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洛一行人在绳琪的引领下顺利走出了幽冥鬼府。
从幽暗的谷底出来后,众人不敢耽搁,继续加快脚步奔向远处的密林,虽然手中有八目鬼王的小儿子鹰杰作为人质,但也不能保证这枚筹码会一直有效,都能毫不犹豫杀了不受自己待见的大儿子庚午,谁知道鬼王会不会一激动连鹰杰的死活也不管不顾起来。
李岳桥用绳子从鹰杰的腋下穿过,然后绕了一圈打个结,最后像牵驴似的牵着鹰杰往前走。
背后中了绳琪无影镞的鹰杰,一面忍着皮肉撕裂的痛楚,一面踉踉跄跄跟在李岳桥的后面。
而要瑶则端着宝葫芦走在鹰杰的后面,看他的伤口开裂严重时便倒上一点仙草琼浆,但又不会多给,免得伤口痊愈后既不好控制鹰杰,又无法对鬼王形成制约。
进入密林后走了大约百米,大家商议后决定散开休息,虽然距离鬼府的出口还是比较近,但怎奈众人整体状态欠佳,急需调整。
绳琪因为有黑狮坐骑做脚力,所以她是唯一一个气息均匀精力充沛的,大家放松神经休息时,绳琪跳下坐骑来回踱步警戒,担任起了哨兵之职。
累成狗的坐骑黑狮趴在杂草地上疯狂的吐着舌头。
李岳桥四仰八叉的躺平在地上,恨不得睡上个七七四十九天,但手里的绳索却攥的紧紧的。
跪坐在旁边的鹰杰,用充满恨意的目光扫视着周遭的所有人,他的手渐渐变成一杆长枪,在地面上的草丛中悄悄延伸,就在距离李岳桥的脖颈不足一尺的时候,李岳桥感觉有人拉了一把他的头发,于是突然别过头来,用凶狠的目光看向鹰杰,吓得鹰杰一激灵,紧接着后背的伤口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鹰杰那千变万化的鬼抄手瞬间缩了回去。
李岳桥的耳蜗处传来了一句浑厚的男中音: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个笨蛋。
李岳桥听出是感知草的声音,便知道了刚刚拉他头发提醒他有危险的也是感知草,但他就是不想说感谢的话。
“如果你连这点危险都感知不到,我要你何用?”李岳桥闭上眼睛继续小憩。
被拿捏的感知草无处发泄,只得用力薅李岳桥的头发,虽然拔不下来,但至少可以不让李岳桥安生。
“左边,左边拽一下,我有强迫症,你别可着右边一撇薅行吗?”李岳桥抱怨道。
“你在这享受头疗呐?美的你。”感知草说罢也开始倒头睡去。
李岳桥心中暗暗窃喜:“这回可以睡个好觉了。”
鹰杰被背部肌肉的撕裂感折磨的冷汗淋漓虚弱不堪,他扭转头看向身后正在翻弄背包的要瑶,然后用哀求的口吻说道:“美女,能给我多来点你的神药吗?”
要瑶闻言走到鹰杰的背后看了一眼,只见其背后的伤口已经开裂到了三十公分左右,翻红的血肉和黑乎乎的脊骨甚是瘆人,虽然一路走来见过了一场又一场血腥无比的大场面,但还是无法令要瑶‘免疫’,她刚想托起宝葫芦喷药,却又停了下来。
要瑶扭头看向五六米外靠在树下休息的盘洛,只见盘洛冲她微微点了点头,要瑶这才奉命施舍了一些仙草琼浆,虽然小剂量的药剂并不足以使鹰杰痊愈,但是在这愈合的短暂时间里,起码不用忍受撕裂的痛苦——至于药力过后还会顺着刚刚愈合的地方重新撕裂,那就是另一个无情的过程了。
要瑶做完了善事之后凑到盘洛身边坐下,然后很自然的倚在了盘洛的身侧——就像一对一起长大的兄妹,也像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更像一对刚刚同生共死走过枪林弹雨的战友。
“洛哥,我们逃出百里之后,真的要按照约定放鹰杰离开吗?”要瑶问道。
“那八目鬼王可没有耐心等我们带着他的宝贝儿子逃到百里之外,他手下众多,说不定早已对我们展开了撒网式搜索。
如今把鹰杰捏在手里,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没有了这枚筹码,鬼王随时会把我们团灭了,面对这种实力悬殊的降维式打击,除了运气,我们暂时真没什么能够指望得上的。”盘洛分析道。
“当初脑袋一热,非要陪着多音妹妹找妈妈,虽然历尽千辛万苦,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本以为她们母女团聚,就等于给我们这次冒险旅行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谁成想又被八目鬼王那个大怪物追杀。
洛哥,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我还想当大网红呢,我的梦想啊!”要瑶一想到自己遥不可及的网红梦,心都要碎了,忍不住干嚎起来。
“闭嘴。”盘洛突然冷下脸怒喝一声,把要瑶的嚎叫声吓得戛然而止。
“洛哥,你凶我?”要瑶用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看着盘洛撒娇道。
“理想这种东西不能太肤浅,你应该将它升华一下,使其变得高尚、伟大、或者更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懂吗?”作为正常男人的盘洛,自然也受不了女孩子的娇嗔,特别还是要瑶这种颇有几分姿色又时不时显露一下事业线的人间尤物。
“嫁给你算理想吗?”要瑶含情脉脉的盯着盘洛的眼睛问道。
要瑶对于自己情感的表达:一次比一次大胆,一次比一次露骨,她毫不遮掩,直奔主题,令盘洛尴尬不已,避无可避,不想面对又无法逃离,只得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别过头去。
而要瑶却执意追问着:“算理想吗?洛哥,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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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多音和妈妈米小多在一颗栽倒的歪脖树上坐了下来,韦多音翻出一瓶水递给妈妈,结果怀里的元灵鼠(金黄色的六足小鼠,身体呈椭圆形,尾巴像个毛绒的圆球)却冒出头来够着够着想要喝的样子。
韦多音只得拧开瓶盖给元灵鼠倒些,然后把瓶子递给妈妈。
“女儿先喝吧!”米小多满眼宠溺的看着韦多音。
“不,妈妈先喝。”韦多音执意把水瓶子往米小多的手里塞,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像鉴宝似的盯着米小多,离开一秒都舍不得,看着看着,眼眸中便噙满了泪水。
毕竟找了二十多年的妈妈,终于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在无数个溢满思念的日夜里所积攒的情绪瞬间迸发在顷刻之间。
“你爸爸还好吗!”米小多把女儿搂在怀里,轻抚着她顺滑的秀发问道。
“嗯,挺好的,就是整天郁郁寡欢,经常看着你的画像发呆,他很爱你,也很想你。”韦多音偎在妈妈怀里呢喃的同时,还贪婪的吮吸着妈妈的味道——那股似曾相识却又香暖陌生的味道。
“妈妈也很爱你们,也很想你们。”米小多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道。
“那你为什么生下我后就离开了,让我成了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韦多音越说越委屈,止不住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米小多用自己的脸颊摩挲着女儿的头发,无限愧疚的解释道:“女儿,妈妈现在就告诉你为什么。那一年,妈妈十四岁,和八目鬼王的大儿子庚午成天在一起玩耍,有一天,你外公回家时跟我说,他跟八目鬼王商量好了,决定选个日子给我和庚午办订婚宴。
我自然知道庚午人很好,对我也像对自己亲妹妹一样照顾,只是,只是我对他没感觉的,同时也不想自己的终身大事任由别人安排,所以,我偷了你外公的隐身符逃出了鬼府,那个隐身符并非让别人看不见自己,只是可以隐去我身上的鬼气,让鬼府的鬼魂找不到我而已,但期限只有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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