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女谍 第六章拍卖准备

谢天皇扶起清儿，问道：“清儿，怎么就哭了呢？别哭了啊，别哭了啊。有什么事情我们给你担待起走，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又去拿了一块干净秀丽的手帕给她擦干了泪水。

“叔叔，我想起了我的爹爹和娘亲，他们每天都在地主家忙碌，都没有吃过我这样的一顿好饭菜，也没有像我这样玩耍过一天，我觉得心里很有愧疚，我想要报答爹娘。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报答？”

“原来是这样的啊，是触动了清儿的孝心啊。”谢天皇见清儿这样，也难免把他的感情激动起来了。他想起自己在遥远的四川老家，他有个老婆，一个人在家带着一个儿子，这三四年他都在外面闯荡，也没给老婆寄过一分钱，他们生活的肯定不容易。不晓得儿子有没有清儿这样懂事？想到这里，忽然良心发现，觉得不应该卖掉清儿，应该给她带回她曾经生活的桐柏山去。

他差点就这样做了，但是最后还是银子战胜了他的良心。

今晚他们吃了盐水鹅，长江鱼，豆腐脑，清儿吃得很多，很高兴，盐水鹅还打了包拿回来继续吃。她说：“我以后有钱了，一定要给爹爹和娘亲买盐水鹅，这个特好吃。”谢天皇说，下次他去清儿老家的时候，就会带盐水鹅去，并说是清儿让带给她的爹爹和娘亲的，说得清儿很激动，差点又要掉泪了。

谢天皇觉得清儿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很有孝心的好姑娘啊！实在是他的儿子小，不然的话，他真不想卖她，留住做自己的儿媳妇多好啊。

吃饭后，回到客栈，看见清儿很高兴，于是他乘兴对清儿说：“现在时间还早，我来教你一套拳术，鹰爪拳。我先整体打一次，你仔细看，然后你再跟着我打。”

谢天皇认为短时间要给清儿教很多拳术那不现实，只要她认真学会一样拳术，在拍卖现场她打一次，能够看出她的基本功和身材体型就行。于是决定教她简单的鹰爪十二式。他把鹰爪起势、雄鹰展翅、雄鹰捕食、腾空外摆莲、旋子跳跃等象形动作合计十二式，认真的教给她，她很聪明，记忆力也很好，没有多久就把动作学会了，给人以行云流水和机智果断勇猛的优美之感。当然只是学会了动作，鹰爪中实质的稳、狠、猛、准劲那肯定是没有的。这个还有待于以后慢慢教她。当下，谢天皇让赵一鸣去外面买了几斤黄豆来放在一个盆子里，让清儿下沉身子，气沉丹田，不断地用手抓黄豆，他要求她用力每天抓握500次，一个月后每天增加100次。他说不出五年，你就会成为一个鹰爪拳高手。当然还要注重自己的体力训练。

当晚，清儿在谢天皇的精心指导下，打了好几次鹰爪拳。这个拳术已经激发了清儿的浓烈兴趣。夜深了，谢天皇都疲倦了，入睡之前都还看见清儿一个人在慢慢的摸索鹰爪拳的动作要领。

第二天，谢天皇刚刚睡醒，就看见清儿在客栈的房间里打拳。谢天皇见清儿的鹰爪拳今早上和昨晚上的动作又大不相同，熟练很多了，而且也更有气势了。谢天皇感到很吃惊，经历了这么多的人和事，从来没有见过天资如此聪慧和如此刻苦用功的人，又尤其是女孩子。

才八岁的娃儿，腰肢都很柔软，动作都很到位，淋漓尽致的把少女的柔性美表现出来了，令人爽目一新。谢天皇一高兴，就喊早餐给清儿加个鱼汤和炖蛋。

清儿和谢天皇吃过早餐后，回来看见赵一鸣还在酣睡。谢天皇便用脚踢醒他，要他快去吃饭并雇佣一个人来，带清儿到各个场馆去一次，早点回来，他还要教她练拳。清儿上马车后，又叫师父把黄豆盆子放在车上来，她就在车上直接抓握黄豆，直到到了场馆后下车才稍须停止。

晚上回来，赵一鸣说：“这个秦淮河我们仔细打听了一下，合计约有700多家妓馆，比较大的有10多家。今天我们合计走了100多家，承诺给的钱最多是1200两，最低的只有100两。我最初担心清儿听到讲价卖她有伤心，后来我们发觉她一点没有伤心的感觉，反而觉得那里的环境好，很好玩。”

“春风馆去了吗？”

“今天我们是从东往西走的，还没有到她那个位置。”

“也有人追赶我们出来的，说清儿不值钱，搞得清儿很尴尬很伤心。在长兴馆，清儿还在大厅里主动打了鹰爪拳，快捷迅猛，行云流水，博得阵阵掌声。”

“清儿不错，很有感情，我们不能负她。交易成功后我准备给她一部分银两，留个念想。”

晚饭后，谢天皇又带清儿去跑步提升体力，还做了压腿，扭腰，踢腿，一字马和跳远等等基础训练。直练得清儿汗流浃背为止，招呼她去洗澡换衣后，又指导她打鹰爪拳，教她逐渐把力量灌注到手爪上去。睡之前，又让她抓黄豆，并给她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要她天天坚持训练，绳锯木断，水滴石穿。这些新的生活方式让清儿觉得很有趣，她很喜欢，也对谢天皇产生一种依恋的感觉。

四五天过去了，清儿白天天天与赵一鸣坐着马车出去兜售卖自己，几乎把秦淮河的妓院都走遍了，做到了人人尽知。清儿年龄小，又是从乡里来，她心里很单纯，没有其他想法，也不知道妓院是做什么的，只觉得比较闹热，吃得好，住得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她不但没有感到羞耻和恐慌，反而更加卖力的表现自己，展示自己的形体，帮助谢天皇这些“人贩子”提升自己的形象，争取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谢天皇觉得前期准备差不多了，于是请洋人来给清儿照相。经过一番的讨价还价后，他最终确定给青儿照五张照片，每张照片洗200张，合计50两银子。

他又花20两银子给清儿添置了新衣服、裤子和裙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洋人也拿出了她的最好技术，照出来的清儿打拳和在河边漫步沉思赏花的照片都非常吸睛好看，淋漓尽致的表现了清儿天真浪漫、童真可爱的美人坯形象，弄得和大上海的明星照一样。他又花钱把照片和拍卖启示发在金陵晚报上，一时间清儿名动金陵，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必备谈资。

随后几天，赵一鸣又去各个妓馆送照片和报纸通知，收集参加竞拍的名单，得知有100多家愿意参加竞拍。谢天皇原准备雇一个七板子，一看有这么多人，便决定去雇最大的一艏画舫，花费80两银子，拍卖中途还有上好的酒水和水果、小吃供应，也有拍卖师和礼仪服务。

拍卖当天，码头上人头攒动，报名参加的妓馆老鸨、一些工商企业老板，甚至还有国民政府的达官贵人都熙熙攘攘的来到了秦淮河最大的一艏画舫上。

正准备开船去河中心，远处一辆高级轿车疾驰而来，副驾驶室出来一个衣冠楚楚的中校军官，大喊一声：“且慢！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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