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镖奇缘 第45章 艰难选择

边尘回到印山县城已经很晚，不过他还是心急火燎地打探到了郭玉成家的地址，打算第二天去拜访。

考虑到现在还在欢度春节，空手拜访很不礼貌，边尘去超市买了一大兜礼品，满怀希望的去郭玉成家。

到了郭玉成居住的牡丹小区门口，门卫拦着了边尘：

“你找谁？”

“我找郭玉成。”

“你是他什么人，找他有啥事？”保安大概40岁左右，很警惕地问。

边尘心里想，你们真是多管闲事，就知道东问西问，放我进去不就完了，但嘴里只有示弱：

“我是他侄子，来拜年。”

“我看你就是在说谎，是个骗子吧，他前天就走了，你是他的侄子会不知道？”

“他走了？走哪里去了？”边尘抓着保安问道。

“他患了胰腺癌，前天过世，遗体存放在殡仪馆，亲戚朋友都在帮忙料理后事。你是个骗子肯定不知道。”保安冷冷地说。

边尘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

“不会这么巧吧？！”边尘顾不上许多，将礼品放在值班室，打的赶往殡仪馆。

几经打听，边尘终于找到殡仪馆的3号厅的位置，离吊唁大厅还有10多米，有一众帮忙的人和吊唁宾客，边尘远远看见一对母女俩正在送别一对父女从另一边离开。

“刚走的是老书记和他的女儿，他们从东阳长延市专程赶过来吊唁的。”边尘听见有人在指指点点。

边尘好不容易挤进吊唁厅，排队几分钟后轮到自己拜祭。

郭玉成的遗体放置在灵柩里，边尘以前不认识郭玉成，他在吊唁厅跪拜时，家属们都面面相觑，不知他是谁。

“阿姨你好，我是郭叔叔老同事的儿子，特代表我爸来悼唁郭叔叔。”悼唁完毕，边尘主动走向值守的一名妇女，边尘猜测她是郭玉成的妻子。

“谢谢！谢谢！”被叫阿姨的妇女合掌回礼感谢。

“阿姨，方便的话向你打听个事？”

“你说？”

“郭叔叔有没有向你提起过，4个月前，他陪一个长延市姑娘去过西象村，找一个叫半壶的年轻男子？”

“没有听说。”阿姨想了想很确定地说。

“阿姨，你再仔细想想，我很想知道那个姑娘的姓名和地址。”边尘合掌乞求道。

“孩子，我真没听他讲过。你郭叔叔原则性很强，工作上的事情他从不与我讲。”

阿姨的回答犹如一盆冷水浇在自己身上，他相当失望。

“哦，打搅你了，阿姨节哀顺便，多多保重，我告辞了。”

“孩子，谢谢你来吊唁，我忙就不留你了，你慢走！”阿姨尽管很悲痛，但很有涵养礼数。

“阿姨，你留步。”

“菲菲，你送送这位哥哥。”阿姨转身吩咐身旁的姑娘。

“菲菲妹妹，你是……？”边尘跟在菲菲身后步出大厅。

“郭玉成是我爸爸，我正在上大四。”菲菲尽管很伤心，但还是强颜欢笑，回答边尘。

“大过年的，也难为你和阿姨了。”边尘很同情地说。

“都怪我粗心大意，没有及时发现爸爸的病，我有责任。”菲菲真是个懂事的姑娘。

“照顾好阿姨，多保重！”边尘不想逗留，与菲菲挥手告别。

走出殡仪馆，边尘沮丧极了，本来满怀希望，结果却是大失所望，边尘不得不哀叹自己命运多舛。

如何回应苏雨的讯息，边尘徘徊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不知道该放弃呢还是继续？

正好张天临在城里办事，边尘买了些熟菜，扛来5箱啤酒，邀上张天临晚餐，一起买醉。张天临早早地来到边尘的宿舍，两人就着窗前书桌开始喝酒调侃。

“谢谢你给我找了份工作。我先敬你一杯。”边尘率先提议。

“咱俩就别客气，谁跟谁啊。”张天临举杯回应。

确实，张天临是边尘值得信赖和托付的朋友。

“你帮我参谋参谋，我下步如何办才好？”边尘打开了话题，将这两天的情况说向张天临说了一遍，满是沮丧、忧郁和彷徨。

听完边尘的唠叨讲述，张天临思考了片刻，直言不讳地问：

“你为啥要找她？找到又如何？”

边尘一时怔住了，这个问题连自己都没有想过。

“姑且不谈她为何找你，至少可以肯定，她的学识和地位远在你之上，你俩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与她相遇纯属是个意外。”

边尘低头不语。

“你现在就是一个无业农民，除了一副皮囊啥都没有，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地位也没有，你凭什么找人家，是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是哭穷卖穷求怜悯？”

边尘被说得无地自容。

“这个社会很现实很残酷，我们俩都是底层人，而人家是上层人，要想跨过鸿沟很难。”

边尘有点绝望了，弱弱地问张天临：

“那我今后咋办？”

“给你两条路，要么你有自知之明，放弃寻找，把这段情永远埋在心里，不要去骚扰人家，安分守己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免得徒生烦恼。”

“那第二条路呢？”

“也暂且不要找她，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有资本以后再说。”

“说白了，除非你有朝一日，时来运转，你才有资格站在她的面前。”

“当然你要想咸鱼翻身，既要你自己努力，还要看你有没有狗屎运，不过以我在社会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还没有遇到过。”

张天临的一番肺腑之言令边尘感慨万千，不得不承认，张天临说到点子上，边尘真正认清了现实，认清了自己。

“这个社会很现实，别异想天开了，没有救世主，只有靠你自己。”张天临告诫边尘。

“我说的都是胡诌，何去何从，你自己拿主意。”张天临看边尘情绪低落，有点于心不忍。

边尘虽然有点微醉，但心里却很清醒，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天晚上，边尘辗转不寐，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彷徨。

第二天边尘一个人还在苦思冥想。

边尘再次心里纠结，在去和留的选择中举棋不定。

远离东阳长延市就远离了是非，自然可以减少不少烦恼。

想想自己到长延市后一直以来很卑微的活着，没有非分之念，可以说是逆来顺受，但还是躲不过暗箭，这让他很感屈辱。

如果回到东阳长延市，难免又是腥风血雨，坎坷风险等着自己，自己能够应付吗？值得吗？

我才20多岁，难道就此苟延残喘，浑浑噩噩一生？边尘心里着实不甘。

“老子不信邪，反正我都一无所有，与其坐而待毙，不如起而奋之！或许还有一丝希望。”边尘下定了决心。

“为了能够有朝一日站在苏雨面前，只有拼了。”

“但是总要先搞清楚是谁在为难自己呀，否则仍然寸步难行，后患无穷啊！”边尘很苦恼。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小边你在哪？”

边尘一个激灵，听口音原来是四通贸易公司的陆总。

“我在老家印山县过年呢。”边尘不知道陆总的意图，小心回答。

“年后你抓紧返回，我有事找你商量。”陆总语气很肯定。

“好的，我登门拜访请教。”

边尘权衡利弊后，打定主意返回省城长延，毕竟城市大，市场大，机会要多得多。碰巧陆总邀请自己返程，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尽管未来并不确定，边尘还是决定放手一搏。

幸好边尘决定回城，否则他可能永远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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