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南锣鼓巷雨儿胡同，95号院。
后院，陆家。
秦淮茹吃过午饭，烧热水在屋里洗洗头。
守在炉子旁等头发晾干。
绑起了陆虎最喜欢的双马尾。
从床底拉出一个箩筐，里面全是陆虎不能穿的衣服。
秦淮茹拿出剪子和针线，准备把这些衣服改改，给爸爸和弟弟穿。
“家里有人吗？”
贰大妈和大茂妈来串门。
秦淮茹给二人倒水，本想给她们泡点儿茉莉花茶。
想起陆灵儿说这茶是张一元的，齁贵，秦淮茹没舍得。
“这些衣服都不能穿了，你缝这些衣服干嘛？”
贰大妈看到秦淮茹手里那些被磨烂的衣服。
不知道她想用这些衣服干嘛。
这年头谁家都有磨烂不能穿的衣服，大家处理这些衣服的方式大同小异。
有的给孩子做尿布，有的拿去做布鞋，或者给其他衣服当补丁。
看秦淮茹把这些磨烂的衣服拆完又缝起来，似乎是打算拼凑出一件不烂的衣服。
贰大妈和大茂妈很是震惊，震惊于秦淮茹有这么好的手艺。
快赶上瑞蚨祥的裁缝师傅了。
“我打算把这些衣服改一下，把不烂的地方凑到一起。”
“拿给我爸和我弟弟。”
秦淮茹觉得这很正常，贰大妈和大茂妈却觉得陆虎太抠门了。
“陆虎也太抠门了吧，让你在家改这些烂到没法穿的衣服。”
“这些衣服都烂的不像样了，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去买几尺最便宜的布。”
“给你爸和你弟弟做两件衣服呢。”
“是不是陆虎不给钱啊？你跟大妈说，大妈替你说说他。”
“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是他的福气。”
“咱们都在一个院住着，如果他敢欺负你，我跟你贰大妈第一个不答应。”
大茂妈感叹秦淮茹手艺好的同时，不忘谴责陆虎。
“大妈您误会了，陆虎没欺负我，他给我钱了，是我自己想改的。”
秦淮茹替陆虎辩解，恨不得把钱拿出来给她们看。
“给了你多少钱？10块？8块？5块？不会才给你两块钱吧？”
“你们刚结婚，需要买很多东西，只给你两块钱够干嘛的。”
大茂妈明显没按好心，有挑拨人家夫妻关系的嫌疑。
这事儿也就她能干得出来，贰大妈干不出来。
“陆虎把工资都给我了，说是以后让我管钱。”
秦淮茹早就看出大茂妈没安好心，还好陆虎早有交代，她不上当。
“一……一个月工资都给你了？”
两位大妈以为自己听错了。
“恩！陆虎说了，我们刚结婚，需要置办很多东西，花钱的地方比较多。”
“他把每月的工资都给我，缺什么买什么，不够再跟他要。”
秦淮茹说起这事儿就无比骄傲，试问谁家男人能像她家男人如此大方。
刚结婚就每月工资如实上交，让她掌管财政大权。
放眼整个四九城，也找不出几个能与她男人相提并论的。
“你就吹吧，陆虎那么抠门的人，他能把工资都给你？”
“就是，你才认识他几天，我们都认识他多少年了。”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抠门了，比前院叁大爷还抠门。”
“叁大爷是一分钱掰成两半花，陆虎是一分钱能当一块钱花。”
贰大妈和大茂妈在这件事上早就达成共识。
不止是她俩，全院人都是这样想的。
普通人买双鞋，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实在不能穿了，扔了，合情合理。
陆虎买双鞋，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实在不能穿了，哪儿烂补哪儿，继续穿。
一双鞋，补丁摞补丁，鞋底摞鞋底，皮鞋的底，布鞋的面儿。
秦淮茹一脸惊愕看着大茂妈和贰大妈。
无法相信她们说的就是她嫁的男人，因为她们说的跟她看到的完全不同。
她们眼里的陆虎抠门，一分钱当一块花，这些舍不得那也舍不得。
明明工资那么好，攥着钱就是舍不得花，也不知道存那么多钱干啥。
而秦淮茹眼里的陆虎特别大方，对她，对她父母，对她弟弟妹妹都很大方。
感觉她们说的跟她嫁的根本不是一个人。
“你这么漂亮能干，嫁给陆虎这么抠门的人，真是委屈你了。”
大茂妈还停留在几年前的老印象里，压根没察觉陆虎这三年的变化。
“谁受委屈了？我可没受委屈。”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那样说陆虎，反正我认识的陆虎跟你们说的不一样。”
“陆虎对我很好，非常好，在我眼里，陆虎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他不光把工资都给了我，让我管家，还要给我安排工作呢。”
“而且是我想干什么他就给我安排什么工作。”
秦淮茹不允许任何人贬低她男人，陆虎是她男人，她的男人她护着。
“给你安排工作？还你想干什么工作就给你安排什么工作？”
“陆虎就是一个普通的技术员，他能有这本事？”
“我看他也就是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贰大妈和大茂妈连连摇头，要说陆虎把秦淮茹带进轧钢厂上班，有几分可能。
要说让秦淮茹自己选，她想什么工作就给她安排什么工作。
别说陆虎了，还算有些人脉的许富贵跟贰大爷都办不到。
“你们爱信不信，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秦淮茹憋着一口气，等到她去供销社上班，看她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壹大妈和叁大妈来后院凑热闹，秦淮茹起身相迎。
看到贾张氏在外面探头探脑也没当回事儿，任由贾张氏在门外偷听。
秦淮茹给壹大妈和叁大妈倒水，贰大妈说起陆虎给秦淮茹安排工作的事儿。
贾张氏在门口偷听，秦淮茹越维护陆虎，贾张氏越不舒服。
“你打听打听，咱们院谁不知道你家男人抠门。”
贾张氏实在听不下去了，趴窗户上嚷嚷。
“你知道个屁，陆虎那叫抠门么？不叫，那叫把钱花在刀刃上。”
“你们都说陆虎抠门，可他只对自己抠门，自己该省省，妹妹该花花。”
“陆虎不讲究吃穿，却会给妹妹最好的，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
“试问你们见过这样抠门的人吗？这样的人算抠门吗？”
“这些年陆虎省吃俭用，把最好的都给了妹妹，这样的好哥哥你们见过吗？”
秦淮茹话音未落，大妈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同时又好奇秦家为何没要彩礼，难道陆虎有什么过人之处？
而秦淮茹的回答就俩字，真诚！
大妈们感慨陆虎真有本事，回头让儿子们学陆虎，娶媳妇不花钱。
贾张氏暗下决心，回头给儿子找个各方面条件都比秦淮茹好的。
不止不要彩礼，最好连酒席也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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