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农历一月,四九城。
寒冬凌冽。
连续几日的鹅毛大雪,为四九城城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也带来了过年的味道。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
寒风吹动炕头燃烧而出的烟火,增添几分寒冷。
林枫站在屋檐下,
望着街道上足有一脚之深的积雪。
忍不住哼唱一曲,
“1951年的第一场雪,
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穿越过来十八年了,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也没有网络游戏~”
……
林枫是一位来自现代世界的穿越者。
汽车闯红灯了,他被创了。
莫名其妙地就投了胎,还拥有一项天赋异能,剥夺寿命!
不管是动物还是人,都能被他夺走寿命,前提是杀死对方,这些年跌沛流离,积累了上千年的寿命,算是一个小长生者。
乱世不容,好不容易苟活到了现在。
整整十八年的时间!
父亲死的早。
八年前,跟随母亲安家进了四九城。
住进了南铜锣巷95号前院东厢房。
和阎埠贵成了邻居。
他这才发现这个世界是情满四合院的世界。
一年前,母亲病逝。
留下一处房产和一间熟食铺子,还有一笔积蓄。
世上再无亲人。
自小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林枫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熟食铺子也不爱管了。
拿着钱财浑浑噩噩的过。
吃喝玩乐麻痹自己。
一年过去,积蓄差不多花光了。
林枫不想睹物思情,准备找份正经工作养活自己。
请客送礼,让院里人的人给他帮帮忙。
看看能不能进轧钢厂当个工人。
但是满院的禽兽早就盯上了他家的东厢房,表明答应得痛快,内心巴不得他赶紧卖房才好。
他们好捡漏。
‘你年纪小’,这么多年大爷大妈帮了你家这么忙’,‘你怎么好意思卖高价?’
打的是道德绑架,低价抄底的主意。
林枫看着那些人的嘴脸就觉得恶心,干脆搬到了熟食铺子这边来住几天。
散散心。
……
林枫转身回到屋内。
炕烧的热,屋内比外面暖和多了。
冻僵的脸一下子舒服不少。
天冷了,吃火锅最暖身子。
夹起一块肉,饕餮起来。
舒坦!
熟食铺子后面有三间房,一间做仓库,一间改成了厨房,还有一间是卧室。
母亲还在时……
看着屋内的布置,林枫仿佛能看见她忙碌的身影。
开这间熟食铺子是他的主意。
作为一个现代人,脑子里装的东西不少,经商的事更是手到擒来。
在四九城安家后,在他的各种主意下,熟食铺子的生意一直很红火。
“我儿子以后一定能成大器。”
母亲温柔的面庞仿佛就在眼前。
“妈,我想你了。”
林枫眼眶通红,声音哽咽。
一年了,他还是没从失去母亲的阴影中走出来。
这也是他不愿意来这间熟食铺子的原因。
他总能在这里的所有地方看到母亲忙碌的身影。
她总是笑着面对生活,让他快点长大,以后取媳妇,给她生好多个孙子孙女。
一口闷下一杯酒。
喉咙的辣痛缓解了一些心灵上的悲痛。
长叹一口气。
屋内虽热,但总是多了一分孤寂。
准确来说,少了女人。
“哪有时间找女人?”
林枫打了个酒嗝,摇头笑道。
这几年一直忙着照顾生病的母亲,没有多余的心思。
屋外鹅毛大雪下了几个小时,终于有了点消停的意思。
林枫闷下最后一杯烈酒,拿起大衣下炕。
走出屋外去释放一下前列腺的压力。
俗称,尿尿。
外面。
白雪皑皑,素装银裹。
一尺厚的积雪,走一步能陷进去半只脚。
一步一个大窟窿。
雪白的世界,
美极了。
林枫裹上大衣,走到大门前。
拉开门栓打开了大门。
寒风猛地灌了进来,打在脸上,跟巴掌似的疼人。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迎风尿三丈,逆风不湿鞋。
看着自己身前一道笔直的长线,
林枫如同得胜的勇士一般提上了裤子。
公厕太远,这鬼天气谁爱走?
反正大晚上的也没人来,随意就好。
喊了一嗓子,感伤的心情顿时缓解了,畅快了。
拉紧大衣转身,见到一个人影倒在门边,离他的脚不足一米。
林枫吓得一哆嗦。
要不是刚刚释放了,这会儿指定得尿!
凑近一看,
人。
一个冻僵的女人。
女人蜷缩着身体,双手插在袖口里,冻得昏迷了过去。
身体被白雪覆盖,活雪人一样。
林枫赶紧探了探呼吸,还有气!
心里一松。
柳叶眉,鹅蛋脸。
冻得发紫的嘴唇,煞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姐,喂,醒醒。”
女人浑身冻得僵硬,晃动中恢复了一点意识,牙齿打架,嘴唇攒动。
“救……救命。”
幸亏发现得早,要是再晚一步,这女人肯定会被冻死。
天冷寒冬,又是大晚上的,别说人影了,鬼影都见不着一个。
大家都躲在屋里猫冬。
救人要紧,林枫赶紧抱起女人回了屋。
放在热腾腾的炕上。
又往炕里加了些柴火,把炕烧的热热的。
暖气和她身上的寒气交织。
头发上、脸上、裤子和衣服上的积雪迅速融化。
医院距离这里挺远的,她能不能熬过中间这段路程都不好说。
可等了十来分钟,温暖的炕好像没起到什么作用。
女人依旧昏迷着,没有意识。
林枫上手一摸,雪是化了,女人的衣服湿透了。
保暖的棉袄棉裤成了女人的催命符,一点一点吸收着她的体温。
“姐,你这么下去不行,我帮你把衣服脱了,能听见吗?”
女人依旧昏迷着。
没有任何回应。
林枫一时间犯了难。
这要是贸然把人家女人衣服扒了。
事后要是扯起皮来,他有嘴也说不清。
林枫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脸上满是为难。
可要是不救,这女人肯定死她炕上。
更说不清了。
眼看着女人奄奄一息,即将失去生命,林枫一咬牙。
“姐,我是为了救你,你要是醒了,咱可得讲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林枫不信佛,但让他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在他眼前消失,他做不到。
当年和母亲一起逃难时,也受过别人的恩惠。
才活了下来。
就当是报恩了。
林枫还是第一次碰女人,解人家衣衫的动作有些笨手笨脚。
好不容易脱完了。
累的满头大汗。
林枫大开眼界,真没看出来。
厚厚的棉袄下面,埋藏着这么美丽的风景。
此时不是旖旎的时候,
救人要紧。
拿干毛巾给女人擦干身上的水分,给她盖上了厚厚的棉被。
至于那些棉衣棉裤,则被放在了炕的另一边,慢慢烘着。
又过了一会儿。
女人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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