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或许是谭绍光的话太具有冲击性了,也或许是他的眼光太认真了,
楚河踉跄了一下,嘴角微微抽搐,
拜马……圣教,对不起,太戏剧了;他穿越也有几年了,也是见过洪教主跳大仙的,那天父降身的操作此时还映照在脑海里,至今回想起来还觉得污染眼球。
让他学洪教主来个马圣上身……浑身一个激灵,
“你认真的?”
“当然。”谭绍光大方的承认了,
“你这是在篡改咱们洪天王的教旨啊,让他知道是要杀头的。”
“呵呵。”谭绍光看着楚河诡异的反应,终于是畅怀大笑:“妹夫不也是说了,天王没可能再出来了,咱们诽谤几下又如何?而且,你可是一向最狂最无视教令的,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也是。”
楚河默了也笑了,的确,现在什么都可以说,怕什么,古代还讲究个天高皇帝远呢,
“这个就先不提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付?”
从刚才开始,就扯的太远了;但不可否认,俩人对天国前途的悲悯和对马圣的交谈,冲淡了尴尬的气氛也让因喋血忠王府肃杀的气息彻底消散了,
他们都知道,杀了纳王几人,危机还远远没有解除,
相反,
接下来才是考验生死存亡的时候,
谭绍光收敛笑容,眉头紧缩,
“李鸿章、左宗棠,都不是好对付的,一旦两人合军于苏州城下,则我们兵力、武器都将处于劣势——妹夫,你拿个注意吧,现在,我只信你。”
一句只信你,脱口而出,
斩钉截铁的几个字,掷地有声落下,
楚河讶然的看了目光真挚的慕王一眼,莫名的心里有些感动,
“姐夫你的分析是对的——绝不能让左、李二人合围苏州。”
“所以?”
“乘其还未会合之际,先打掉一个。”
楚河沉声道,谭绍光闻言屏住了呼吸,很大胆,也很疯狂,左、李二人盛名天下,都是练军的好手,如何能轻易打掉?
但,似乎这也是唯一的生路所在。
固守等着被围,是死!
你别不信,
曾剃头就喜欢打呆仗,就喜欢搞安营扎寨,搞郊区城市化……安庆是怎么打下来?湘军围了2年,围到安庆人尽相食!天京怎么打下来的?仍旧是围了2年,围到里面的人扛不住。
楚河最怕的,就是苏州也被这样对待!
与其被困在里面,体验一把人尽相食的地狱场面,
倒不如冲出去放开手大干一场,赢了一切就好说……败了就逃吧,听天由命!
像先前酒席上提到的舍掉苏州退到常州、太仓……这其实就是楚河让谭绍光说出来忽悠那几个白痴的,想也不可能,一枪不放把苏州丢了,就是把李秀成的后背放给清军。
那时候可不就是死这么简单了,谭绍光、楚河估计都得被挂到耻辱柱上,落得个不忠不义千古骂名了。
“你打算找谁下手?”
楚河淡淡吐出三个字:“——李鸿章!”
……
……
苏州城的动荡持续了将近一天半,诸王伏诛后,他的心腹们确确实实掀起了不少麻烦,可惜……楚河是个做完全准备的人,预谋好的手段双管齐下,该杀的杀该安抚的安抚,总归是一切消停了。
只是这满城的风声鹤唳,不会消散,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慢慢发酵……
城东,杨柳巷,一个略微古朴典雅的宅子矗立在此。
这里行人很少,因为守卫很森严,一个个手持洋枪的人把守着各个要害,
宅子上有一牌匾,书写“静王殿”三个大字,
一个俊眉朗目,身材挺拔,头上束着黄布,耳边垂下黑长发的男子下了马,阔步走了进去,沿途的人无不肃穆,
进了静王殿,这股肃杀的氛围才减轻点,
“王爷回来了。”管家迎上来,
楚河问道:
“府里情况怎么样?”
这自然是指这场苏州动乱有没有影响到这里,
“回王爷,一切无碍,有破恺军的兄弟守卫在此,那些犯上作乱者哪敢来这里找不自在。”管家略显自傲的说,这是对自家实力的自信。
楚河这才点了点头,
往里走,就到了早晚休息的地方,有婢女远远看见他有的即刻手中的动作微微福利,而有的则悄悄溜开了。
回到书房,楚河倒在椅子上,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头。这些天他实在是心力憔悴,不但要警惕城内人的小九九,另一方面还要推演如何应对这场生死局,
李鸿章……
李鸿章……
这位可是个重量级,晚晴头号名臣、说起晚清你可能没听过光绪的名字,但绝对听过李鸿章的大名,所谓大清第一“糊裱匠”,洋务运动的“深度参与者”,北洋军阀的“第一代带头大哥”,也是卖国协议上,签了不知多少次的“顶级外交家”。
这个人成分太复杂,影响太深,太不好说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个狠人,权势滔天!
有人说甲午战争就是他手下的淮军和北洋舰队以一己之力单挑小日子全国,虽有夸大之嫌,但有这个说法也绝不是空穴来风。
而且现在的淮军……
可不是三十年年后被日军打得一败涂地一夜从高丽跑到辽东的淮军,而是一个新鲜的,初生的,处于上升期的淮军,装备或许不如几十年后,但精、气、神都处于巅峰!
怎么打呢?
楚河苦苦思索对策之际,一个身着罗裙、面施粉黛、肤白细腻,行走间摇曳生风的宫装丽人小声推开门,走了进来,莲步轻移,走到楚河身边。
是楚河的妻子,忠王李秀成的五女儿李毓姝!
诗经有云: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楚河很怀疑自己的岳父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家子会起这么个风雅的名字,后来红纱帐暖度春宵之际,就曾问过夫人是不是改过名。
夫人羞红着脸答复,还真是李秀成发达之后,才择一个有学问举人改的名。
真是,
名字或许有误,可人却应了姝女的风采,自家的夫人确实清秀佳人,国色天香。
不然李秀成招婿的时候,楚河见了一面就答应了——
这可不仅仅是为了攀上李秀成这棵大树,嗯,还是为美色。权势与佳人,一同到手,从某个意义上说,楚河真的很感激李秀成这个岳丈。
“大王。”
李毓姝悄悄走近,立在了楚河旁边,
轻声唤了一句,如春风化雨,吹散了楚河眉头的紧锁,
“哦,是毓姝啊,你有孕在身,怎么不好好休息?”
李毓姝已经有孕在身了,一个月前才被诊出是喜脉。
当时的楚河愣了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在这个世界有了自己的血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这也是他决心抛弃太平天国,自己单干的一个原因!!
不单单是为了自己,还为了结发妻子,为了尚未出世的孩儿,也要在必死之路上再斩出一条生路来!!
“妾身是在担心大王……城里发生了这样的动乱,父王又不在,大王又身居险境,妾身实在担心。”
楚河抚上了绵软的柔荑,能感觉到哪颤抖的心,
是啊,自己爹不管不顾跑到天京去送死……他又忙的焦头烂额,身边没有可倾诉之人,怀孕的女人总是多愁善感嘛。
“会没事的,你且安心养胎。待我打退清军,苏州就安全了。”
李毓姝抿了抿嘴,眼波流转,
“妾相信大王能打退清妖,妾只是恨帮不上大王什么忙。”
“你安心待在府中,就是我帮我最大的忙了。”
夫人双眼泪汪汪的,煞是可怜与诱人;楚河只喊头疼,其实她帮的忙还真不小,一年前他好几次和李秀成闹翻,险些被砍了,多亏了夫人从中斡旋,才让李秀成熄了火。
当然现在这么个情况,要如何平复女人内心的不安呢?
只有一个办法,
楚河站起来,一手揽起了娇躯,一声娇呼,绵软如怀,
“走,回房。”
“大王,妾身腹中有……”
“害才一个月,没事,放松点就没事。”
李鸿章?先跑一边去吧,
等我收拾完夫人后,再想着如何料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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