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寅时。赵国庆和姚子谦,还有梁文松,三人都已经起了床。
“子谦,东西都带上了吗?”两人出发前,赵国庆提醒了一下姚子谦。
“放心吧庆哥,该准备的东西都在呢。”姚子谦的背囊里,装了钩锁,开锁工具,匕首,迷香之类的工具。
“文松,请柬写好了吗,是不是模仿刘权的字迹写的?”
梁文松非常擅长临摹各种书法,伪造笔迹的事情都是由他来做。
“保证写得一模一样。就算刘权看了,也会以为这就是他自己写的。”
梁文松非常有信心,把请柬拿出来,跟姚字谦之前盗到的有刘权字迹的纸张对比,赵国庆一看,确实能够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好,那就等着拿刘权的私印盖个章,盖好了我就送去都统的府上。”
赵国庆三人都身着黑色的夜行衣,骑上马匹,前往天水城西南,守备营刀统刘权的住处。
三人从城东的桂花巷骑马,走了大概小半个时辰,才走到了城西南的刘权府外面。
刘权的府邸在桃树大街的中间,这条大街上住了不少州府和郡府的官员,还有不少商户。
根据姚子谦和梁文松二人打探到的消息,刘权的府中有十二口人。他本来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已经出嫁,嫁到了安阳郡的一处富贵人家。
刘权的小女儿叫刘诗雅,年方十六,长得十分漂亮。一直跟着刘诗雅的丫鬟,叫桃儿,也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刘权对小女儿视作掌上明珠,非常的宠爱。至今刘诗雅还待字闺中,没有出嫁。
刘权舍不得小女儿也嫁走,准备给女儿招个上门女婿。
之前梁文松还调侃姚子谦,说实在不行,就让姚子谦给刘权当上门女婿,换刘权手上的防卫图。
赵国庆三人为了拿到防卫图,计划从刘权的女儿下手,准备绑架了刘权的女儿,让他用防卫图来换。
当然不是真的绑架,而是制造被绑架了的假象,让爱女心切的刘权上当。
三人悄悄靠近刘府的后院的围墙,姚子谦背好背囊,一跃而上,翻过了一人高的围墙,又轻轻落下到院子里,没有发出一点响声。
姚子谦猫着腰,靠着围墙往后院的西厢房摸去。他之前已经查到,刘诗雅就住在后院的西厢房内。
姚子谦贴着墙根摸到了窗户外面,掏出装有迷香的竹筒,将窗户纸捅破,悄悄将迷香吹入房中。
过了半刻,姚子谦确定里面的人已经晕过去,这才拿出匕首,伸入到门和门框的小缝中,将门栓拨开。
姚子谦悄悄进了屋内,蹑手蹑脚的走到刘诗雅的床前。
黑暗中看得不是太真切,姚子谦凑近床边一看,却认是刘权的女儿刘诗雅。
姚子谦却也被刘诗雅的美貌,惊为天人,没想到刘诗雅这么漂亮,早知道厚着脸皮也要来当上门女婿呀。
姚子谦一边心里吐槽,一边用被子将刘诗雅裹成一团,再将她抱到地上,塞入了床下面。之后又把窗户打开,
等绑架的假象悄然完成后,姚子谦再次悄无声息的潜入到刘权的书房,将刘权的私章,盖在怀里准备好的请柬。
姚子谦盖好印章,又悄悄的摸到后院,翻上围墙,轻轻跳落到地上。赵国庆拿着请柬,骑马赶往位于郡府附近的都统孙镇东家。
姚子谦二人则呆在附近观察,一旦府内发现刘诗雅失踪,就将勒索信放到刘府的大门。
没多久,天就亮了,已是清晨。
禹国江夏郡守备营营官,从六品刀统刘权,是一位四十来岁的魁梧中年人。清早刚到了自家大厅,就眼见丫鬟桃儿,跌跌撞撞的跑进大厅。
桃儿气喘吁吁的朝刘权说道,“不好了老爷,小姐,小姐不见了。”
刘权惊得脸色一变,“什么?快随我去小姐房中。”
桃儿赶紧跟着刘权,又一路跑回西厢房,到了小姐刘诗雅的闺房前。
房门虚掩,爱女心切的刘权,赶紧推开房门。果然屋子内空无一人,床铺上凌乱,窗户大开。
刘权焦急的问桃儿:“这是什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发现小姐不见的?会不会是小姐翻窗户出去了?”
“老爷,我一早起来,给小姐送热水洗漱。我敲了门,没听到小姐的声音。我以为小姐还没睡醒,就直接进屋了。谁知看到屋里空屋一人,就赶紧来告诉老爷了。”
刘权觉得事情古怪,自己堂堂从六品守备营官,家里女儿竟然不知所踪。
刘权脸色沉重的出了闺房,女儿可是他的心头肉,这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他可怎么活。
刘权拖着沉重的步伐,回了堂屋。
这时管家已经在堂屋等他,见刘权来了堂屋,对他说道;“老爷,刚才我在门口捡到一封信,上面写的老爷的名字,我就给你捡来了。”
刘权接过管家递过来的牛皮纸袋,从里面掏出一张纸,还有一根簪子。
刘权一看簪子,吃了一惊,这根簪子就是昨天他女儿刘诗雅佩戴的。
刘权赶紧看手中纸张,只见上面写了两句话:你女儿在我手上,拿防卫图到天香阁来换。
看了纸条,刘权本来严肃的面容,气得怒目圆睁,脸色狰狞。放下手中物品,一拳砸在茶几上,砰的一声,实木茶几被砸得四分五裂。
“妈拉巴子,太特么欺负人了。”
守备营的防卫图,上面有详细的驻守兵力和武器配备数据。
事关军情机密,一旦被人知道是他泄露出去,轻则降职,重则丢官。
刘权决定将计就计,以防卫图为诱饵,引出幕后之人,再将其抓获。刘权朝外面吼道;“管家,备马车,我要去守备营。”
刘权强忍怒火,坐上马车,去守备营取防卫图。
刘权去守备营拿了天水郡的防卫图,召集三十名守备营的精锐,命所有兵士换成百姓服装,暗中藏了弩箭和兵器,一同前往天香阁。
刘权悄悄在天香阁周围布下十几名士兵,混迹在百姓之中。又安排一部分士兵扮成食客,在天香阁内假装用餐。
一切安排就绪,刘权这才走进天香阁大堂。
刘权是天香楼的常客,店小二热情的迎上来,恭敬的说道:“刘大人,刚才有位先生,说他在二楼甲字一号包厢,订了房间等你。”
“那人随行有几人?”
“只有一人。”
“那人去了何处?”
“已经上楼去了。”
刘权一挥手,带着十几个暗藏弩箭,扮成百姓的精锐士兵,上了二楼。
“把弩箭兵器拿出来,都给老子冲进房间去,把里面的人给我拿下。”
刘权恶狠狠的给手下命令,带队的士兵冲到门前,砰的一声,一脚将门踹开。
十几个如狼似虎的精锐士兵,冲进门去,把屋内的人团团围住。
“特么的,敢在劳资的地盘上威胁我,是特么活不耐烦了吧。劳资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刘权一边骂道,一边准备跨进房中。
“你们干什么?大胆,谁派你们来的,竟敢拿着武器对着本都统。你们是要造反吗?”
刘权一愣,里面说话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刘权进了房中,这才看清桌上端坐着一名官员,竟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正六品都统孙镇东,后面站着他的随从,已经拔刀出鞘,立在一旁。
这下完了,竟然把自己的顶头上司给围了。刘权慌忙问道:“都,都统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好啊,原来是你刘权。带这么多人拿着武器想干什么?反了你呀,想杀了我,夺取我的都统之位?”
“都统大人您别误会,我是带人来抓贼的。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会不知道?你看看这请柬,上面盖的印章,是不是你刘大刀统的?”
“都统大人,我没有给你发过请柬呀?”刘权接过孙镇东丢给他的请柬,翻开一看,末尾的大红印章,正是他的。
刘权不知道的是,请柬上盖的印章,是姚子谦偷拿了他的印章盖的。
“狡辩是吧?好你个刘权,这是摆了一个鸿门宴啊。把我请来天香阁,还带了这么多士兵来,是打算杀掉我好取而代之?”
“都统大人,我哪里敢啦。不瞒都统,我家昨晚遭了贼,我收到消息,说贼人在天香阁。这才带着士兵,准备在此抓贼。”
“都统大人,您消消气,这肯定是那贼人设计的圈套,冒用我的名义把都统大人请到这里来了。你们还愣着敢什么,赶紧下楼去,叫小二把最好的酒,最贵的菜都给我上来。”
好在孙镇东平时对刘权的印象还不错,就没有继续追究。刘权好不容易才安慰好愤怒的孙都统,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伙贼人打的什么主意,明明是要防卫图,怎么到了这里又不现身。”
刘权摸了摸怀中的防卫图,还在里面,心里才踏实了一点。
不一会儿,小二就上了一大桌子好酒好菜。刘权陪孙镇东吃喝了一小会儿,忽感腹中不适,只好说声告罪,跑出茅厕解决。
进了茅厕,刘权取出怀中装有防卫图的牛皮纸袋袋,放在一侧的隔板上。这才解开腰带,坐上马桶解决问题。
等好不容易畅快完,刘权起身穿好衣裤,系上腰带。
正准备拿牛皮纸袋时,吓出一身冷汗,纸袋不知什么时候不翼而飞。
放纸袋的地方,留下一张纸条。刘权拿起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你女儿在她的床下。”
刘权气得面色铁青,七窍生烟,破口大骂:“小贼,劳资一定要抓住你,把你碎尸万段。”
赵国庆在茅厕拿到装有防卫图的牛皮纸袋,早已经溜出了天香阁。
“早知道刘权这个阴险的家伙,不会这么容易交出防卫图。”
“这巴豆粉的效力还真是大,刚才在小二端菜上楼的时候,只偷偷放了一点到火爆腰花里。听姚子谦说过,这是刘权最爱吃的一道菜,果然今天又点了。”
“这刘权肯定是肾亏,不然怎么会这么爱吃腰花呢,搞以形补形吗?”
“我勒个去,茅厕真特么的臭啊,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再用这招了。”
刘权的女儿刘诗雅并没有被绑架,而是被姚子谦用迷香迷晕后,裹着被子,就藏在他女儿的床下。
赵国庆不知道的是,刘权不但带了兵,还找了剑宗的第一高手来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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