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女谍 第二十四章遣散野鸡

晚上，华灯初上，春风馆内喜气洋洋。一条大横幅拉在四合院的两棵大树上，上面写着：“欢送丽儿辞别春风馆前往黄埔军校深造。”另有一条幅横幅拉在另外一个方向的大树上，写着：“欢送部分姐妹返乡相夫教子孝敬父老。”

丁嘉丽办事雷厉风行，说好遣散野鸡的事情后，他就马上找到刘兰香、谢天皇、王小聪几个人去做一楼的工作，先是让有意离开的人自己提出申请离开，不但卖身契全部无偿退还给她们，而且每人给20两银子的路费。再是去一楼二楼动员没有文化的没有才艺的年龄超过30岁的离开，也是无偿退还卖身契，每人补助20两的银子作为路费，三是在馆里因为失误受过责罚的均需离开，也退还卖身契补助路费。这样下来，下午就确定出离开的人员名单，合计有148人，里面有几个姿色很好的，丁嘉丽看完全可以不走的，又让刘兰香去做工作留下来了，这样下来，离开的人数就有145人。临近晚饭时候，丁嘉丽又单独和这145人开了一个座谈会，刘兰香和清儿也随同参加。

丁嘉丽说，我们春风馆已经有20多年的历史，在秦淮河上也是比较有名气的，春风馆能够发展到现在，与我们今天在座的百多名姐妹的贡献密不可分。在过去的几年里，我和大家一起朝夕相处，结下了很深厚的感情。但现在时局为艰，日本人正在步步蚕食我们的国土，红军到达陕北正与国府大量用兵，东北沦陷后的流亡青年全国满街都是，可以说到处都已经无法正常的做工和营业了。今天我决定先放一部分姐妹们回家，实在是有愧大家，但是也是无办法的办法，你们先走一部分，以后，可能我们还会走一部分，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再想办法通知愿意来的姐妹们，请大家原谅了。另外除开路费外，我再给各位姐妹发50两银子，用于大家回家后添置一点东西，养老扶小。现在大家有什么意见或者心事都可以说说，我在这里听一下，尽量帮助你们解决。

“啊，还有50两银子啊，这么多，都可以回家买1000斤大米或400斤猪肉了。”

“感谢丁馆主的大恩大德，我们没有什么意见，也想回家看看孩子和孩子爹了。”

“丁馆主，我想留下来。”一个苗条的少妇身材的女人站起来，她说：“我是东北的，家没了，父母没了，孩子也被日本人杀害了。”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

“好，你可以留下来，你叫什么名字呢？等一会儿给你安排工作。还有人发言吗？”

“我叫王书芳，丁妈妈，我学过武，我有武艺，我可以去护院队吗？”

“这个由刘队长决定。其他还有要说话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散会吃饭了啊。”

刘兰香说：“散会后，王书芳到我这里来一下。”

当晚大家尽情的吃饭喝酒。这些风尘女人多数都是能够喝酒的，今晚得令放开喝酒后，就喝得很愉快，也很尽兴，直到晚上九点过了还在猜令。

清儿没有喝酒，吃完饭后就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刘兰香不准护院队员喝酒，她说，越是在这样的时刻，我们护院队越是要保持高度的警惕。第七军派来的安保人员其实只有三人，他们是宪兵队的，平时穿便装来，不过，秦淮河已经传出去了，春风馆是由第七军保卫，地头蛇，流氓，混混都不敢来了。今晚，他们三人本来是下班时间了，听说可以和姐妹们吃喝娱乐，就高兴地留下来了，顺便还可选择要走的漂亮女子免费混一夜，何乐而不为呢？

次日晨，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来接丽儿，丁嘉丽和丽儿抱着哭成一团，其他的和丽儿一起多年的姐妹们都留下了眼泪，都在默默地为丽儿祝福。丽儿走到清儿旁边，拉住她一起走到丁嘉丽旁边，说：“丁妈妈，白长官说了，抗战即将大规模爆发，全国形式更加严峻，你和清儿如果要参军，他随时可介绍到黄埔军校。春风馆的安全，他一定会督促七军负责到底。”

丁嘉丽说：“丽儿，请转告白长官，非常感谢他的关心和挂念，随时欢迎来下棋。如果有姐妹想来从军，我一定会推荐。”

站在一旁的敏儿刚刚听见这几句话，就转身过来说：“丁妈妈，我想去参军，跟丽儿一样去黄埔军校。”

丁嘉丽没有理睬她，问清儿道：“清儿，你呢？你想去军校吗？”

“丁妈妈，我不懂这些，全凭丁妈妈做主。”其实清儿有主意的，不过她要由丁妈妈安排，她觉得这么多年在这里有吃有喝，还学习了文化和才艺，接触了很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这可不能轻易说离开就离开的。

丽儿离开后，丁嘉丽带着王小聪、刘兰香、郑婉君和清儿等召开了会议，留下的艺妓人员全部参加，走了144人，还剩97人。清儿现在由于文化学得快，基本上已经成为丁嘉丽的秘书和管理方面的得力助手了，馆里的大小事务的记录，会议的记录，后勤方面的账务往来都是清儿在负责。

点名结束后，丁嘉丽说：“今天我们开一个会，大家看到起的，我们现在在座的只有97人，原来是240多人，我们昨天晚上已经裁剪了144人，为什么要裁剪呢？因为现在时局非常艰难，生意也是越来越不好做。还有大家的家乡都在遭受一些苦难，有的家庭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也需要我们的人回去照顾家庭。在此情况下，我不可能再昧着良心，再把大家苦苦留在这里挣钱。昨晚走了100多人，今天我们留下97人总体来说算我们的精英。有文化，有知识，年轻漂亮，有一定才艺。但是长期以来，由于我管理比较松懈，大家都很散漫习惯了，已经严重的影响了我们的生意，有的甚至已经败坏了我们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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