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挟着凉爽的微风,吹过滴着露珠的?粱叶,吹过哗哗作响的?杨树,吹过闪着光亮的河?,也吹过浑?发热的林道静俊美的?颊……
晶莹的星星在?际的灰蒙蒙的天宇上闪烁着动人的光芒,蝈蝈、蟋蟀和没有睡觉的青蛙、知了,在草丛中、池塘边、树隙上轻轻唱出抒情的歌曲。
?辽阔的树林在静穆的沉睡中,却被两个年轻人的到来打破了夜的沉寂。
一男子抱怨道:“骆兄,你我二人都在此地寻找了一天一夜了,连户人家都不曾看见,更别提看见有什么体形巨大,凶悍无比的魇魔了!”
“不知道,我只知道一直找下去总会找到的。”另一男子坚定地回道。
二人正是骆无心和元千淘,前往探门北镇抚司上任才一个星期,上司就给二人下派了任务,调查云都城郊外行人失踪一案,据悉前去调查的探门卫转回来的消息,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个体形巨大、凶悍异常的魇魔。
但三日前,在郊外的那些探门卫再没传回个消息,彻底与组织失去了联系。为了取得他们的信息,同时也为了消灭魇魔,探门领导派了骆无心和元千淘二人前往支援。
骆无心和元千淘二人就此第一次踏上除魔卫道之路,但二人在宽阔的郊外森林从早找到晚,也没找到什么线索。
二人就这样百无聊赖地走着,忽然走在前面的骆无心停了下来,并蹲了下来查看地上。
“骆兄,你发现什么了么?”元千淘也好奇地过来蹲下观看。
只见地上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凹塌的痕迹,两边都有十几条条深深浅浅的一字痕。再向前一看,这样的痕迹密密麻麻的遍布前方。
“这痕迹像是多脚爬行动物的,莫非这个魇魔是个蜈蚣或者是蚰蜒、马陆、蜘蛛?”元千淘好奇问道。
骆无心依旧是淡淡地回道:“答案很快就会为我们揭晓了。”说完沿着前面的痕迹徐徐前行,元千淘也马上跟上。
但二人行走一段路程后,路上的痕迹戛然而止,线索到此处中断了。就在二人失落之际,看到了树林深处照射出的灯火。
“骆兄,你看前面好像有人家,我们总算不用露宿野外了,今晚就去那里借宿一晚吧!”元千淘兴奋说道。
二人向着那户人家所在前往,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目的地。
只见眼前古?参天,遮天翳?。一间破败简陋的木屋坐落于此深??林之中。
眼前此景不免又勾起了骆无心的回忆,记忆之门顷刻间就像潮水被打开了闸门一样滚滚而来。
“青阳城那一间小木屋,那一树一草,那一山一水,那既严厉又温柔的师父,那美丽可爱的若耶妹妹……”但骆无心回忆很快便被打断了。
“骆兄,你在发什么呆啊!我们快点去敲门借宿啊?”元千淘对骆无心说道。
咚咚咚,“有人吗?我们是远方而来的客人,因行路耽搁了住宿,请问方便借宿一晚吗?”元千淘敲门喊道。
但不见有人回应,咚咚咚,“有人吗?”元千淘再次敲门喊道。但里面寂静无声,并无回应。
元千淘纳闷道,“明明有着灯光啊,怎么会没人呢?难道房间主人不在家,出去了?”
“不是没有可能。”骆无心说道。
“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进去里看看吧,反正我们已经敲过门了,也不算硬闯了。”说罢就要推门而入。
骆无心也点头默认。
元千淘正用力推门,突然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元千淘一个趔趄,站立不稳,重心向下,眼看就要摔倒。
却被一双纤纤玉手用力抓住,把他重新扶了起来。元千淘只觉这手十分柔嫩丝滑,但冷冰冰似的。
元千淘定睛一看,只见站立在眼前的是一个飘扬翠袖,摇拽缃裙。低拢着玉笋纤纤,半露出金莲窄窄的美少女。用一首诗来形容就是:
娇脸红霞衬,朱唇绛脂匀。
蛾眉横月小,蝉鬓迭云新。
元千淘瞬间就看呆了,并开口说道:“刚才多谢姑娘相扶了。”
那年轻女子含情脉脉地对看向元千淘笑着回道:“些许之劳,何足挂齿。”并询问道:“两位先生可是来借宿的?”
“没,没,没错,不知方不方便呢?”元千淘此刻内心早已是小鹿乱撞,心慌不已,说话也变得不利索起来。
“当然方便了,我经常帮助一些像你们一样过路借宿的客人。我家房子还蛮大的,你们二位请进吧。”
“你还真是个热情善良的姑娘。”元千淘称赞道。
“这位先生,你过奖了,快请进吧,”
骆无心全程一言不发,仔细观察眼前的一切。
年轻女子带领二人走进了房间,首先映入眼帘便是一张四四方方的梨木桌,旁边有四张椅子。房间内干净整洁,东西摆放整齐。
年轻女子邀请二人入桌,“二位先生请入坐。”
“谢谢。”二人坐了上去。
“屋子里就姑娘一人吗?”骆无心开口问道。
“没错。”
“为什么这荒郊野外姑娘会独自一人在此居住呢?岂不危险?”元千淘接着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了,本来小女是和丈夫一起居住于此的。小女和丈夫都是云都人士,三年前城中一个颇有势力的恶霸看上了小女,要强娶我为小妾。
小女和丈夫无法,只得一起离家出逃,来到了此处,建立了一座木屋,重新开始了生活。谁知半年前的一场黄热病,无情地夺走了我丈夫的性命,从此独留我一人寂寞守空闺。”说到此处,女子留下了几滴泪珠,并用手帕擦拭。
“对不起,姑娘,又让你回想起了伤心事。”元千淘说道。
“没事,这件事都过去了,我早已经放下了。”
“不知二位先生怎会来到此处呢?”年轻女子问道。
“我们是来云都旅游的行人,专门去遨游祖国山河的。”
年轻女子笑着问道:“这年头流行去旅游带着刀的吗?。”
元千淘尴尬回道:“啊,这个,这不是为了安全吗!怕路上遇到什么歹人。”
“原来如此啊!”
元千淘立刻转移话题:“我叫元千淘,这位是我的好友骆无心。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呢?”
年轻女子微微一笑:“我姓春,因在家中排行十二,人们都叫我春十二娘。你们叫我十二娘就行。”
“春十二娘,这名字还真好听。”
“谢谢。”春十二娘接着说道:“二位先生稍坐,我去给你们拿点吃的过来,”
“真的是非常感谢。”元千淘说道。
“先生,不用客气了。”春十二娘对元千淘抛了一个媚眼,暗送秋波。
元千淘此刻则心情澎湃,“不是吧,不是吧,她真的对我有意思。”
元千淘正在胡思乱想时,骆无心则起身四处查看。当走到大堂窗户时,他瞬间停了下来。只见窗户结满了密密麻麻白色的蛛丝,他用手触摸了一下,只觉粘性比寻常的蛛丝还要强几倍。
他正伫立观察间,进房拿吃的年轻女子正回来好瞧见了他。于是开玩笑似的说道:“骆先生对蛛网如此情有独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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