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到家中,褚家就开始着手准备褚家大公子前往蜀地的事,蜀地地形崎岖,山脉众多,树木多湿气重比不得中原舒适,防虫祛湿的汤药要备齐了,要不然禇无弦去了可是要遭大罪的。
当家主事的人要走了,褚家上下都心慌慌的,最为伤心的莫过于禇无衣,禇无衣从未与长兄分开过,这次长兄离开家去任职是禇无衣从未想过的,况且时间如此匆忙,禇无衣都未做好准备,平日里一想到这事,便茶不思饭不想的,生生的消瘦了好几斤。
褚无衣郁闷的坐在门口的凳子上,一声不吭的望着天空,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叹息,引得院子里的干活的下人频繁回看,就在褚无衣发出第二十声叹息时,玉竹忍不住道:“女公子,要不我们去马场吧,小栓子说马场前几日刚生了一匹小马驹,毛色可漂亮,我们去看看吧。”
“对呀,红豆生小马了。”褚无衣听到玉竹说的话,立马站起身往外走,“玉竹,你怎么不早提醒我啊,红豆生产,我都没有陪在红豆身边,红豆当时应该害怕死了。”
玉竹跟在褚无衣身后,有些委屈的回道:“红豆生产的那天,不是一直在忙进宫的事嘛,奴婢就忘了。”
红豆是褚无衣的马,是褚将军送给褚无衣的生辰礼,每年生辰,褚将军就会托人将褚无衣的生辰礼送回来,每年的生辰礼都不一样,且都是边疆一些稀罕玩意,皇城里面没有的。红豆这匹马是褚将军在战场上救下来的。红豆是地方战场的,应该偷偷跟随母亲跑到战场上的,在战场上迷了路,褚将军发现它时,它的前腿中了一箭,躲在死人堆里活了下来,褚将军救活了红豆后,就将红豆送了回来,当作褚无衣的生辰礼。
红豆是一匹非常聪明的马且有跑千里之能,唯一一点不足之处就是红豆的胆子非常小,可能是因为幼时在战场上受伤的缘故,红豆听不得锣鼓的号角声。
红豆在马栏里静静的吃着草料,红豆吃的草料是小栓子今早刚去割的,马儿吃了有营养产奶多,小马驹长得也健康,母马也能少遭点罪。看到褚无衣来了,红豆走过去轻咬褚无衣的肩膀,眼里带泪仿佛在诉说自己遭了多大的罪。
褚无衣也心疼摸了摸红豆的头:“好红豆,你这是一匹勇敢的马。”
红豆发出声音,像是在呼唤着什么,一匹小马驹从红豆身后走了出来,试探性想褚无衣走来,红豆看不得小马驹走得那么慢,催促般的向小马驹叫了一声,小马驹听到妈妈的催促,立马加快速度走向褚无衣,学着妈妈轻咬褚无衣的手。
小马驹和妈妈一样有着漂亮的棕色毛发,唯一不一样的是小马驹额头上又一点白色毛发,在额头正中间,显得小马驹有些傻气,不似红豆那样精明。
褚无衣有些纠结该给小马驹取什么名字,小马驹是红豆的第一个孩子,如珍似宝,名字自然要珍重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样的名字能显现小马驹的气质。
“无衣!”
褚无衣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回过头来,发现是粟丰郡主:“郡主?”褚无衣有些惊讶粟丰郡主怎么会来找她。
“叫我粟丰就行了,我今日去你府上找你,遇见了你的兄长,褚公子说你在马场上,派人送我来这的。”粟丰看着褚无衣惊讶的表情,解释道:“我一人在家有些无聊,想着来找你玩,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怎么会呢,郡主,无衣很高兴郡主能来。”褚无衣回道。
“我不是说你不用叫我郡主嘛,直接叫我粟丰吧,我们不用见外。”粟丰看见褚无衣身后的马,询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呢,这是你的马吗?”
“对,它叫红豆,旁边是它的孩子,前几天刚生的。”褚无衣回道。
“好漂亮的马儿啊,那个小马驹也好看,额头上又一撮白色的毛,小马驹叫什么名字啊?”粟丰是早产出来的,先太子妃生粟丰时受了罪,粟丰在肚子里呆了好久才出来,所以粟丰有着娘胎带出来的病症,大公主从不让她剧烈运动,更别提骑马这种运动了,所以粟丰很少见到马儿,也没有见过小马驹。今日头一次见,自然感到惊奇。
“还没有取名字,小马驹刚出生没几天,我也是今日才见到,我正烦恼该取什么名字呢。”取名字很难,名字承载着期望,会伴随一生,若是没有取好,这一生都是糟糕的。
“如此好看的小马驹定是要个好听的名字。”粟丰挽着褚无衣的手臂高兴地说:“今日我来找你是有大事的,你陪我去个地方可好。”
褚无衣将手远离粟丰,“那粟丰先等我洗个手,我的手碰了马的,可臭了。”
粟丰一听立马放开褚无衣的手臂,连忙后退好几步,捏着鼻子说:“那你快去,我今日刚换的衣裳,莫要沾上了味道。”粟丰细细闻着身上的味道,还让身边的喜儿和玉竹帮她闻闻身上沾染了马的味道,喜儿再三保证没有味道后,粟丰才放下心来。
粟丰和褚无衣躲在百川书院的一处角落,偷偷摸摸的望着书院里读书的众人,褚无衣扒拉了一下粟丰,疑惑的问:“粟丰,我们为何要像贼一样躲在这里啊,还有你在看什么啊。”
粟丰纠正褚无衣的用词:“我们哪里像贼了,还有我之前跟你说的你都忘了!”
褚无衣细细回想粟丰之前说的,能与书院联系在一起的,那只有:“何足言,何公子!”
“你小声一点,你想让别人发现啊!”粟丰立马捂住褚无衣的嘴:“今日是何足言入学的日子,坐在窗边的那个就是何足言,你看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褚无衣学着粟丰样子去看学堂里的人,坐在窗边的公子,褚无衣很仔细的看才能看到那位公子的轮廓,但实在是看不清何公子的样貌,褚无衣将头伸回来,“粟丰,这距离太远了,我根本没有看清楚,要不我们走近一点。”
“不行!”粟丰拒绝的很决绝:“走近看会扰乱何公子的,现在正是何公子考取功名的关键时刻,从气质看,你觉得何公子怎样?”
“不错,从气质上看。何公子温文儒雅,气质卓越。”褚无衣迎着粟丰期待的眼神,咽了咽口水道。
“气质卓越,这词儿不错,当初在灯会上我一眼就看上了他,我眼光好吧!”粟丰得意地说道,仿佛被夸的是她。
“你今日带我出来就只是来看何公子的吗?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不会一直在这吧。”褚无衣用袖子将手遮住,粟丰选的位置实在过于偏僻,这不但脏乱,而且蚊虫很多,就说话这会儿,褚无衣就已经被蚊子咬了好几口了。
“当然不是啦,这里蚊子这么多,我是你的闺友,又不是你的敌人。”粟丰反驳,她今日过来可是真的有好事,看何足言只是顺道而已:“我听闻你的兄长不久之后就要前往蜀地任职,蜀地多山地,不似皇城平坦,你兄长在那必定是要走山路的,现在我们穿的鞋太过于易损,定是坚持不了多久的,我认识一位工匠,他做的鞋子最耐穿,是牛筋底的鞋,材料都是上乘的,这种鞋防滑,防水,蜀地多雨,且这种鞋子穿着软和,穿着走山路也不会脚疼。”
“粟丰阿姊,你真好!”褚无衣伸手将粟丰抱紧,眼框充满了泪。褚无衣被找回来时已经十二岁了,皇城的世家贵女大都知道褚无衣的经历,没有愿意和褚无衣来往,当然褚无衣自身的傲气也不愿和她们来往,况且褚无弦的溺爱让褚无衣有了底气,从不会服软,见到哪家小姐在讨论自己,上去就是一番理论,褚家姑娘骄矜跋扈的名声传出来后,那些小姐更加不喜和她来往了,粟丰是第一个不在意流言蜚语还处处为她着想的。
“我当然知道我好了,别抱我了,我们快走吧,这个地方的蚊虫是真的多。”闻言,褚无衣放开了粟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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