳指时大惊失色,差点儿被旁边的同僚看出。”
“取回来后,我一直将他小心藏起,即使让小辰当了家主,也嘱咐他不要再带这枚扳指!”
刘辰深呼一口气,将燃烧的怒火压下:“这便是叔父多年来纵情声色的缘由?”
刘珲点了点头,此时,他感觉心脏要被撕成两半,一半是愤怒,一半反而是轻松。
“小辰,小蝉。说到这儿,你们都应该明白了,咱们家的仇人,就是狗皇帝,刘宏!”
貂蝉大惊失色,仇家是这个国家权力最高的人?
这……夫君哪里还能报得了仇?
长久憋在心里,若是成了心结,郁郁成病可怎么好?
想起在王允府上见到的往日姐妹们的经历,貂蝉越发地担心。
刘辰则脸色阴沉地要滴出水来,他对此事早有猜想。
还曾让何皇后通过何进的渠道去验证,但没想到,这个仇是如此的明明白白。
刘宏的手下还真是心大,估计是私藏起来,等风头过去,又拿出来讨皇帝的欢心吧?
父亲、母亲。
刘辰双手紧抓着膝盖,直到骨节作响,皮肉发青。
父母遇害前的那一个月,自己跟随私塾的师傅在外游学,和叔父一样不在家,才幸免于难。
可刘宏为何没有斩草除根呢?
应当和他的动机有关。
但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
他种下了祸根,那就别怪自己报复地狠了。
呵呵,说起来,自己七年前就开始报复他了。
好啊,好啊,老天爷都开眼帮自己。
从前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何洁的痛楚,但现在看来,果真是经历过的人才有资格说疼。
呵呵,断子绝孙?何洁还是太仁慈了。
每天和一个杀父仇人对面相处,还要笑脸相迎,千恩万谢?呸!
他翻出系统商城,左找又找,已经有了计划。
刘辰嚯地站起身来:“我出去一趟。”
刘宏?皇帝?笑话!
必须立刻行动了,如果刘宏赶在自己动手之前死了,那可真让人难受。
从何皇后身上得来的技能【忌克妒魅】,此时正好可用。
刘辰兀自笃定,但在貂蝉和刘珲眼里,刘辰是妥妥的愤怒冲昏了头脑,要去和仇人拼命。
“小辰!不要意气用事!”刘珲从桌子背后绕出,赶忙拉住刘辰,方一接触,竟发现刘辰的力气出奇的大。
这小子,是何时……
啊呸,这时候了,还想这么多?
“小子,你有办法就说,没办法大伙儿一块儿想,咱们家就眼前几个人了,不能再死一口子!”
貂蝉赶着步子跑过来,抱住刘辰的右臂:“夫君、夫君。妾身刚入刘家,你怎么忍心丢下妾身啊。”
不、不,你们误会了,我确实很愤怒,但可没有傻掉。
刘辰没法子硬甩开他们,虽然他很想说自己有万全之策。
但他总不能说,自己和何皇后是姘头,可以让何皇后直接毒死刘宏吧?
自己脸皮再厚也没法子当着貂蝉的面,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啊。
左右为难之下,尬在了原地。
貂蝉见刘辰似乎软化下来,想要趁热打铁,可又没有什么好的理由。
情急之下,只得趴在刘辰的肩膀上,轻声诉说了一句话。
清明踏青快乐读书!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4月4日到4月6日)
飞卢小说网声明
为营造健康的网络环境,飞卢坚决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存储平台,请上传有合法版权的作品,如发现本站有侵犯权利人版权内容的,请向本站投诉。
投诉邮箱:feiying@faloo.com 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即删除相关作品并对上传人作封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