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时分之巅峰对决 第六章 死亡预报

荣德十五说得很认真，甚至用上了官方用语，陈余年听得很细致，以至于两人这面细说推敲，门外的两人却越发的紧张。

张校长拖着要离去的老保安，老保安哭丧着脸：“校长啊，你拦着我也没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切都是要发生的，我这小小保安，又能做什么？距离放学，不足半小时了，我再不出现在保安室里，那班小的，肯定会手忙脚乱。”

张校长双手狠狠地拽住老保安的衣服不放，冷冷地说：“他是你带来的，你不负责，谁负责？再说了，你身为学校保安，职责就是要擦屁股的，你敢就此撒手，信不信我立刻炒了你，让你剩下的半年，拿不到半分钱退休金？”

“我说张校长啊，这事是我个小小保安，能张罗摆平的吗？”

张校长显然是六神无主了，办公室内的两人，秘密会议越是长久，他心里的情绪，就越是紧张和踌躇，他总觉得自己和学校，都要大难临头了。

“我不管你能不能摆平，干了半辈子保安的你，隐藏的能量，总该有一些吧，现在学校正在遇难，说不定是大难临头，你现在不发力，更待何时呢？”

两人一面是紧张万分，一面又不敢打扰两人的谈话，实在是荣德十五的身份太有分量了。

……

荣德十五捧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湿润了嘴唇，继续说道：“这件事说起来很简单，结果也很简单，但诡异的正正是这可怕的简单。”

陈余年是打擂台出身的，返璞归真就是源自“简单”二字，可恰恰这两个字，却是武术最高的境界，有些人终其一生，始终都无法参透。

“我只有两个问题。”

荣德十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不远万里来学校找一名高一学生，说出去是要被无数人取笑的，但他还是来了。

为什么？

因为事关重大，因为事出反常！听军官的口吻，这些人似乎都在向东方进发，为寻求一败而来！

东方求败？

为什么是东方？

要找谁来挑战？

听完军官讲述这些妖孽事件的荣德十五，浑身上下渗着一股子的冷汗与阴森，他总觉得妖孽们认定的东方，是不是有谁在为他们做了指引？

就像是台上的水晶球……

陈余年指着台上的水晶球说：“你说这颗球，是几场诡异事，唯一的共同点，是也不是？”

“是，又不完全是。”

“你是说他们留在现场的那一句像是挑战，更像是被指引的离别赠言？”

荣德十五苦笑着说：“我不得不做此假想啊，不然我怎么会被牵涉其中？要不是几场诡异事，相隔千里，没有任何关系，我都以为是我的死对头，在全球范围内，找人买起我了。”

“地下擂台，我要一败！”

“八个大字，用英语、俄语、南非本土语等等，书写在监狱墙上，像是挑战书，又像是死亡预报！”

“军方找到我，理所当然，但据我所知，我不是独头一家。”

陈余年皱着眉头问：“我的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是你家？你明白我的意思的，对不对？”

荣德十五能爬上荣氏一族的家主之位，智商绝对是顶级的，他理解陈余年的意思。

“我能理解，这正是我一开始就拿出水晶球的缘故。你以为我这一身装神弄鬼的行头，真的是为了驱鬼捉妖吗？不是的，我为了寻找真相，什么都愿意尝试。”

“包括相术和魔法？”

“相术中有不少关于推演卜卦之说，魔法则是以水晶球为预言媒介，两者相辅相成，我不愿意错过任何一种可能。”

“军官口里有好几段诡异事情，但每一段诡异事，除了墙壁预报之外，还有一颗凝固了的水晶球，就如同我手上的这一颗。”

“东方之一事，是由水晶球内的方向所得？”

荣德十五挑了挑眉，心里暗暗吃惊对方的心细如发。

对方未曾碰到水晶球的一丝一毫，但通过自己的跳神弄怪，就能看出水晶球的与众不同。

他再次拿起水晶球，摆放在罗盘旁边，然后开始围着沙发走，罗盘的指针不变，是因为地球磁场的原理，但神奇的是水晶球那凝固成为了疑似指针的水银，居然也没有任何变化方向的迹象，或者说无论荣德十五如何改变方位，那凝固了水银的指针方向，始终指向东方！

陈余年点了点头，知道自己猜测推断不差，便是继续说：“那我的第二个问题是，为什么是我？我跟那些人，有什么共同点？说真话，不要拿官方屁话，搪塞我。”

“官方的解释是那些人，已经武指巅峰，头脑的细胞，开发程度，不亚于外星人，所以做出来的事情，普通人认为超越了人类，也就是反常了，但在他们这些人类看来，不过是一件举手投足的普通事。”

陈余年听他解释，脸上的寒气渐渐升起，甚至是眼里有了一些怒气，嘴角微微勾起，吐出几个冷若冰霜的文字：“你找我，是因为我父亲？”

……

“张校长，韩老师可能对你有帮助。好了，学生准备放学，没我坐镇，门口怕是要沦陷。我手下的人，还是太年轻了，压不住学校的混账东西啊！”老保安将一名文质彬彬的男老师，带到张校长身边，便是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张校长呸了一口：“老油条，就知道临阵退缩。”

旋即发现自己的动作太过粗鄙，便是抹了把嘴角残余的星沫，笑问：“韩老师，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韩老师的面色里带着犹豫，他并不在乎张校长的动作哪里不妥，他在乎的是自己这一趟过来，合不合适？

“韩老师以为，怎么才算是对学生负责任？怎么才算是对自己的老师一职尽责？”张校长在教学之外的社会学中，“戎马半生”，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韩老师的烦恼。

不外是自己爆料了学生的隐私，算不算是一种变相的背叛？这还是不是为人师表该有的表率？

韩老师很迷茫，但张校长却心里暗暗欢喜：老保安做事，还是蛮靠谱的，没找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