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时代的仙人挽歌 第三十四章 星辰的召唤

尤其是其他混沌仙人开始对他感到恼怒。四海之内大有尊王司海首当其冲。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变得越来越血腥。原始世界正慢慢过渡从一个掠食者和猎物的世界到一个争斗的神之世界。

但是在所有这段时间里，在相对安静的东海中。一朵巨大的白莲花盘踞在海底。它有十二片花瓣，每一片都平铺开来。这些花瓣本身就像是岛屿，当无数生灵试图准确地观察它们的全貌时，他们会感到一种使他们“离开”的令人迷惑的感觉。

天海蜷缩在白莲的心脏中，以真实形态躺着。他的每个头都依偎在一起。他的爬行动物的眼睛只有一半睁开，看起来无法专注于任何事情。他的海绵状黄色鬃毛在水中漂浮，是他身体唯一的移动。

天海保持着不动，很长一段时间。对他来说，这是他找到安宁的唯一方式。没有思想，没有干扰，没有任何东西。事实上，天海觉得这种生活方式毫无价值。然而，这是他能够保持舒适的安宁的唯一方式。他甚至不再称呼自己为天海。

多年来，尽管他尽力而为，但天海仍然未能超越金仙的境界。无论他尝试了什么，无论他深入自己内心多深，他仍然无法形成大一统。对于宇宙之树发芽所需的重要平台，他迟迟未能得到。

‘纵然过了这么多年，我依然失败了。’天海对此的感受只能用沮丧来形容。他一次又一次地失败，无法达到火云对他的期望。一想到他的兄弟和前护理者，他就感觉更加糟糕。

天海感到如此失落。他甚至不知道更广阔世界中的许多事务，因为他听从了火云的建议，远离了它。至少这是他能做对的事情。即使是白莲的净化作用也不能很好地帮助他解决自己的问题。

水的流动不断地擦过八头蛇的鳞片。它们对他的鳞片感觉舒缓。今天，它们感觉特别寒冷。并不是坏事，事实上，它们与他的水性本质相容。天海的眼睛慢慢向上移动。

‘现在是夜晚。’他透过数百万公里的海水望向夜空。他总是觉得星空的景象很美丽。但他不去纠缠于它们，因为它们实在是太遥远了。

‘星星。在这个时代毫无用处。直到许多元会之后，天庭才能充分利用它们。’天海闭上眼睛，试图冥想。他现在认为最重要的是解决自己内心的和谐问题。某种东西阻止他形成完美的大一统，他只是知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

每个夜晚，天海都感到水的奇怪寒意。每个夜晚，天海都对这种困扰的感觉感到越来越恼火。因此，在第六天过后，他终于振作起来。

今晚星星再次出现，天空中一丝云都没有。满月出现，展示了最高月星的辉煌光芒。

“这种感觉。这是月星的纯粹精华吗？它已经泄漏到大荒了吗？”天海感到警惕。这种事情本不应该发生。分隔星空和大荒的屏障长久以来一直阻止了这样的通道。除非现实正在变得更薄弱。

天海歪着头，伸出神识。他的元神充满了力量，他的三朵花冠在头顶旋转。他的感知达到了他能够处理的极限，天海试图处理他从环境中分析出的信息。

“余震，”他喃喃道。在那一刻，他意识到在他远离大荒的期间，更多的战斗已经在那里发生。持续不断的战斗一点点地削弱了大荒的维度屏障。

天海强迫自己从水中站起来。十二瓣白莲在他下面闭合并缩小，然后进入他的口袋空间。他摆动着身体在海洋中游泳，然后冲出水面。

轰隆！

水溅得到处都是，天海浮出水面。他的八个头同时仰望着耀眼的月星。

“这就像看太阳一样。也就是所谓的太阴星。它根本不像地球的月亮那样的岩石球。它是一个完整的恒星，大小和能量与太阳星相等。”

就像氦气球一样，天海漂浮在水面上。“等等，我为什么会？”天海闭上眼睛，试图通过与周围世界的交流来进行占卜。

他的突然动作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但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丝预感。在他读过的许多小说中，主角都会被描述为能够感应到与自己有缘分的物品或地方。这是因果律在起作用，引导主角遇到重大的机缘。

难道他是感应到了月之精华与自己有所联系，而不由自主地移动了吗？这是有可能的，天海对自己的许多事情都不太了解。但他集中精神，天海确实察觉到了一丝预兆。

“在星空之中，可能有一场与我相关的机遇。”天海下了结论。“是一场幸运的机遇，还是……不，我不能太消极。”他的头微微偏向一边，发出了一声呻吟。他的头痛没有了缓解，甚至连这么一点决定都让他的脑海中泛起了一阵阵眩晕。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天海深吸了几口气，施展出自己的气功。他迅速地升上了天空，直到他的尾巴脱离了水面，然后变化了形态。他的蛇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人形道身。

他仍然像个孩子，但比以前要大一些。现在他像是一个刚刚进入青春期的男孩。天海凝视着天空，思考着自己是否应该这样做。

一方面，火云告诉他要躲藏起来，保持安全。但另一方面，他心中那种在星空中会遇到机会的感觉让他很心动，想要去探索大荒之上的世界。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这样的话，我也许能够发现一些对我的修行有帮助的东西。”

天海踏着空气，升得更高。他以惊人的速度穿透了空气，飞上了数百万公里的高度。天海四处寻找着现实的薄弱之处。

他又花了三个月的时间，但天海最终放弃了寻找薄弱点的想法。远东地区离大型的冲突太远了，所以这里的维度壁垒仍然比其他地方要强大。

尽管如此，天海还是对现实本身出手了。他的攻击又快又猛，带着金仙的全力。几次攻击之后，天海就成功地在现实中打出了裂缝。

噼啪！

噼啪！

噼啪！

天海抬起手指，沿着他打出的小裂缝划了过去。现实的碎片像玻璃片一样掉了下来。他这样做的时候，天海扩大了他制造的裂隙。从界域之间的虚空中吹来的气流拂过他的脸，进入了大荒。但这一次，它并没有像天海之前在西方遇到的那样猛烈。

“就这样吧。”天海说着，眼前出现了一个通道。它看起来不太稳定，但应该能够使用。天海进入了虚空，开始朝着星空之中前进。

在相对平静的虚空中旅行，和在暴乱的虚空中完全不同。没有空间潮汐试图撕裂他。唯一粗暴的虚空波动，都是天海自己的动作造成的。

大约十二年后，天海穿越了边界，来到了星空的边缘。维持这个境界完整的维度屏障，就在大荒的正上方。事实上，天海远远地可以隐约看到不周山的峰顶，作为支撑星空世界的基石。

尽管如此，天海还是跟随着自己的直觉。他刺破了屏障，进入了星空。他立刻被浓郁的星辰本源气所包围。

三百六十五颗巨大的天体散布在这个宇宙中。虽然看起来数量不多，但是每一颗星星的半径都有数十亿公里。它们不仅体积庞大，而且在它们的灵根中蕴含着惊人的气量，使得每一颗星星都是修炼的圣地。

吸收气来修炼对天海来说没有用处，但他打赌，未来如果有凡人出现的话，一定会觉得这些地方非常宝贵。他环顾四周，开始在星空中寻找着引导他到机遇的因果线索。

星空和大荒非常不同。它不是一个单一的大陆，而是类似于人类所知的太空。在维度屏障内的所有东西，都被一种水所浸没。这种星辰之水既沉重又强大。

但是在星空中，人们无法察觉到自己身处液体之中。这是稳定的海洋所具有的另一种特质，它托住了星辰。

天海作为一个水系的神灵，能够感受到他周围散布的丰富的精华，即使他在不同的地方旅行。虽然他看起来是在穿越深邃的太空，但实际上他或多或少是在一片星辰之水的海洋中游泳。

引导他到机遇的因果线索，变得越来越容易感应。甚至天海早就意识到了他的目的地。那是一个散落在巨大的月亮星的轨道周围的小星星。一个覆盖着冰雪的天体，隐藏在月亮的阴影中。

奇怪的是，天海没有遇到任何生灵。不像大荒那样充满了生命，星空的环境还没有产生任何生物。这可能是因为星空的气太浓郁，或者只是时机不对。但坦白说，太空的黑暗是令人不安的寂静。就天海所知，他可能是目前在星空中唯一的生灵。

“这里太安静了。”天海喃喃地说着，他向着他的目标星降落。在他下方的冰层封住了这颗星的真正威力。但即使隔着数百万公里的距离，天海也知道，如果他打破冰层，进入它的核心，他会痛苦地死去。

这些星辰远远超过了金仙。它们所蕴含的原始力量高得惊人。天海只能在表面徘徊，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他拼命地希望他的机遇不是真的要潜入这颗星。

天海不知道的是，另一个银色的影子已经注意到了他，并开始跟在他后面。

……

在这个本质上是一颗行星的表面行走，并没有什么不同于在大荒的平坦大地上行走。虽然他称它为一颗星，但那只是它所属的分组的名字而已。天海并没有在意这些，对于古代的社会来说，星星和行星是一样的东西。在修炼的世界里，也差不多是这样。

这个先天神灵并不受空气中的寒冷影响。他的长袍却开始积聚起一些霜花，当他穿过这片土地。高耸的冰山围绕着他，地面又粗糙又不平。这里几乎没有什么能打破这种单调的暗蓝色的环境。

天海在这颗星上找不到任何美丽之处。它更像是一个死去的壳，而不是一个生机勃勃的环境。他决定他不会喜欢住在这里。

这就是问题所在，星空是冷的。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它是如此的荒凉寂寞。除了缓慢移动的星辰，这些星辰的表面都是单一的。这是一种多么枯燥的存在。

天海继续寻找。走了几天之后，他遇到了一个他从未想到过的奇异景象。一汪清澈的水。清澈得甚至和冰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天海注意到了能量读数的差异，他也许就不会发现它。

他的眼睛睁大了，他蹲下身子，把手掌浸入水中。水温柔地抚摸着他的皮肤，带着生命的原始精华。它是如此的伟大，以至于天海觉得它比火云的修炼所带来的生命气息还要优越。

这是一汪和天海有缘分的水，他不会拒绝它。但是

“谁能想到，在这样一个孤寂的地方。”

“找到你要找的东西了吗？”

‘操！’天海猛地转过身，向后跌倒。如果不是一只纤细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他就会跌入水中。

让他惊慌失措的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人紧紧地抓住了他，天海惊讶地看到了星空中的另一个人。这个女人美丽无比，一头乌黑的长发在空中飘舞。她的头上戴着一顶华丽的凤冠，冠上垂着珠串。

她穿着一件长长的华服，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统治者，而不是一个普通的仙人。尽管她美貌动人，天海却只感到恐惧。因为他感受到的气息，不是金仙的气息，而是至少是大乘金仙的气息。

“我不否认这里很孤寂，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的星空没有财富，”她带着一丝嘲弄的笑容说道。“说到这个，你觉得你在做什么？从我的星空中偷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