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鑫知道易恒當的位置,来到当铺门前,稳定了一下挑帘走了进去,里边没人,就柜台后边站两人,见到有客上门,抬头看了一眼“你当什么呀?”
当铺的生意跟别的不一样,不会对你点头哈腰,能来这里的都是没辙了,用不着对你客气。
秦鑫把砚台放到柜台上,那边打开包袱,拿出来看了看“想当多少?”
秦鑫想,我也不知道,往高了说吧!
秦鑫伸出一个手指“一千块。”
对方没接茬,有把砚台交给旁边那个。
“家里急用钱?”问秦鑫。
“嗯!是有点事。”
“偷的吧?”又问。
秦鑫一愣,没等开口对方又说“我不问东西来路,但一千是当不了。”
“那能当多少?”
对方也伸出一根手指“一百。”
我尼玛!有这么砍价的吗?怨不得有人要杀你。
“当不当”又问秦鑫。
“叫你们掌柜出来。”秦鑫主要目的就是认人。
“掌柜出来价更低。”
“你叫去。”秦鑫大声说。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旁边那个去后边叫掌柜去了。
不一会吕掌柜的出来了,吕掌柜瘦瘦的留着胡须,看着给人一种阴险的感觉。
“谁找我呀?”说着看着秦鑫。
“我这么好的砚台,他俩给我一百,你看………”
吕掌柜结果砚台看了看放下,对着柜台后那俩道“什么眼神,这破玩意就敢给一百。”
秦鑫一听不对“不是,你的意思是他给多了?”
“给太多了,你这东西顶到天给你十块。”
我特么,有刀吗?借我用一下。秦鑫拿过砚台包好就要走。
“等等,就这么走了?”
“怎么,还有事吗?”
吕掌柜恶狠狠的说“进了我这的门,你今天不当都不行。”站起来看着秦鑫“你不当,我就把巡警叫来,说你这是赃物,不但收了你的东西,还要抓你坐牢。”
“我这不是偷的。”秦鑫辩解道。
“我说是就是,你猜巡警信你还是信我。”
果然该死“那我当了。”
“这就对了,给他十块钱。”吕掌柜说道。
秦鑫接过钱和当票匆匆忙忙走了,身后传来阵阵笑声。
秦鑫走在街上,杀这货别说八千就是一百我都愿意接,太特么气人了。
一路愤愤不平,看到卖包子的想起家里刚来的还要吃饭,就买了两笼包子,提着回家去了。
进宅门看到白小飞把院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还不错。“来,吃饭吧!”
把包子递给他,自己拿了两个进了去正房了。还没吃完白小飞进来了“有事?”
“那个,我没吃饱!”
秦鑫“那么多包子都吃完了?”
“完了,没饱。”
秦鑫无语了,掏出一块钱递给他“拿去,自己买。”
白小飞接过钱“这回肯定够了。”说完转身要走,又转回身“老爷,我一会得回趟家给我妹妹说一声,免得她担心。”
“行行行,去吧!”秦鑫现在很烦躁,气煞我也。
也可能是心里作用,穷的叮当响的时候,怎么被人欺负都可以忍,现在有钱就忍不了了。
“君子报仇不隔夜,今天就要你狗命。”秦鑫恶狠狠的说。
白小飞天快黑才赶回来,秦鑫叮嘱他“我出去一下,门关好了机灵点!”
“放心吧老板,我等你回来再睡。”
秦鑫在街上买了一顶帽子扣在头上,想着拿什么武器呢!刀啊剑啊太招摇,匕首又没地方放,放在兜里万一再扎着自己就完了。黑袍要是能出来就好了,黑袍,对,秦鑫摸着野猪牙,这就是最好的武器,随身携带不张扬,够锋利,就它了。
想好了把野猪牙摘下来攥在手里,把绳子缠在手腕处,别说还挺合适。
一路路到当铺附近,找了个墙角藏着,不时看看当铺,天刚黑就看见当铺打烊了,吕掌柜出来就向秦鑫藏身的方向走来。
我去,这么巧吗?秦鑫贴墙站着大气都不敢喘,等了一会没来,原来是路过呀!吓死我了。
秦鑫顺着吕掌柜离去的方向悄悄跟上。
再说吕掌柜,今天收的砚台转手就卖了两千块钱,像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当铺是不会存起来的,万一失主看见就麻烦了,一转手就不一样了,就算失主看见了,行,你说是你的,我两千买的,你要拿走交两千块钱。
这会吕掌柜正准备去春梦楼喝顿花酒,跟买砚台的客商约好了。秦鑫跟着跟着感觉不对,路上人越来越多了,抬头四周一看,不是赌场就是妓院,这特么是红灯区呀!
没办法,跟着吧!眼看着吕掌柜进了春梦楼,秦鑫没敢进去,一来怕被发现,二来怕把持不住。算了,还是在外边盯着吧!
四处看看发现不远处对面有家二层楼的饭馆,去那吧!
来到饭店上二楼,找了个能看见妓院门口的位置,要了几个菜,在那慢斯条理吃起来。
这一等得好几个小时过去了,秦鑫都困了,寻思要不改天吧!想了想那个砚台又精神了。
出来了,秦鑫起身结账奔下楼,看着吕掌柜摇摇晃晃的走过去,若无其事的跟了上去,这会街上没什么人了,有的基本就是醉醺醺的。正走着吕掌柜忽然转身进了一条巷子,秦鑫连忙紧走几步,巷子里黑乎乎的看不见人,只听见放水的声音。
秦鑫蹑手蹑脚的摸过去,隐约看到吕掌柜一手扶墙,一手撩着衣服正在放水。
秦鑫猛的扑过去。左手捂着吕掌柜的嘴,右手举起野猪牙,对着吕掌柜的脖子,噗…噗…噗,连着扎了几下,吕掌柜挣扎了一会儿没动静了,秦鑫拿野猪牙又补了几下,然后把野猪牙插在吕掌柜脖子上,让黑袍喝个够。
感觉差不多了,拔出野猪牙顺着巷子扬长而去。
害怕吗?说不害怕是假的。第一次杀人,秦鑫现在腿脚都不听使唤了,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就这么强忍着来到家门口,拍了拍门“谁呀?”
“我,开门!”
白小飞把门打开“老爷,这么晚才回来。”
秦鑫径直向后走去“睡觉去吧!”对白小飞说了句。
接着关上二门就再也撑不住,坐在地上哇哇的吐。
吐的没啥吐了,秦鑫扶着门站起来,进屋洗了洗脸,斜靠在椅子上发呆。
太吓人了!太刺激了!太简单了!
这就是秦鑫现在的心情。
站起身把自己扒光,扔在床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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