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游 八十五 真相

到了山顶果然还是一无所获，元真长老不禁纳其闷来

“孩子是百姓进贡给两个妖怪的，怎么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点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呢？莫非真的是我猜错了，冤枉了他们...”，这时他猛然想起盗贼记录的账本上的内容，于是立刻对德林德海说道：

“走，抓紧下山”

“咋了？师父，难道妖怪下山了？”德林看到元真长老表情急切忙问道

“妖怪？不是妖怪。是答案！”元真长老斩钉截铁的说道

“答案？什么答案？”德林德海听到这里更是一脸茫然。

元真长老没有理会他们，便急切的向山下跑去。

到了城中，直奔县衙。

“早晨押送来的那批犯人现在在哪里？”元真长老着急地问着衙役。

“咋了？大师父。县令大人刚审完了他们。现在关在死牢。准备明天一早押赴菜市口挨上一刀呢！”衙役看到元真长老一脸着急的样子，也是感到莫名其妙。

“还好，赶上了”元真长老一直担心县令当天审结了案子，就将这群盗贼就地问斩。

长老于是找到县令将自己的疑惑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什么？妖怪处没有发现村民送去的孩子？”县令也是大吃一惊

“是。我让徒弟里里外外通通都找了一遍，可是并没有发现孩子的踪影”

“难不成全被妖怪给吃了不成？”县令猜测道

“即使被妖怪吃了，但是尸骨何在？他们可不会找个地方将他们埋葬？”

“那长老的意思是？”

“大人，我之前看那群盗匪的交易记录时就发现其中有一个不符常理的地方，那就是上面记录的孩子明显比我们实际丢失的孩子要多。我猜测，这两者之中一定有些牵连...”

“嗯”县令听罢点头称是

“所以我想再问这些人一些问题，还请大人应允”

“好，那就再麻烦师父一趟”县令思索再三，便点头同意道

接着衙役便将长老他们三人带到了监狱里

“不知大师父想传唤谁？小的好帮你去提人”一名狱卒说道

“就是实际偷老先生孩子的那名小贼”长老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说道

不一会儿，那个蟊贼带着镣铐被押了过来

“你个混蛋。就是因为你害的我白白地挨了一顿棍棒，还当众丢了人”德林长老一看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说着就想再打他一顿。

“德林，他已经是将死之人，你又何必再在乎以前的那些小事”元真长老劝解道

“我问你，交易记录的孩子可是你全部偷来的”元真长老这时走到他身边问道

“大人，我哪有这般能耐？偷得了这么多孩子”盗贼无辜的说道

“那一定还有其他人和你一样四处偷别人家的孩子？”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知道的我全招了”

“你小子趁早全部撂了，我们还能让你少受点罪。如果还有半句隐瞒，我们必折磨的你生不如死”德林长老听他说话还如此傲慢，立即怒火中烧，威胁他说道。

“那么说，还有一大群孩子来路不明喽？”

“大人，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你说我一个快死之人，还对你们隐瞒什么？难道还把这些事情带到阴曹地府，让阎王爷给自己定更大的罪吗？”那盗贼无奈的说道

“哦，是这样。那你有没有听说你们老板其他的什么事情？”元真长老诱导道

“这个？”那盗贼沉思了片刻说道：“我听说在他雇佣我偷孩子之前，其实他也卖过孩子。只是那孩子的来路好像比较神秘...”

“噢，难不成在雇你之前，他还雇过别人不成？”

“不像。这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不可能中途换人的...”

...

元真长老审过他之后，顿时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猜测可能那两个妖怪真的没有伤害孩子，而是在完成某项用途后还了回来，只不过托付错了人，那人将孩子并没有还给孩子的父母而是卖给了一些买家而已...

想到这些，长老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

晚上元真长老将三娘从葫芦里放了出来，三娘出来之后又想继续报仇，但直接被他定在了原地。

“姑娘，我知道你恨我杀了你的大哥二哥。但是妖就是妖，如果他们不打搅烦人的生活，他们或许会在深山老林里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元真长老解释道

“哈哈哈，妖。你们人类中不知多少人是披着人类的外皮，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他们难道就凭借一张外皮就比我们高贵，就要受到上苍的照顾。而我们即使干了这么多好事就因为我们是妖，就要被唾弃，就要被赶尽杀绝吗？”

“你们干了好事？你们干了什么好事？难道给人们下毒然后逼他们送儿送女的求你们，换取解药也算是好事？”长老想验证自己的猜测，便佯装生气诘问道

“送儿送女？什么送儿送女？”三娘顿时被问蒙了

“你大哥二哥让求药百姓给他们送孩子以换取丹药的事，难道你不知道？”

“你少污蔑人？我大哥二哥是一等一的心善怎么会要别人家的孩子”

“这不会错的。山下的百姓都传遍了，你哥哥一个孩子一粒丹药”元真长老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可能。那也一定有别的原因，总之我哥哥一定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三娘听到这也慌了

元真长老说到这里，解开了她的定身术

“你想想吧。送孩子上山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如果你解释不通，那么你哥哥杀害孩儿的污点就洗脱不了”长老说罢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三姑娘就在那里苦苦的思索，直到深夜，才恍然大悟

“你想到了什么？”长老看她似乎找到了答案

“大哥二哥曾经被人打成重伤，经常炼制一种丹药恢复元气。后来我听他们无意中说过一次，他们服用的这种丹药与医治百姓怪病的丹药是同一种药物，而且这种丹药加入孩儿精血之后会药力大增，难道就是因为这种原因...”

“那这就说的通了”长老听罢，猜测到可能是二妖采完孩子的精血就将孩子送回了山下。

“三娘，你是懂医理的？不知这怪病你可有解”元真长老变换了口气问道

“老杂毛，你杀我大哥二哥的仇，我还未曾报。现在还想让我救人，你想的未免也太天真了”三娘恶狠狠地说道

“你大哥临死前也承认他们确实杀过生，甘愿以命抵命...”

“那只不过他们临死前的自我慰藉。我真后悔当时好心带了你的两个徒弟过去，结果却害了自己亲哥哥的性命”

“妖死不能复生。如果你真想报仇，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事成时候我情愿受死”

“什么条件？”

“你只要能彻底根除这怪病，我的命你随时可以拿去”

“你不反悔？”

“话已出口，安有反悔之理？”

“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