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纪元：从地球开始 第二十章 论道后

今天的长安城特别喧闹，前几日，夫子的第十三位弟子新鲜出炉，不是那个最被看好的隆庆皇子，而是刚刚踏进修行路的书院弟子宁缺，宁缺还成为了天下第一神符师颜瑟大师的弟子，大涨唐国声威。

之后听说书院一直在旧书楼观书的书呆子周易，与颜瑟论道，‘一步入洞玄，两步进知命，论道完胜后，三步登六境’，成就一代修行者的传奇。

周易跟黄鹤辞行后，在书院山门前留下了一块无字碑，言说在无字碑里留下了观书悟道的感悟，就直接消失，离开了书院。

宁缺也顺利的进了书院二层楼，成为了夫子的第十三位弟子，也成功拜师颜瑟。

近几日又有消息陆续传来，消失的书院弟子周易，陆续出现在了南晋剑阁，以剑道败柳白；在大河国墨河院，以文道胜书圣；在月轮国烂柯院与烂柯长老以棋辩难，胜之；上天擎宗不可知之地悬空寺，一招碎悬空寺半座山门，留下：虚伪二字；最后传来消息，妖孽周易去了西陵，听说当天从西陵走出的所有人人人带伤，修为低的受的都是轻伤，修为越高的受的伤越重，听说连西陵掌教熊初墨被打的重伤吐血，昏迷不醒，最后听说西陵不可知之地知守观的护道人出面，迎周易入知守观，一直到现在都没消息传出，有传言说周易已被知守观除掉，还有消息说，周易最后出现在南海，还有消息说在岷山看到了周易的身影。

……

过得一个月后，不管西陵还是佛宗都统一口径，说周易是魔门中人，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并且宣扬周易被知守观高手挫骨扬灰了，结果没多久周易又出现在了西陵当天西陵是血流成河，几乎在西陵的半数弟子和军队都没了，听过往商旅说，现在西陵上笼罩着一道符，那道符遮天蔽日，有好事者冒着危险闯上了西陵，发现修为越高的在那道符的笼罩下是越发举步维艰，就像有万石千钧压在身上一样，而毫无修为的上山倒是轻而易举。还有小道消息，说西陵掌教被压的像中风瘫痪似的在掌教金座上，裁决司司座被压倒在地，五体投地，不知真假。

不管怎样，周易在唐国火了，原先宁缺的风头正盛，他写的花开帖和鸡汤帖大火，尤其是写的鸡汤帖被颜瑟大量临摹，卖的火的一塌糊涂。

可这段时间火的变成了周易，他被唐国上下视为夫子之下第一人，所有待字闺中的少女视其为梦中情人，年轻人视其为偶像崇拜。书院山门前周易留下的无字碑前每日都围坐着许多书院弟子和其他的修行者，希望能从悟出什么，在修行上有所进境。

待周易在西陵彻底消失后的第七天，原先被人遗忘的墨香居被踏破了门槛，当然接待的也是桑桑，周易之前写的字，画的画都成为了比宁缺的字热度还高的商品，显耀豪贵竞相追捧。

第一发现墨香居的就是去过一次老笔斋的颜瑟和李青山，当时颜瑟和李青山注意力全在宁缺的字上，想确认宁缺适不适合做颜瑟的传人，没细看对门的那家店门匾，要不然估计要宁缺和周易两个人一起抢。

本来在后山得到二先生君陌的准确回复，颜瑟心情大好，回去就跟师弟李青山炫耀，可是一提到败给周易，就对败给周易的那道符赞叹，之后让人去查找周易，得知在入书院前，周易一直生活在长安东城临四十七巷，还就在老笔斋对门的墨香居，颜瑟对周易的符道由衷折服，想去看看这样一位妖孽写的字又是什么样的风景，便和师弟李青山奔着临四十七巷去了。

看着墨香居三个字颜瑟就仿佛闻到了墨香般，待进了墨香居，颜瑟和李青山看着墙上的字和画已经移不开眼睛了。

大堂正面墙上挂着一幅《天道酬勤》，左边墙上挂的是字，右边墙上挂的是画，颜瑟和李青山看着‘天道酬勤’四个字就呆着不动，他们被这四个字吸引住了。

“颜瑟大师，您怎么在这儿啊？”这时桑桑送老笔斋过来了，自宁缺的字大卖后，桑桑已经很少来墨香居，但是她觉得易哥的字肯定有人来买的，就偶尔会回墨香居打扫一下，顺便看有没有客人来买字画。

“桑桑？你怎么在这？”颜瑟看着出现的桑桑。

“易哥进书院之前，让我帮他看着铺子，现在他不知道去哪了，最近少爷的字卖的红火，许久没来了，今天刚好过来看看有没有人会来买。”桑桑解释说道。

“桑桑，既然周先生让你帮忙卖字，那你一定对店里的东西知道的清楚，给我们两个老头子说说，要是看对了，就买了。”颜瑟看着桑桑，他对周易了解不多，也就最近教宁缺时，听宁缺说了说周易的事。

宁缺知道周易的字所作所为后，也是被惊呆了，他没想到，以前一直认为的书呆子，现在已经无敌于天下了。

“嗯，好的，颜瑟大师，来你来看看这左边的字……，您在看看这幅《鱼虾图》……。”

桑桑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介绍墨香居里的字画，把周易的字画夸的惊为天人，主要是桑桑觉得要是能把周易店里的字画卖出去，以后见到周易就好说话了，毕竟这段时间好久没来了，虽然元鹿早被桑桑牵到老笔斋的后院，没饿着，但是这段时间周易的字画还是没卖出去一幅。

“师兄，确定吗？”李青山看向师兄颜瑟。

“嗯，看了这些字画，难怪那人能画出那种符，这是一个视众生为平等，胸怀足以包容天地的人物啊！我生平除夫子外，就只有周易啦”颜瑟看着墙面上的字画，眼神透露出一股子贪婪，恨不得马上开始临摹。

“嗐，师兄，我不是问你对周易的看法，近来的消息已经证明，周易的出众，你现在上外面问问，十个有九个把周易当偶像。”

“我是问，你看没看出来这些字画的特殊之处？”李青山眼神略带焦急与兴奋。

“师弟，你都看出来了，我能看不出来吗？这里每一幅字画都蕴含了一种道，只是只能远观，不能亵玩呐！”颜瑟当然知道自己师弟什么意思，可是这些字画上明显传来了一股排斥力，这一个时辰他们也不是光站在那听桑桑讲，讲到一半实在忍不住，上手了，刚碰到边，就被反弹弄了个灰头土脸。

“颜瑟大师，您有没有看中的字画啊？我给您拿”桑桑看着这么久不说买的颜瑟和李青山，也有点着急，周易对自己很不错，对少爷也还可以，在长安也就他第一个成为他们的邻居兼朋友，本来因为好久没来墨香居挺愧疚的，好不容易来俩大佬，可不能放跑了。

“桑桑啊，老夫倒是看中了那幅《百花图》，可是，可是，可是就是拿不动啊？”颜瑟纠结老半天，实在是割舍不了，那幅《百花图》要是拿去给红袖招的水珠儿姑娘，那今晚一定……想着颜瑟还笑了。

“拿不动？”桑桑还以为是颜瑟年纪大了，也不管他们具体怎么想的，现在是客人很想买，不能因为你拿不动就不买了，你拿不动我来。

“诶，桑桑，别”颜瑟看着已经把那幅《百花图》取消下来放在自己面前的桑桑，眼睛一眨一眨的，还不时舔下唇。

“李大师，您看上哪幅了”桑桑看着颜瑟已经趴《百花图》上了，就知道这单生意没跑了，看着跟颜瑟一起来的李青山。

“我就要那幅《石灰图》吧，里面那首诗真是千古难见呐！”李青山顺着桑桑的话看着自己一早进店就相中的那副图，里面的那首诗真是写出了自己心里的声音。

“桑桑，老夫我看中了这店里所有的字画，你开个价吧”颜瑟不舍的放下《百花图》，打算将所有字画全买回去，那样不是想咋看咋看，想看哪幅看哪幅。

“不行，易哥说了，万物有灵，哪怕是字画也有自己的灵，不光人挑字画，字画也挑人，易哥说只有发自内心的喜欢一幅字画，并且得到字画认同的人，字画才可以被我取下来的，而且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买，要是德高望重和心怀苍生天下的。”桑桑向颜瑟说明了墨香居卖字画的规矩。

“万物有灵，万物有灵”颜瑟念叨着这四个字。

……

颜瑟那晚就拿着《百花图》去红袖招找水珠儿了，结果《百花图》就从红袖招火了起来，进而墨香居火了，每天桑桑都在墨香居看着不同的客人挑字画，可是极少数人能把字画带走的。

唐王听说了这件事，还看了李青山挑的《石灰图》，也看中了那首题为《石灰吟》的诗，看那作者叫什么：于谦，直接动用强权，把《石灰图》从李青山那里‘借’了过去，有事没事儿就在御书房临摹什么的《石灰吟》，所以特地挑一天没事的时候，微服到了墨香居，一到就被墨香居里字画吸引了，走都不想走了，最后没办法，宫里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只好回宫了，李仲易回宫还带了一幅画《千里江山图》，周易特地在画上标出原作者及说明了这是自己临摹的摹本，他可不屑于盗用别人的作品，这也让唐王李仲易对周易十分钦佩。

唐王微服出宫怎么可能满的住，墨香居是彻底火了。

唐王都来这待回了一幅画，那些王公大臣就是不为了字画，为了紧跟唐王陛下的喜好也得去一趟墨香居。

去过的王公大臣都被里面的字画吸引了，可是能买走的少之又少，看着字画越来越少，自己还买不走一幅，原先买走字画的又开什么赏字会、赏画会，把那些没买到的给气了个半死，而市面上墨香居的话都炒出了天价而难得一幅，连摹本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