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灯火 第十二章：失败的洗手大会

刘府，今天有一场屠杀。远远地看着刘正风在台上说着一些听不清的话，前面放着一个“金盆”。

其实是铜盆...

怎么还不来，再不来老刘就真要洗手啦......

“反派就喜欢装逼，在关键时刻亮才相显得拉风......”

陈川跟六猴说了一些他听不懂的话，等待着搅局的人来。

果然，大嗓门如约而至。

“五岳剑派盟主令旗到！”

这里陈川想要吐槽，这一句是带了僵化术吗？说不让洗你就不洗了。不过嵩山派确实声势浩大。这些人把整个刘府围住，要是带着弓箭那不直接团灭，不过弩箭好像是军备武器，私藏属于造反罪，一般都藏起舍不得用......除了刚才那一句，现在又听不见他们说话了，陈川只能在这里看哑剧。

好无聊啊......

“卧槽！”

这人是谁，刚说完就开始杀人了。这嵩山的费斌突然开始杀刘正风的老婆孩子了！他在干嘛？这群五岳剑派的大侠们也在看直播啊......陈川实在看不懂他们的操作，刘正风现在好歹是朝廷的参将，这个品阶虽然不知道大小，就这样当着面杀你家人也太窝囊了。非要等老婆孩子死差不多了才开始反抗，这真是......

“住手！”

又一声大喝，曲洋一来，场面瞬间乱做一团。陈川现在有些看不起他们，这洗手大会办成这样，刘正风要负全责。他觉得刘正风有很多办法解决问题，这参将不知道是不是买来的，他出点血搬个朝廷的“大佛”来撑撑场面，嵩山派再厉害也是江湖门派，还敢造反不成？

要么带着刘府一家老小直接远走高飞，然后发个消息说已经洗完了，还带能保住家小。再者也要带领着家人徒弟奋起反抗，造成现在这幅局面，陈川只想说一句咎由自取。

令狐冲是见过曲洋的，只不过他在岳不群身边，也许想帮忙也会被拦住。现在他没跟曲洋搭上，不知道《笑傲江湖》他还有没机会拿到了。刘正风好像还有个孩子在嵩山派的手里，这俩老头应该还会回来吧......

嵩山派已经把人撒出去不少，现在只剩下五岳剑派还没走，似是都在等一个结果。几天后天的夜里，陈川听到动静，可怜的孩子已经被吊在树上好几天了，这里只能听打斗声，人根本就没进来，他趁着夜色悄悄摸过去。凌晨确实适合偷偷摸摸办事，可人家好几班轮着倒，刘正风一来就被发现了。不过是徒劳罢了。

陈川现在螺旋一影已经很熟练了，九阴真经属于道家功法，身体素质已经大幅提升。一直追到天亮，看着杂鱼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

“真是可怜啊......”

也不见陆柏这些高手来，都是弟子半夜追击死伤一片。也许白天跟着弟子们的尸体追踪跟安全吧。尸体越来越少，地上还有血迹残留。这么多血，一般人早昏过去了吧......

“是你，无耻之徒。”

嗯？

曲洋孙女，他二人半夜送死，肯定不会带着她一起，应该是提前安顿好了的。现在出现在这里，怕是自己忍不住跑出来了。想到这里陈川朝她走过去。

“小姑娘，你这样跑出来不怕浪费了你爷爷的心思，坏了他性命！”

陈川这样说是为了吓住她，也是想跟她去看看那俩老头，万一死前薅出点羊毛最好了。

“后面追兵马上来了，要是晚了你爷爷可就走不了了。”

陈川这样说，曲非烟立刻朝山上走，陈川跟在她后面。

“你跟着我干嘛，小心我用毒针打你。”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爷爷，还有偷袭是不会提前告诉别人的。”

到了山顶，刘正风和曲洋正在打坐，看来是伤的不清。陈川拿出药瓶，里面是人参粉，平时都带在身上用来应急，他还不会炼丹。

刘正风拒绝了。

“将死之人，不必了......”

他和曲洋对视一眼，一人拿出琴，一人取出萧。这是为艺术不要命了......

“曲大哥，你我二人当同奏。”

曲洋点了点头，也不管旁人就开始演奏这首“笑傲江湖”。

琴声先起，然后是萧。陈川听过广陵散，据说这首笑傲江湖是他们根据广陵散改编的。确实不错，不懂音律的他听的心旷神怡，坐下来仔细欣赏。曲毕，二人似是高兴又有些惋惜长长叹了口气......

“师侄是华山......”

“晚辈华山陈川。”

避免刘正风尴尬，陈川接着他的话说。

“好...好...”连叹两声继续道，“我二人近日创下曲谱，如不能亲自演奏一番实在可惜，师侄好意心领了......”

刘正风和曲洋此时气血衰败到了极点，刚才要是吃药再运功调息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可惜时间不等人啊。为了在敌人来之前再弹个曲，俩老头命都不要了。这境界属实高了陈川不止一点。而且这几天居然忙着写曲谱......你孩子可还被人吊着呢！

“这是我与曲大哥的心血，今日有缘就赠予师侄吧，若能寻到有缘人可将曲谱传授。”

刘正风从怀里掏出一本写着《笑傲江湖》的曲谱连同腿上古的琴一起递了过来，陈川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多谢刘师伯，晚辈愧不敢当。”

一边说一边把曲谱收进怀里，看的本来想哭的曲非烟忍不住翻白眼。又转头看向曲洋，曲洋本来就老，现在脸上的皮肉也耷拉下来，更是“老”得不成样子。

“小友，老朽惭愧，也求小友一件事。”

嗯？我还没开口要呢，你就先求人了......他知道曲洋要说什么，就直接开口：“我答应了。”然后就盯着他的萧看。那意思好像是说，干求啊，人家琴给了，你那萧也给我吧......

曲洋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说了声“好吧”欲要拿起怀里的萧给他。陈川一摆手，

“听说前辈有一门暗器叫‘黑血神针’？”

这话直接闪了曲洋一个趔趄。心说你盯着我看半天就知道没别好屁，要不是老头子快死了指定得给你一巴掌。他现在心里非常不痛快，拧着眉头看陈川。

“菲菲也会，你救她出去可以教你。”

说完把萧递过来，那样子像是在说：你爱要不要......

陈川接过萧，就算是答应了。曲洋点头，又和刘正风互相致意，二人相视一笑闭目不再言语。陈川知道他们已经油尽灯枯，这是等待着自己的死亡降临。

顾不上还在哭泣的小姑娘，陈川拉起她就走，追兵马上就要来了。

嵩山派的弟子跟着尸体一路追寻很快就会发现这里。他虽然在之前只见到陆柏和费斌，但嵩山派号称有十三太保，他也不确定来了几个。待会要是遇上了可就糟了......

不知道这个时代是不是没什么像样的轻功，陈川的螺旋一影已经能超越大部分人的速度。即使有一个人的拖累也比一般杂鱼快上不少。不过陈川微薄的内力也在急剧下降，而且逃跑的同时还要分心安慰这个刚刚失去亲人的小女孩。

以他们的速度，普通弟子是追赶不上。可还有不知名的精英怪内力深厚，只要慢慢钓住他们，早晚会被追上的。其实他可以放弃曲非烟，自己脱身很容易。只不过才刚答应老头的要求转脸就把人家孙女扔了，陈川心里还是有点接受不了。更重要的是他想加入剧。他在“倚天”苟了一路，最后“回归”的莫名其妙，现在他想试试探索这个世界，以及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下定决心后，陈川就开始布置......

他有两个主意，挖陷阱下埋伏，不过时间不够意义不大；另外就是把人引到日月神教那里去，曲非烟说日月神教的人被圣姑拦在了衡山之外。换句话说就是只要他们跑出衡山就有机会。只不过日月神教也有可能把来人全都杀了，包括陈川......

陈川这样想，对手也会这样想。嵩山派人多势众，只要分出人手在衡山的各个出口。再派一些人在衡山扫荡，等曲洋他们人困马乏之际就是授首之时。

日月神教的人在北，直接过去恐怕会被包饺子，陈川反其道而行，两人一直是南逃的。整个衡山很大，除非嵩山在很久之前就做好布置，否则不会“恰好”发现陈川。

“追来了...他怎么会这么快！”

“不跑了！”

“嗯，和他拼了！”

按住冲动的女孩，陈川带着她先找掩体。费斌的出现虽然让他惊讶，但也没有出乎预料。即使只有费斌一个人，陈川也不敢大意。他或许匆忙赶来，弟子可能还在后面，若是人已经来了却都藏起来那就可怕了。

“我先出去吸引火力，要是还有别人你就自己跑，要是就他自己你就找机会放暗器帮我。千万不要被他近身！”

太复杂的战术顾不上考虑，而且这个女娃武功又菜人又莽，偷袭远好过被一招制服。交代完后陈川就闪到另一处，大摇大摆地从山道上下来。

费斌武功不弱，陈川下山又没有刻意隐藏自己。不等陈川走近，

“站住！”

“费师叔，晚辈华山陈川，昨夜追寻魔教妖人至此.....”

费斌用剑止住他，神色冷冽，明显是不信。陈川也没指望这套说辞能有用，他一边说一边调整身位，顺风了......

右手的袖子里常年备着一包毒药方便随时甩出去，药粉是用纸包的，虽然扔不远，但能保证扔出去后纸包能炸开。

不等费斌躲开，陈川又扔出一个瓷瓶，一前一后两次都是偷袭。费斌在猝不及防下挥出长剑。幸亏费斌功夫好，一剑精准斩开瓷瓶，药粉顺着风沾在他的手上，少部分粘在脖子上......

“妖人受死！”

费斌气得要死，他虽然是动了杀心，可还没动手陈川就先给他来了这么一下。也怪他大意，嵩山太保的名头让他目空一切，更何况眼前的人武功实力他还是看得出来，被这样一个实力低微的人暗算，现在只想一剑劈了陈川。

陈川武功不行，目前最擅长的只有逃跑和下毒。熟练地运转螺旋一影躲避费斌的攻击，既不远离也不接近，以敌进我退、敌退我追的核心思想一直缠住他。

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只待两方新的帮手出现来破局，明显曲非烟来得更快。

“别靠近，用暗器！”

陈川即时提醒，费斌一副亲王扫六合的架势，长剑挥舞间笼住四周，他怕曲非烟分不清差距一头扎上去。

“叮”

“叮”

虽然不时有飞针被铁剑击中，不过面对陈川和曲非烟的前后夹击，终究是难逃厄运。费斌觉得这是他一生中最憋屈的战斗，被两个小辈戏耍般弄得遍体鳞伤。而且对手不听辱骂不顾廉耻，只在远处放毒，最可气的是对方骂得比他还难听......

陈川很久没骂过人了，以往都是“谦谦君子”和人讲道理......这次碰上费斌，机会难得。骂完还要劝他不要生气，否则急火攻心毒素发作得快......

失去理智的猫终于倒下了，他已经骂不动了，眼里流出不甘而又屈辱的泪水。陈川一剑划伤费斌的手腕，担心他炸死，又让曲非烟朝他眼睛射一根毒针。确定费斌不能动弹后才敢走近。

先把他的衣服扒了，翻出几两银子，收起来。陈川用费斌的剑砍下他的右手，最后砍下他的脑袋。杀人见过，杀人后还分尸让曲非烟看的一阵恶寒。

“你...他都死了......”

“这只手沾了毒药，脸上也是。被发现了是麻烦......”

“你比神教的人还......”

“还像魔教？他死了好过我们死，死亡不代表结束......”

陈川不想过多解释，清理战场是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且趁现在还有这个时间，那就不能浪费。黑血神针打在费斌的身上瞒不住，沾了毒药的位置被陈川都砍下来了，虽然用毒的人不少，但罗人杰刚死没多久，他又没有不在场证明，怕是有心人会想到他，而且把衣服扒了剑拿走也能拖延被发现的时间。做完这一切已经接近半小时，陈川不敢点火，只在另一处把头和手分开埋了。

曲非烟明显对陈川有了新的认识，她现在有些怕陈川，至少不再叫他无耻之徒了。那些手段和心思对她的冲击还是很大，至少她一个魔教妖女觉得陈川更像一个魔教弟子，而且是资深魔教妖孽。陈川对些并不理会，救她算是顺手，就此离开华山派不现实，他只是想给自己放个假，提升实力顺便带着曲非烟有机会接近圣姑而已。

费斌有足足100的积分。他现在实力弱，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基本上都打不过。只在华山功力进展缓慢，在外面可以主修九阴真经，将来可以说有了奇遇吃了天材地宝什么的，功力大增能勉强糊弄过去。

自从陈川杀了罗人杰有了积分，他在研究面板的时候发现了积分的作用。触及资质的时候积分会闪动，这是不是说明积分可以提升资质！是不是积分足够的话就可以改变自己天然差生的状态了。

陈川现在有两个去处，一个是洛阳绿竹巷，可以把曲非烟送过去。另一个是福建林平之老家。现在福威镖局没了，林平之刚入华山，《辟邪剑谱》兴许还在。这东西虽然不能练，但不妨碍搞到手，有机会当个筹码也是好的，最主要的是搞事情。以他的武功赚取积分很难，如果自己搞事情把水搅浑了会不会有机会呢！

陈川学习黑血神针的目的主要是他缺少一种投掷手法。暗器淬毒也最适合现在的他，毕竟直接撒药太粗暴了，而且利用率极低，成功率也不高。

在曲非烟惊疑不定的眼神中，陈川把部分九阴真经教给了她。主要是摧坚神爪和白蟒鞭法。摧坚神爪他一直没来得及练，鞭法也不喜欢。先把逃命的本身掌握了，等她爪法小有所成的时候再取取经。

“你既然有如此高明的武功，为何还要去华山派？要是在神教，圣姑一定会重用你的！”

“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