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骑着马,一颠一颠到锐龙营士兵面前。
蒋忠远远看到,就上前替他牵马。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
朱橚翻身下马,想拍拍蒋忠的肩膀,发现个子太矮够不着,只好捶了一下蒋忠的护心镜。
“干得漂亮,皇上很满意,回头少不了你们的赏。”
蒋忠由衷佩服朱橚,行礼道:
“吴王神机妙算,受属下一拜!”
锐龙营的士兵们也齐齐下跪。
“吴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橚明白,他们这一跪,不是为了那些银子。
是为了朱橚替他们出了一口气。
是让他们能在西山锐健营抬起头的救赎。
是心中彻底对朱橚的臣服。
他轻松笑道:
“没各位弟兄们七日来的辛勤,本王也成不了气候。
不出三日,答应你们的钱就会悉数送过来。
不过在此之前,本王有一事相求。”
蒋忠连道:
“吴王下令,属下无敢不从!”
朱橚道:
“还剩最后一场野外会战,本王手下无兵,还望众将士替本王迎战。”
蒋忠疑惑问道:
“王爷,两场比试已经结束,胜负已分,乾坤已定,怎么还有仗要打?
莫不是蓝将军不服气,硬要与你相逼,若是那样,蒋忠剥了皮也要替您去和他争辩一番。”
朱橚目光坚定,看着远处群山。
“是本王向陛下提出,要把最后一场野外会战打完。”
此言一出,锐龙营陷入沉默。
他们佩服朱橚在练兵方面极强的天赋。
也对朱橚本人十分敬重。
今天挣的面子和银子,已经足够他们吹嘘一辈子的。
但去和蓝玉进行野外会战,有点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野外会战考验的是不是练兵,而是用兵。
朱橚才十岁,懂什么用兵!
何况这最后一场不会影响结果,张二二那儿的兵正一股子怨气没地方出。
这要打的话,是必败无疑啊!
朱橚见他们不说话,故作叹气道:
“诸位若是不肯,本王一人去也。”
这招欲擒故纵极其好用。
蒋忠没有犹豫道:
“末将愿同吴王同进退,共生死。我帐下有亲信十八人,愿为吴王尽忠!”
话音落地。
锐龙营里有十八个人也毫不犹豫站了出来。
剩下的人礼,有个士兵咬咬牙,也跟着站出来:
“拼了,咱就不信了,连赢两场,跟着吴王还能输第三场不成!”
他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
“死都不怕,怕什么输。”
“和他们干一仗!”
“别说,不真正干一仗,他们还不服我们呢!”
七天前还对朱橚嗤之以鼻的三百名士兵。
此时一改轻狂,同心要维护吴王的尊严。
前所未有的使命感,让他们义无反顾向前行。
或许这就是人格魅力吧。
就在朱橚感动时。
有个人却跳了出来。
“哎呦,不行,不行啊!”
“这不是白白让弟兄们去受辱吗!”
“吴王爷,要不您去找其他军营的人,我可经不起这般羞辱啊!”
说话的人是王大屁。
朱橚差点都忘记这号人存在。
初次和蒋忠见面的时候,蒋忠说有‘心病’,估计就是因为平日里和王大屁不和。
想来也是,王大屁这人本事没有,屁事一堆。
前两天练兵的时候,王大屁一直在边上呜呜喳喳,就说这不对那不行。
让他说点指导意见,就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个屁。
和他共事,烦心事肯定一桩接一桩,没心病也给熬出心病来。
朱橚早就看他不爽了。
“你们怕不怕受屈辱?”朱橚大声对锐龙营将士们问道。
“不怕!”
“你们怕不怕输?”
“不怕!”
“你们信不信任本王!”
“信!”
朱橚得到答案后,转而将脸一板,对王大屁道:
“王大屁战前扰乱军心,罪当问斩!”
这话说出来,王大屁的脸一瞬间就变了。
“这..这..”
朱橚接着说道:
“念你旧日护国有功,去后勤当个弼马小卒,给军马铲屎喂饭去!”
王大屁身子猛地抖了下。
“王爷,您这话是说笑,还是当真?”
朱橚面无表情,淡淡道:
“本王像是爱说笑的人吗?”
王大屁着急了,指着朱橚道:
“我乃是西山锐健营千总,吴王有什么资格随意安置我的去留。”
朱橚提起吴王剑,厉声道:
“一个小小千总,哪里来这么多废话,认不认得本王手中的剑?
来人,给我绑了!”
蒋忠听后毫不犹豫,上前将王大屁擒住,给他来了个五花大绑。
朱橚骑上马,将吴王剑向前一指。
“走!进西山!”
王大屁的三百人旧部,只看了王大屁一眼。
接着便毫不犹豫地跟着朱橚进山了。
朱橚透过身后乌泱泱的影子,笑了笑。
他从不会辜负信任自己的人。
将来他们会为自己今天的选择,而感到无比的荣光和自豪!
而且王大屁到底做了什么,这么不受人待见,连个替他松绑的亲信都没有。
想到这,朱橚问蒋忠。
“说说你的心病呗。”
蒋忠笑道:
“吴王妙手回春,末将的病竟好全了。”
“别绕弯弯,王大屁干了什么蠢事。”朱橚不喜欢这种官腔。
蒋忠想了想,道出真相。
“他常以零锁细事来克扣手下军饷,像夜里点灯读书,会被他说扰了邻居休憩,去扣上五个大子。
他还时常私遣士兵去给他家干活,我与他争辩几句,他就用在战场上受过的伤来压我。
兄弟们哪个没有在战场上受过伤,他王大屁不过在昔日里给蓝玉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才混上个千总,谁会看得起他。”
朱橚眯了眯眼。
“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蒋忠意识到自己多说了话,索性全部说给朱橚听。
“皇上定下的军令,吴兵不可犯百姓秋毫。可蓝玉每打下一座城,必定要让当地三个没破瓜的女子侍寝过夜,王大屁就是替他干找人的活。”
原来是个拉良家下水的腌臜货。
朱橚心里有了数,看来蓝玉早就不是东西了。
“这事你莫再和别人提,烂在肚子里。”
蒋忠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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