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城心里暗笑,宋县令的那些手段,在自己的面前,都是浮云。
他哪里知道,陈宇城有特殊能力加持的肉身,在精神上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宋县令哪里能和他相比?
“小的祖籍江州,还请公子多多指教。”
宋县令点了点头。
他又问,“陈捕头什么时候到的?”
陈宇城如实回答:“启禀公子,小的是三天之前,刚到西谷县的。”
宋县令呵呵一声,说道:
“你三天前就到了本县,陈捕头一到本县,怎么就跑到县衙来了?
难道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他也明白,跟陈宇城兜弯子没有任何意义,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陈宇城叹息一声,说道:“我相信你不会相信,我也不是故意在听你说话。
但我刚到西谷县,对这里并不熟悉,误打误撞地进入了后院。
不能看的,不能听的。”
他没有说谎,
三天前,他刚来到这里,就被吓破了胆。
他随意翻过一面墙壁,想要确认一下自己的位置。
说来也是凑巧,宋县令因为要招待重要客人,把府里所有的仆人都给打发走了。
陈宇城顺利找到了后衙门的书房,却是听见了一些不应该听见的声音。
他能猜到,这是大明皇帝的本命年,还是宋县令私下里打听来的消息。
宋县令自然不会相信陈宇城所言,心想这人不会如实相告,自己何必追问。
他脑海里闪过千万个想法。
陈宇城,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灾难。
可是她又拿他没办法。
陈宇城端着杯子闻了闻,
这茶的味道很纯,但他并没有去品尝,因为谁也不知道这茶里到底有没有毒药。
宋县令捋了捋胡须,还想继续追问,却又说不出话来。
陈宇城将手中的杯子一放,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您不用担心,
我既然当上了捕快,自然会护你周全。”
宋县令的手一用力,扯断了半截胡子,
他叹息一声,陈宇城的承诺,他怎么可能会信?
但,眼下的情况,却是由不得他。
宋县令意识到,自己必须要见机行事。
他挥了挥手,道:“陈捕头,你继续做你的工作吧。”
“告辞。”陈宇城起身抱拳。
说完,他便离开了衙门。
折腾了这么久,已经快到傍晚了。
曹捕头的尸体早已不知所踪,想必是被家中人带走了。
但陈式吕泽并没有过来。
而焦左他们,却是一个都没有。
他也顾不得肚子饿了,
出了衙门,他就去了一家酒楼,蹭了一顿饭。
转回县衙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捕快的房间里一片黑暗,
他连灯笼都没找到,随便进了一间房,就呼呼大睡起来。
就不怕被人在深夜里斩首吗?
“咚咚咚”的鼓声响起。
陈宇城再次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了起来。
他下了床,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衣服,
开门的瞬间,陈式吕泽已经站在了门外。
“陈头早。”一看到陈宇城,立刻露出讨好的笑容。
陈宇城用手指擦了擦眼睛,把眼泪给擦掉了,
“都完成了?”
陈式从身后取下一包东西,双手奉上,毕恭毕敬的交给了陈宇城。
“陈头交代的事情,我都做得很好。
这是陈头的家眷,曹贼送来的三百两银子,还请万望陈头饶他们一命。”
陈宇城收了钱后,又望向吕泽,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陈式的话,吕泽点了点头。
陈宇城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从包裹中取出一锭二十两白银。
一人将十两银子扔了过去,道:“干得好,喝点好的。”
陈式吕泽心中一喜,连连道谢。
两人一个月的俸禄不过八两,如今有了十两,心中大喜。
二人都认为陈头是个豪爽的汉子,随陈头做事,那是再好不过。
陈宇城称着手中仅有的几两白银,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两百八十两,就是二十多斤。
以他现在的实力,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然而,焦左等人却依旧没有出现。
陈宇城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就要质问。
突然间“咚咚咚”三下鼓声响起。
陈宇城大奇,隔三差五的打三下,是什么意思?
于是问道:“这鼓声是怎么回事?”
吕泽陪笑道:“陈头,这已经是他二次击鼓了,肯定是被人投诉了。
焦左等人,早就在大厅里等着了。
叫我转告陈头,一切照陈头的吩咐去做。
七个衙役都是小伤,没什么大事。
两个人都受了不轻的伤,送到了医院。
曹天日和其他几个人,已经被关进了死刑大狱。”
陈宇城颔首道:
昨晚他确实没有把那些衙役打得太狠,
曹天日等人,十之八九都受了伤,但却没有一个人死亡。
他心中充满了杀机,但并不代表他会随意杀人。
陈宇城说道:“既然要开庭,那就一起过去吧。”
陈式吕泽诺诺应是,领着任八千朝大厅走去。
一入大厅,就看到焦左手持鼓锤,准备再来一次。
一见他进来,忙躬身行礼:“陈头早。”
厅上其余八人均知他武功了得,当下都是笑脸相迎。
陈宇城大手一挥,开口道:
“从现在开始,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别客气。
来,都给我,我这是第一次上班,给你们十两银子。”
一群衙役喜出望外,纷纷从陈宇城手里拿到了钱,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即便是那些被陈宇城揍了一顿的捕头们,明知道这是一种笼络人心的手段,但还是发自内心地感到欣慰。
众人纷纷道谢。
作为一个普通的捕头,他们的薪水并不高,
每个月的俸禄加一些外快,勉强能维持一家人的生活。
这一次,他找到了十两银子。
一些日子过得很辛苦的衙役,都快要哭出来了。
就在此时,殿后走出一位八品大臣。
“怎么还没敲响?
至于曹九,看来你是不打算再做这个捕头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耽误?”
说话之人,赫然是西谷县的县丞张守杰。
他这次从府城返回,是为了运送一批粮食,去河南剿灭土匪。
他比别人迟了一步,今早起床,就是为了给宋县令回信。
西谷县最近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自己要骂的那个曹捕头,已经死了。
几个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终于,一个曾经被张县丞恩重如山的衙役走了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着昨日发生的事。
哪怕张守杰在朝堂上混了这么多年,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是忍不住脸色大变。
他脸色一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陈宇城说道:
“陈捕头,你就是那个新来的?
陈捕头是新来的,不懂规矩,也在情理之中。
焦左,你个蠢货,赶紧上庭,我要审问。”
说完,他连陈宇城都不敢多看一眼,转身就往后走。
等到三声鼓声响起的时候,江尘才会出现。
陈宇城望着陈宇城,奇道:
“宋县令,不是应该上公堂的么?这是什么人?”
他先前根本就没有将张县丞放在眼中,
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这位西谷县的二号人物正在发怒。
他原以为,这件案子,只有县令能处理。
实则不然,寻常小事,皆有县丞出面,
除非是一些特别严重的案件,比如旱灾之类的,知县大人们,都会亲自出手。
焦左仔细跟陈宇城说了一下,陈宇城总算是听懂了。
至于那个该死的县令,他也懒得搭理,
甚至对宋县令,都是假意配合,想要借助对方的力量,提升自己的地位。
他摆摆手,示意焦左重新上庭,
自己则和陈式吕泽出了县衙门,准备用早餐。
于是,上任的第一日,陈宇城便翘了班儿。
当他走进那家酒楼的时候,店小二一看见陈宇城,顿时惊呼一声:
“老板,赶紧把店给关了,昨晚有人想要白吃白喝。”
听到声音,客栈老板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见到陈宇城,一巴掌扇在了店小二的脸上,
“你在说什么?”
“陈捕头能来咱们这里吃吃喝喝,已经是给咱们面子了。还不快向陈捕头道歉。”
说着,他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陈捕头,你能来我这里,我是我的荣幸。
小二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还请大人不要见怪。
快进来吧,我们很快就会有美酒佳肴送上来。”
他一边说,一边弯下了腰,似乎担心陈宇城会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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