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重生 第六章 无妄之渊

夜里，雷雨声，在天边炸响。一道惊雷，落在霍去病身边，令马纵身跃起。

而后，一个着白袍的女人出现在眼前。“白灵仙人？”霍去病问道。

“莫要再往前了。我指引你使用珏之力，是为击败匈奴主力，挫其族锐气。以保你族在东方大陆扎根立足，做长远的文明发展，而非令你灭了匈奴一脉。”

“哈哈哈，仙人无须担忧，我只想远击漠北王庭，去到匈奴祭祀之处，以示国威——居胥山，明日便可达。”

“你将珏之力分予部下，使其刀斧难破甲，以一敌百，已经是逆天而行。以数百人破数万敌军，是有违于天道的。现在你言，将去往居胥山，又怎能保证，你不会用珏之力去寻到匈奴残部，一击而灭其族？”

“这...去病怎敢在仙人面前妄言！”

“好了，霍去病，我就于此刻收回珏之力，你要好自为之。你当知晓——功高盖主。历史长河中不少名将都在立下大功后，难抗天命...”

白灵拿出一个木匣，抬起面向着霍去病。

一瞬间，霍去病本来锃亮的盔甲失去了光泽，旺盛的精力仿佛被抽去了大半，面色一下子竟苍老了些许。

“珏之力，本是仙人于18岁生辰赐予我之物。如今您要收回，那我也只好听之任之。过去每每获胜，我都在想，假如没有这股力量的加持，我又是否能靠自己的力量寻到匈奴，轻易击破？现在是我一试的好机会。”

“好了，年轻人总是太年轻。多说无益，你的部下也快赶上来了，我这就离去。你——保重。”

副将随之赶到。

“真奇怪，这大漠里竟光是打雷，不下雨，怪不得这么干呢。咦？刚才末将见一闪电劈了下来，将军马匹可否受惊？”

“噢，没事。我座下可是御赐宝马，怎能被区区雷电所惊？”

副将下马，将霍去病马上挂着的水袋取下，递给霍去病。

“将军面色有些差，兴许是这大破敌军后肆意奔袭过久。我军将士都被大将军甩在后面，虽说将军神武，可毕竟是在远隔千里的异乡陌地，还当小心为是。”

“我面色确有变差？”

“确有...过去见将军，无论白天黑夜都面色红润，虽受风沙日晒，但那股精气实在令属下汗颜。”

“无碍！我已晓其匈奴族祭祀圣地，明日午时前必达此地。定要让蛮族知道——我大汉国威！当年高祖之辱，今时当加倍奉还。”

霍去病又策马奔去，其后的军士皆奋力赶上。

在尘烟之后，张锋和白灵出来了。

“没想到白灵你在汉朝时，是那种扮相...感觉挺像观音菩萨的。”

“当时的人类敬什么，我就会变幻成什么。过去，的确有一些人，称我为观世音菩萨。更早的时候，人们称我为女娲。”

“啊？那我记得周王代商的时候，是你派人扮成的妲己去祸乱商纣？”

“实际上，我是想帮助商主的，以保证民族的稳定。可那个王拒绝了珏之力，那时的王族，总是自命不凡...而你所说的妲己，其实是蜥蜴人所为，那时的蜥蜴人没有夺取王族身躯的能力，于是便占了一女子的躯壳。”

“那霍去病失去了珏之力，会怎样呢？还有——是否我在完成任务后，也会被你收回珏之力?”

“霍去病的命运会有历史做出说明。而你，你的命运我难以回答——事实上，很多珏之力拥有者，都没有完成既定的任务。“

“所以，我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你们都没有说清楚。去杀掉蜥蜴人一族？去人间改变时局让人类继续繁荣发展？还是说...你想让我去干掉鞭神者？”

白灵本来冷淡的脸，在这句话后起了涟漪，变得恐惧和些许瑟缩。

“不要妄论鞭神者！自我族文明降于这颗星球，鞭神者的光辉就笼罩着我们。虽然在沧海桑田中，我族也有人曾纠集珏之力，去对抗鞭神者，这无疑是以卵击石！鞭神者是汪洋大海一眼望不到尽头，而我族的力量就如海边细沙。不，连沙粒都不如，那些妄自做主去挑战鞭神者的人，全都化为了粒子，沉入无妄之渊”

“无妄之渊？在太空中吗？”

“在人类了解到的创生之柱的悬臂上，它不是固定的位置，无数的星云都曾惨遭其吸入。只要是被鞭神者认证为——邪恶的生命星球，都会即刻被传送到无妄之渊，瞬间毁灭。”

“这么可怕，忽然觉得，生命的渺小——文明似乎没有意义。”

“不...也曾有文明暗自发展，在鞭神者还未觉察到其文明等级已足以逃离掌控时。最终制造巨型虫洞传送到，鞭神者无法笼罩的宇宙坐标”

“可人类何时会有那一天？我是看不到了，文明发展到了那种程度，应该就能永生了吧。”

“这我不清楚了，只要是在鞭神者的管制范围内，就不允许永生。鞭神者是严格的碳基生物，连他们都不能永生，只能重生，躯壳的不断使用。”

“那白灵你每隔3888年，就会重生是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

“那你重生多少次了？”

“没有记录...我的原体，是在冰河世纪后随族人一同来到此处的。”

张锋看了看坐着的复古摩托车。

“不过能仅靠自己的意志就幻化出摩托车也挺奇妙的，而且还能在沙漠中骑行、压弯。要知道我其实从来没骑过摩托车，我坐上去还是骑电瓶车的感觉。”

“嗯...所以人类的文明还处在经验时代，当你能靠认知化作切身经验时，那样的进步才是真正的繁荣。”

张锋思索了一下，他想象了摩托车轰鸣和尘烟四起的样子。马上，车子竟自动跑了起来，而后扬起阵阵烟沙，甚至连白灵都看不清模样了。

“搞什么啊，你怎么让车子跑了？全是灰。”白灵白皙的脸上竟附着了一些细沙。

“啊不好意思，不过幻境里还能这样的吗？”

“那是当然，也是遵从于固定的历史环境的。”

“那我车怎么办？”

“你想象一下车子骑回来的样子。”

“啊——”张锋陷入了严肃的想象中，浑身憋着一股劲，但车子就是没有出现，这样子有点像站着拉屎。

“不行啊，我根本就忘记了摩托车的模样，骑车时我都没仔细看。”

白灵不知怎么答，问道：“那你还想看霍去病的结局不？”

“想啊，我记得历史上说是回程途中死于瘟疫，还有其他的一些说法。”

“那你跑去找摩托车吧，找到了我再告诉你他的位置。”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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